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之心消失之後,那個蒙麵女人也沒有再逗留,一個跳躍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速度之快,怕是何長明隻能用神通才能夠追的上。
眾人也無心去追逐蒙麵女人,他們來到此地的目的並不是肉身坐佛,也不是那個蒙麵女人,而是何長明。
肉身坐佛的事情解決之後,何長明身上的瘟種便成為了重中之重。
“何道友,為了人民的安全,還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中年男子雖然驚歎何長明這麽年輕就有和肉身坐佛這樣恐怖的存在對打的能力,但是事情重大,何長明相比較起全人類來說,便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了。
何長明淡淡的問道:“敢問你們是否有方法能夠在不傷害我的情況下剝離我身上的瘟種?”
這句話一問出來,場麵瞬間就冷了下來。
何長明接著說道:“我也懶得說那麽多的廢話,要是沒有能保我不受一絲傷害的辦法剝離瘟種,恕我不能從命。”
“我不喜歡當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也不喜歡被別人愚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是因為你一個人的意願就可以改變的,你想想天下蒼生,要是瘟種傳播了出去,世界會變成什麽樣,你能承擔的起嗎?”
丹陽子也勸解道:“道友,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隻是請你回去保護你的安全。”
也是保護全人類的安全。
後麵這句話丹陽子沒有說出來,萬一激怒了何長明,他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心怎麽辦?
這瘟種隻要一離開何長明的身體,或者何長明身死,就會立刻傳染到他們這些在場的人,而他們也會變成傳染源。
瘟種雖然限製多,但它的傳播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隻要沾染上一丁點,就足有傳播一個省份。
何長明就知道局麵會變成這個樣子,隻是他不可能這麽一走了之,畢竟自己還有家庭,再怎麽樣也不能拖累了何父。
他拿著法相金身給的古樸長劍,看似並不在意的模樣。
“我若是沒有辦法擺脫瘟種,也就不會這麽淡定了,這可是我自己的命,我比你們誰都在意。”
係統已經為他封住了瘟種,係統也說了,這顆瘟種最多封印十年,十年之後何長明若是還沒有淨化瘟種,就會被瘟種變成瘟鬼。
何長明並不著急,自己還有十年的時間,若是十年都找不到岐黃仙光,那自己也是命該如此了。
但是現在,卻不是他應該有的結局。
“你們要執意把我關押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自己的生命都被威脅了,我總不可能還有那個善心去考慮別人。”
瘟種在他的身上,現在他的命比誰都要寶貴,可以如果現在有人要殺何長明,為了大義這裏在場的修士就算死絕了,也一定會保住何長明的命的。
見何長明軟硬不吃,中年男子有些不悅了,上來就是一個擒拿手,想將何長明先控製住。
何長明靈活的一個轉身,便錯開了中年男子的擒拿。
而其他修士見中年男子出手,也將何長明圍住,想要控製住他。
何長明麵不改色,一個遁地千裏使出來,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身上的瘟種,我自會解決,今日你們既然沒有和我平等談話的意思,那就等你們有了之後再說!”
遁地神通可不是誰都有的,眾人隻能眼見著何長明像是一條滑不溜鰍的泥鰍,從眾人的手裏逃走。
“唉,不是老道說你,樂誌,你還是太魯莽了!”
丹陽子見何長明逃走,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對身邊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孩子老道接觸了幾天,不是那種不深明大義的人,從他千裏迢迢趕回來幫助葉家的事情就能夠看出來,他又的確不是一般的修士,你非要這樣做,定是要把他激怒的啊!”
中年男子在有關部門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上位者的態度,被丹陽子一說,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就算天賦再高又如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父母朋友我們都調查清楚了,不信不能逼他就範!”
丹陽子有些生氣的甩了甩袖子:“老道好心勸你你不聽,若是你師父便絕對不會這樣做事,這孩子是個好苗子,與他交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總是這般不聽,倒時候除了什麽事情可不要怪老道沒有提醒你!”
丹陽子說的沒有錯,何長明身上的潛力不僅僅是如此。
他們不知道小本本的秘密,但是何長明才二十歲,就有這樣的修為,若是給他成長的時間,他定是能夠發展到一般修士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他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有什麽好害怕的,師伯你也太小題大做了,您像他這麽大的時候,比起這個小子也差不到哪裏去,我能夠親自過來,已經是給他的麵子了,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了瘟種。”
“瘟種的恐怖師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帶回總部去保護研究,畢竟在我華夏的土地上,可不僅僅是我華夏的修士,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倭國人白種人,若是出了什麽事,我們承擔不起!”
中年男子說罷,便吩咐屬下去何長明家將何長明的親人控製起來,一邊調取附近的監控,勢要把何長明找到。
丹陽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了葉蓁蓁姐弟,將葉蓁蓁姐弟帶了回去。
而此時,誰也沒有想到,早就消失的何長明卻出現在了原本肉身坐佛存放的地方。
他是特意這麽做的,如果自己不逃走,那中年男子的注意力必將轉移到這間屋子裏麵,隻有讓比這間屋子更引人注意的自己逃走了,才能錯開中年男子的注意力。
這個地下暗室之中必然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比如究竟是誰的墓能有這麽多東西,肉身坐佛、青白僵屍、瘟種、包括被丹陽子帶走的那本寫著邪術的古籍。
以及自己拿到了那把水晶鑰匙,又究竟是用來做什麽的。
何長明知道,自己和有關部門談判的籌碼還是太少了,而也許這個墓,就是自己現在麵臨的這種局麵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