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設局入獄

房間內的小蛇全都離開,我看著那三具染血的骨架心裏直發毛。

傻子趴在窗戶前衝著我嘿嘿傻笑,我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低頭看了眼桌上的骨香,我心歎完了,骨香已經燃燒完畢,我還沒將棺材參給啟出來,棺材參中的陰魂怕也該出來索命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自己會是個什麽死相的時候,傻子將房門打開,從我手中拿走棺材參直接就扯下了一條參須塞進我的手中。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傻子膽也太肥了,竟然敢如此大大咧咧的折斷棺材參的參須。

傻子沒有理會我的表情,傻笑說:“吃,吃了就好了。”

我狐疑的望著他,本能的將手中的參須塞進口中。一股濃烈的苦味在口中彌漫,充斥著我舌尖的味蕾。

傻子咧嘴笑道:“好了,沒事了,都死了……”他說完捧著棺材參搖頭晃腦的朝外麵走去。

我跟在後麵,對這個傻子卻充滿了好奇。

他雖然是個傻子,但在他身上隱藏著一個讓我難以觸及的秘密。那些小蛇沒有攻擊我,顯然並不是因為我手中拿著棺材參,而是傻子在操控著它們。

走出院子,那些小蛇已經不知所蹤。傻子捧著棺材參走在前麵低聲絮語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來到墳場後,他把那株棺材參重新放在了墓穴裏麵。

傻子輕輕拍了拍墳頭,跪在地上嗚嗚啊啊的亂喊了一通。起身後,也沒有看我一眼,從我身邊離開,朝村子走去。

村子內非常安靜,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傻子爬上了村口的那隻大石墩,坐在上麵低頭用手在石墩上胡亂抓著。

傻子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他可以操控小蛇,而且可以隨意的將棺材參的參須扯下來卻無濟於事。更重要的是,那天遷完墳回村,從傻子口中多出的那個人我到現在也沒有看到。

這些都成為了我心中的謎團,隨著我的離開留在了這座村子之中。

我現在的樣子非常磕磣,在馬路上攔了好幾輛回市區的汽車人家都不載我。有幾輛看到我的樣子一腳油門就竄了沒有了蹤影,還有幾輛說我有傳染病,更可氣的是還有人說我是癩蛤蟆成精了。

徒步走了好幾公裏,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大爺邀我上了他往市區運豬的拖拉機,這才趕到天黑回到了店裏。

可能是棺材參的參須真的有了效果,我身上的膿瘡不再那麽鼓囊囊,有些已經開始變幹,慢慢脫落。

回到臥室,打開存放骨香的抽屜,裏麵非常淩亂,看來章旭明果真來過我的臥室。

我這次留著自己的小命回來就是為了找章旭明報仇的,在衣櫃找了件寬敞的衣服穿上,戴了隻帽子我從店裏離開,攔車來到章旭明店裏。

他那輛破麵包車早就不見了蹤影,我敲了很長時間店門,裏麵沒有任何回應。摸出手機打他電話,提示的竟然是對方已經關機。

我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章旭明看起來人五人六的,沒成想竟然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這幾天沒怎麽休息,精神一直都處於緊繃狀態,現在安靜下來,整個人倒是非常困乏。

回到店裏倒頭就睡,等到自然清醒發現天剛剛亮堂,但我已經沒有任何睡意。

臥室內彌漫著一股非常嗆人的臭味兒,我搓了把臉,詫異的發現我臉上的膿瘡已經消失無蹤,臉也變得非常光滑。

‘騰’的一聲從**坐了起來,**鋪滿了一層幹掉發黑的膿瘡,密密麻麻的看得我異常難受。

把脫落的膿瘡收拾幹淨,又去衝了個熱水澡,身體舒服下來,對於發生在我身上那些毛骨悚然的事情也不那麽後怕了。

穿好衣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店門打開,金智美進店後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她突然‘啊’了一聲,我也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嚇了一跳:“一驚一乍的怎麽了?”

金智美好奇問:“周哥,你沒事兒了?”

我疑惑問:“什麽叫做沒事兒了?”

金智美說:“前天晚上我已經下班回家了,可我表哥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店裏一趟,說你生了一場大病,這段時間可能沒有辦法回來,讓我不要給你打電話,然後就去你房間了。”

我冷笑問:“你表哥人呢?”

金智美搖頭說:“我不知道,應該是去照顧你了吧。這兩天我也沒敢給你打電話,可給我表哥打,他一直都是關機。”

我說:“行了,我知道了。”

金智美也沒有再去詢問別的事情,關於傻子的事情,我雖然很想放下,但這件事情始終讓我非常困惑。

從店裏離開,我攔車來到了監獄。

在會見室看到我爸,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我爸眉頭緊鎖,一臉凝重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才說:“沒想到你最後卻被算計了。”

我一怔,我爸這話話中有話。

他也沒等我開口,沉聲說:“一澤,其實我被關進監獄,是因為我故意闖入了一座古墓的。”

我差點跳了起來,我曾經就懷疑過我爸絕對不可能這麽狼狽的被抓到監獄裏麵。他走過的路比我吃過的米還要多,而且在我爺爺的熏陶下,隻要站在墓前也知道這座墓有多少年頭。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誤打誤撞的進入古墓之中,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爸很有可能是想要躲避什麽人。

我問:“爸,有人威脅到你了?”

我爸點頭:“棺材參隻有我們這一脈才能挖掘出來,在你爺爺死後,有人想要請我去挖掘棺材參,被我拒絕之後,對方並沒有妥協,依舊糾纏這我。為了讓他們徹底死了這個念頭,我進入了一座古墓,並且打了報警電話。”

我爸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對之下,他又避開了我的目光,長歎一口氣:“但是沒有想到,我是避開了他們的糾纏,卻連累了你。”

我忙問:“那些躲在幕後的人都是些什麽人?”

我爸沒有告訴我,而是轉移話題說:“你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告訴了我很多事情,他說有寶貝的地方就有凶獸看守,而且有這種凶獸的地方,就會有一個守護凶獸的人。這種人天生五弊三缺,但卻可以和凶獸溝通,如果沒有猜錯,你遇到的那個傻子,應該就是守護凶獸的人。”

我舔著嘴唇問:“那傻子可以同時控製很多小蛇,但為什麽沒有對付我?”

我爸沉默片刻才說:“當初那條白蛇挖出來之後,你阻撓過,但沒有成功。如果當時你沒有阻撓,我想我們父子也不可能見麵了。”

一陣後怕席卷而來,我爸歎了口氣:“一澤,對方雖然全都死光了,但在這些人身後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

對於這些人,我倒是沒有太多的害怕。

我爸已經進了監獄,我就算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那些認出現在我眼前,我也不會像我爸這樣狼狽脫逃的。

自始至終,我爸都沒有告訴我那些尋找棺材參的幕後黑手究竟什麽底細。等到探監時間一到,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見室。

我從監獄出來,迷茫的看著行走匆匆的人群,頓時感覺在這座城市非常的無助。

猶豫再三,我摸出手機嚐試著撥打了章旭明的電話,這次提示的並不是對方已關機,而是一陣優雅的彩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