第二百零一章 也許是契機
新千年第一個農曆新年，杜翰文預想中自己會成為孤家寡人，鬱鬱寡歡黯然度過大年夜的想法完美落空。一邊高興，一邊檢討自己著實是太不年輕了。年輕人好不容易遇上過年這樣的長假時間，豈能錯過聚會的好機會。光是廖小喬就給杜翰文打了至少二十個電話，全是約派對的。
不過杜翰文自詡不是派對動物，都拒絕了，或者說著實是不太願意在那種私人場合跟廖小喬待在一起。那是人家的主場，自己踢客場，是不是沒什麽優勢。徐若暄約的打麻將，杜翰文是根本就沒考慮，雖然過年打麻將似乎自己以前每年都在做。不過那是跟家人玩玩意思一下，這幫人可是準備賺個新年紅包的。有那個錢，不如犒勞犒勞自己，去吃幾頓大餐。
最終還是黑人的局解決了杜翰文大年夜雖然邀約很多，卻無處可去的窘境。不過黑人的局也著實無聊了點，就是坐在家，跟杜翰文看《老大哥》原版。無聊的隻能跟遠在台中的張均甯發發信息，今年姑娘是再沒可能裝病了。
“你說我應該帶什麽衣服？”黑人問著杜翰文，《老大哥》是會要求參賽者在全封閉的別墅內生活兩個月，所以需要帶一些簡單行李進去。
“當然是dfn男裝的衣服咯，算是我讚助你了。”杜翰文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機，聊的正開心呢。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黑人覺得自己計謀得逞，得意的看杜翰文，準備炫耀一下，結果發現這貨根本就沒在注意自己。翻了翻白眼，覺得有些了然無趣。
“到時候我會在節目裏給dfn打廣告的。”黑人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希望得到杜翰文注意。
“但我並不覺得那些內容會剪輯進去。”杜翰文放下手機。抱起一塊鹵豬腳啃起來，“黑媽做的真好。”
黑人一點不在乎杜翰文油膩膩的手，推開遞給自己的豬腳，“公司放假前，我最後一次去公司，發現一個秘密。”
“別鬧。你能發現什麽秘密。”一點不信，杜翰文繼續啃著豬蹄，真的蠻好吃的。
“你可以說我不帥，但你不能侮辱我八卦的能力啊。”黑人就是受不得刺激，低下頭一口把杜翰文手上豬蹄咬走，三兩口吃完，摸了摸嘴，“本來那天我是去找韋忠哥的，去的次數多了。公司也沒人問我有沒有預約什麽的。結果，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有人要從辦公室出來。門都開了一半了，你猜是誰？”
“總不能是小s吧。”杜翰文擦著手，優哉遊哉拿起茶杯喝著茶。
黑人搖搖頭，進入狀態了，眼裏閃著八卦的火焰，“是心如姐。”
“兩個人談事情很正常啦。”杜翰文擺擺手。對這個沒興趣，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這兩不會有什麽八卦。
“你聽我說完啊。”黑人著急了，“你覺得我現在這個講故事模式怎麽樣？還好吧。”
杜翰文樂了，這貨在練口條啊，“轉折這東西，有一兩次就夠了，多了就讓人討厭了。繼續說吧。我再聽聽。”
“嘿嘿。”黑人笑起來，點點頭，“結果門半開又關上，但是沒合上，有道縫。所以能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麽。我聽到的不多，就隱隱約約聽到是心如姐在說，自己節目沒法做了，人都不齊怎麽做節目。韋忠哥就說，沒法做也要做，天還沒塌下來什麽的。”
本來隻是想練練口條的黑人說完看杜翰文有些出神，在眼前晃晃手，“喂，你想什麽呢。”
“我記得前幾天小s跟我說大s好像接了個試鏡的通告？”杜翰文喃喃自語，黑人點點頭，“是啊，是《麻辣鮮師》，你不知道嗎？”
“但我忘了啊。”杜翰文一拍大腿，疼的黑人直呲牙，“你敢拍你自己嗎？”
“心如姐說的沒錯，那節目，她還真有點做下去了。”杜翰文笑起來，看的黑人直翻白眼，自顧自說著，“大s肯定是接到角色，而且韋忠哥還同意了。這樣開年之後，大s要去拍戲，就隻剩下小s一個人撐局麵。心如姐肯定覺得asos少一個人都不行，所以跟韋忠哥翻臉了。”
黑人有些茫然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杜翰文沉吟著，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公司發展似乎遇到了瓶頸。現在線上有三檔收視率在一以上的節目，還有馬上要製作的《老大哥》。像不像一個人忽然長胖了，衣服穿不下了。”
“這個倒還真是，我聽大s說有次錄臥槽，延遲了半天。就是因為製作團隊有人請假之後，找不到其他團隊來替補，隻要讓那人帶病來錄節目。”黑人也分析著，“不過這對公司是好事啊，有好作品在線上，實力多強。”
“當然是好事。”杜翰文靠著手，“但對其他製作人來說，未嚐不是個機會呢。”
“你是說？”黑人皺了皺眉，“你覺得有人會跳槽？”
“跳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杜翰文先把這事兒撇清楚，這才說著，“你想啊，心如姐是現在圈裏，做戶外綜藝最有經驗的製作人對不對？但現在隻能去接詹哥留下的爛攤子，眼瞅著自己的成功被人摘桃子，會爽嗎？”
黑人搖搖頭，“你繼續。”
“隻要有機會，比如有人給心如姐足夠的資金，加上電視台的渠道，換做是你。是要寄人籬下，還是自己去幹一番事業？”杜翰文把問題擺在黑人麵前，黑人毫不猶豫選擇自立門戶。
“這不就行了。”杜翰文摸摸下巴，“公司就像一個細胞，成熟之後，自然會分裂，然後在圈子裏紮根發芽。自立門戶並不一定是壞事，一個公司是沒辦法壟斷市場的。但一個聯盟卻有這個可能，看來，應該去給心如姐拜個年了。”
“你去給心如姐拜年？”黑人樂了，“你不怕記者堵門，柴姐砍死你。”
不屑的瞟了黑人一眼，“人情交往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何況我也沒打算光明正大去她家啊，偶遇不行嗎？偶遇說句話，大家又不是國仇家恨的，為什麽要視而不見呢。”
“說的也有道理。”黑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話說《流星花園》播的時候，正是我去參加《老大哥》的時候。看不到了，唉，可惜，不然還能跟他們吹我有徐若暄親筆簽名照。”
“是哦，這個接檔接的倒是挺合適，韋忠哥是有算過啊。”杜翰文反應過來。
門打開，黑人奶奶敲了敲門，“健州，翰文，來吃餃子。”
“好！”杜翰文跳起來，跑過去抱著黑人奶奶親了一口，“奶奶是不是做了蝦仁餡的，一開門我就聞到了。”
黑人奶奶笑嗬嗬的捏了把杜翰文的臉，“專門給你做的呢。”
“奶奶最好了。”杜翰文拉著黑人奶奶往樓下走，黑人看著傻眼，自言自語，“到底誰才是孫子啊。”
沒有春晚的日子，晚上可看的就是《兩天一夜》的春節特輯。也這是杜翰文從卸下主持棒之後，第一次坐在電視機前認真看這個節目。春節特輯也是頗費了些心思，有俊男美女，也有大牌助陣，好一出合家歡的模樣。看得出這期詹人雄製作的節目，是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而這一點點不一樣，在杜翰文看來，算不得什麽進步，甚至是一種缺憾。
節目在倒退，雖然遊戲做的更創新了，也很有意思，但這是之前的綜藝節目遊戲的節奏啊。戶外綜藝要的是什麽，是意想不到的，是主持、嘉賓突發奇想的應變。現在這個遊戲節奏，就是把各個人各自的特點對應進去發揮。那醜角就永遠是醜角，代表勝利的大部分時間都會贏還有什麽意思。一集節目看的杜翰文直皺眉，到底詹哥是沒心如姐更理解這個東西啊。潛移默化之中，觀眾看不出來，甚至看上半年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卻會發現節目逐漸變的無趣，自己都能抓住節奏點的時候，《兩天一夜》還會火嗎？
難怪心如姐要火大呢，不光是因為自己要去給詹人雄擦屁股，大概還有因為節目在退步的原因吧。想到這，杜翰文就有些忍不住了，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去。撥了個號，靜靜等待對方接電話。
電話響的時間有些長，不過杜翰文耐心不錯，電話接通的時候，聽到對麵很安靜，笑了起來，“心如姐，新年快樂。”
“臭小子，打電話就行了啊，我家小孩還等著壓歲錢呢。”那頭心如姐也講的輕快。看到是杜翰文的電話，便找了個借口躲到房間裏去聽，兩人合作了那麽久，知道雙方都不是閑得無聊會打電話敘舊的人。
“我還等著禁令結束了，心如姐找我上節目呢。”杜翰文開著玩笑。
心如姐卻是正麵回應，“隻要你願意來，禁令時效到期後我第一個給你發通告，價錢隨便開。”
“那韋忠哥要氣炸了。”杜翰文哈哈大笑。
“如果，是我自己的節目呢？”心如姐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