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問題是不信
會所也追趕著潮流，戴佩妮娓娓道來的《你要的愛》安靜的在空中流淌。徐若暄看著借口有事先行離開的柴稚屏背影，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各色點心上。忍不住，還是吃了一個。
兩個人靜靜坐了十分鍾，徐若暄認真吃著點心，喝著紅茶，觀察著杜翰文。眼前這貨似乎真是在享受午後少有的悠閑時光，閉著眼睛，手指跟著歌曲的節奏輕輕在椅子扶手敲擊。再吃就要真變胖子了，徐若暄在桌子底下踢了杜翰文一腳，“喂，柴姐故意走了別告訴我你兩沒商量好哦，明明留你當說客，做點事好不好。”
“別鬧，我正在想事情。”杜翰文這會是真對說服徐若暄興趣差那麽一點點，主要是因為聽著歌，想起一件更好玩的事情。
女人的好奇心絕對是個死穴，雖然覺得杜翰文在故弄玄虛，但徐若暄還是跳進坑裏，“什麽事情？”
笑而不語，喝了口茶，“聽說你給憲哥之前簽的一個歌手寫了歌詞？”
“周捷倫嗎？哈哈，看起來你始終沒有放棄想要進入唱片業啊。”徐若暄挺得意的，為杜翰文關注自己得意，“怎麽樣，到年底估計你賺不少，自己出錢出專輯玩玩。”
“那我就要拿格萊美了。”杜翰文攤攤手，“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還是讓給新人去做好了。”
徐若暄一口紅茶差點沒噴出來，笑的沒形象。幸虧是會所，就是兩個人在這做什麽羞羞的事，都沒人來管。自然不會因為徐若暄笑趴下來圍觀，所以這女人就一直在笑。
“有那麽搞笑嗎？”杜翰文手指戳戳徐若暄腦門，“不信我能做一張拿格萊美的專輯？”
徐若暄搖搖頭，“你說的格萊美獎，應該不是什麽靠讚助就能拿的特設小獎，而是年度歌曲之類的大獎吧。你有見過華語歌拿歐美大獎的嗎？文化認同就不同，天生就有劣勢。醒醒吧。我承認你作詞還不錯，英文也還可以，但還沒到可以做英文詞的程度。別把辛苦賺的錢搭進這個無底洞，唱片業是燒錢捧歌星。不是燒錢做唱片。一個歌手隻用燒錢好好做一張唱片就夠了，成名之後就是包裝和宣傳了。”
杜翰文頗受啟發，覺得徐若暄講的有道理，“如果我真做英文詞呢？”
徐若暄看看杜翰文，有些疑惑。“你不會是用這個理由來說服我吧，我老實跟你說，經紀公司有他們的底線，就是片酬，至少一百萬一集。所以我根本就沒跟柴姐提，我知道這個可能有些困難。”
“還好吧，起碼你現在是最紅杉菜，這個價還可以啦。”杜翰文這麽說，徐若暄倒是挺滿意，“算你有良心。沒白費我幫你站台。不過那基本就沒得談了吧，如果二十集，光我個人片酬就得兩千萬，那這部戲單集成本就得在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聽小蔡導演說這部戲更奢華，保守估計，那就得一億預算了。想著這數字頭好暈，隻是部電視劇而已。”
“先別說這個，繼續我感興趣的話題。”杜翰文打斷徐若暄，“剛剛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真能做出兩首格萊美年度歌曲級別的歌。來做電視劇的片頭片尾曲，是不是可以驕傲一輩子。”
徐若暄靠在椅背上，不屑一顧，“隻要不賭不嫖不抽粉。沒什麽特殊嗜好，躺著吃一輩子沒問題了。”
“來。”杜翰文站起來，把手伸給徐若暄，“我唱給你聽格萊美年度最佳歌曲。”
徐若暄愣了楞，以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的眼神是認真的。如果是真的？徐若暄想起那晚杜翰文寫歌詞時的表情。就是眼前這樣篤定，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陳健寧正在錄音室製作小樣，心思早就不在眼前的小樣上，而是飄散到了遠方。一直想著去做自己想要做的音樂，卻又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今年去看校園歌手，能不能有新發現。等發現杜翰文站在自己麵前時候，嚇了一跳，主要是被一旁的徐若暄嚇著了。徐若暄可還是有歌手合約的，艾回和環球的大神站在自己麵前，稍微有些拘謹。難道是來挖自己的？陳健寧覺得自己想多了。
“寧哥，能不能讓我用用ybrd？”杜翰文問著，陳健寧才反應過來，指了指錄音室，“嗯，想要玩玩？”
“他要唱首格萊美年度最佳歌曲給我聽。”徐若暄抱著胳膊，不屑一顧的說著，“所以需要寧哥幫他調音。”
“能不能不說實話？”杜翰文有些尷尬，徐若暄真是把自己看明白了。跑來專業錄音室唱，不就是想要幫忙調音嘛。不然自己純真的聲音，太難發揮格萊美年度最佳歌曲的魅力了。
陳健寧打著圓場，“沒事，沒事，杜杜有過錄音室經驗之後，聲音控製穩定多了。”
杜翰文臉紅了下，趕緊鑽進錄音室，試試鍵盤。陳健寧也走進去，“杜杜，你會用這個嗎？”
“呃，彈個超級瑪麗還行。”杜翰文實話實說。
“那很難發揮這玩意百分之十的作用。”陳健寧講了個大實話，這是個台合成鍵盤，不是單純電子琴，功能複雜的多。想了想，“我來彈吧，哪首歌？《iss fr??rs》，還是《suy??》？這兩年格萊美年度歌曲是吧。”
杜翰文眨巴眨巴眼睛，這兩首都沒聽過。徐若暄站在門邊，笑了，“寧哥，杜杜說的格萊美年度歌曲，是他自己寫的年度歌曲。”
陳健寧差點沒一頭栽倒在鍵盤上，臉抽抽著，很有把這個狗貨攆出去的衝動。大哥別鬧好嗎，格萊美年度歌曲是你想寫就能寫出來的嗎？是蠢還是單純啊。要不是大家關係還不錯，而且下部戲還要合作，陳健寧絕對現在就把杜翰文攆出去，純粹是來鬧場的。
“要不我先哼一段，寧哥你找找調子，然後我再來一遍？”杜翰文提議，陳健寧很光棍的點點頭，就當陪杜翰文玩了。
徐若暄關上隔音門，錄音室這套玩意還是相當熟的，對著麥問杜翰文準備好了嗎。
杜翰文點點頭，手指輕輕在譜架上敲起節奏。雖然是鬧著玩，但一旦到了自己的工作範疇，陳健寧還是很專注。一直注視著杜翰文，看到手指律動，神色便認真了起來。四分之四拍的節奏，很容易跟上。
“I usd??ru??rd，ss ud ris??I gv r…”杜翰文自己給自己打著節奏，清唱起來。這幾天《viv??vid》的旋律就一直在自己腦海裏旋轉，那些年單曲循環過無數遍的歌，熟到清楚每一個音符的位置。這要感謝韋忠哥對自己的培訓，沒有那些樂理培訓，自己即便會唱，那也沒信心吹牛說能把這歌呈現到格萊美級別的十分之一。
隔音玻璃內外，兩個音樂人是兩種感受。徐若暄驚奇的發現，杜翰文唱的是首自己沒聽過的英文歌不說，節奏方麵還是英倫搖滾的感覺。相比於徐若暄，陳健寧更能從專業角度去做判斷，隻聽了半段，便知道，這是首成熟的歌。因為杜翰文在每一個需要降調和升調的地方都把握的很準，同時歌詞韻腳也剛剛好。這不可能是一首即興創作的歌，一定是一首經過製作的歌。
要杜翰文知道陳健寧的心思，肯定要豎個大拇指，然後還要賤賤的說聲，老子就是抄歌了怎麽樣。去告我啊，酷玩這時候才剛出道呢。
等杜翰文唱到“I r Jrus bs rigig，r vry irs r sigsig。”陳健寧坐不住了，示意杜翰文停止，皺著眉認真的對杜翰文說，“這是首沒有發行的專輯主打歌吧，不管你是從哪弄來的，千萬不要唱。相信我，那些跨國唱片業巨頭，會為了這麽一首歌，跟你拚命的。”
徐若暄關了麥，打開門也是一臉嚴肅，“喂，開玩笑可以，大公司的歌都是注冊過的，小心把你告到穿褲衩。”
杜翰文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樂了，“你們覺得怎麽樣？這首歌我把它叫《生命萬歲》，用西班牙語格調更高，叫《viv??vid》，是不是很酷。”
陳健寧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己腦海裏的歌庫竟然真的沒有這首歌。徐若暄就更別提了，這女人就是認定杜翰文是從唱片公司歌庫裏偷的。
“喂，真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我沒騙你們。”杜翰文很無奈的看著兩人那張統一表情的臉，就寫著兩個字，不信。
杜翰文真要給這兩人跪下了，人家抄歌都是一臉拜服的模樣，怎麽自己抄歌就被懷疑呢。好吧，雖然自己玩的是過分了點，抄了《viv??vid》，但也不至於質疑我人品吧。
一把拉出胸前的十字架，捏在手裏，三指指天，“我對耶穌發誓，這歌是我自己弄出來的，要不然天打五雷轟行了吧。”
“你十字架是假的吧，還天打五雷轟呢。”徐若暄給逗笑了，把杜翰文手拉下來，“我信你。”
杜翰文滿意的看向陳健寧，陳健寧聳聳肩，“反正在我聽過的那麽多歌裏，沒有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