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物歸原主

方芳也不知有沒有聽明白,一臉納悶的看著我,柳眉微皺。

她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一澤,這也太恐怖了吧?眼鏡男已經死了,那我前段時間難不成跟鬼在說話?”

我點頭說:“不然呢?”

方芳拚命搖頭:“眼鏡男竟然是這樣的人,太讓人失望了。”

我說:“你先別急著埋汰他,他雖然身體已經死亡,但陰魂依舊還在。雖然暫時脫離了章旭明的身體,但保不準什麽時候還會出現,或者占據另外一個陌生人的身體。”

方芳打了個冷顫,緊張說:“一澤,我在高中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發現眼鏡男這麽變態?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幫幫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我笑著點頭說:“放心吧,既然告訴你肯定會幫你解決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不解決了他,他也會解決了我。”

我們個人之間的恩怨全都來自於方芳,如果不是我冒充方芳男友,也不可能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

方芳坐了一路的飛機,也有些小困,讓她回去,我也回到店裏。

章旭明的高燒在第二天就消退下來,和我去了趟工地,但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反而在工地上看到了好幾個自以為是的高人,最後這些高人都被工頭連打帶踹的趕了出去。

過了兩天,徐露生意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喊我和她一塊兒去貴州那邊。

章旭明也想過去,但工地的事情我們已經接下來了,我們倆必須要有一人留在這裏,章旭明也隻能悻悻同意留下。

當天下午,我和徐露乘上了飛往貴州的航班。路上我把玩著手中的煙灰缸,徐露卻麵色憂愁無比,一臉的凝重望著飛機外麵。

趕在天黑前我們從機場離開,因為徐露買來煙灰缸的農村相對來說非常便宜,而且晚上也沒有過去的汽車,我們也知道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趕過去。

這段時間並不是旅遊旺季,所以避免了我們共處一室的尷尬局麵。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心裏麵反而開始忐忑了起來。

回到房間,我看了眼人骨煙灰缸。雖然這玩意兒是個死物,可怎麽看都覺得好像在煙灰缸上長了一雙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從洗手間拿來一隻浴巾蓋在了煙灰缸上,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才消停下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夢中驚醒。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徐露慌張無比的衝了進來,撞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撞趴在地上。

她衝進屋子就躲在了牆角,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一臉畏懼的看著我。

我不知怎麽回事兒,朝她剛跨出一步,徐露突然指著房門叫道:“周老板,快點把門關上!”

我關上房門,她急劇緊繃的神經似乎有所鬆懈:“周老板,剛才那種感覺又來了。”

我不禁有些緊張,輕聲問:“現在沒有了嗎?”

徐露搖頭,突然蹲在地上嗚嗚的哭喊了起來。

我手足無措,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問:“徐小姐,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陰魂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事情?”

徐露點頭,邊哭邊說:“我這人雖然沒有潔癖,但酒店的房間可是睡過很多人的,難免會有什麽皮膚病或者傳染病,所以我一般出差都是不脫衣服的。我睡覺前洗澡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可是在睡著後,隱隱感覺有人在脫我的衣服,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我還在家裏,以為是我老公回來了,他在脫我衣服。”

雖然徐露還沒有完全講出來,但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和我料想的一樣,在徐露的哭訴之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也還原在了眼前。

陰魂在脫徐露的衣服,但她以為是老公回家,想要和她親熱不但沒有反抗,反而迎了上去。

當陰魂進入到徐露身體的時候,徐露猛地反應過來,她和我在貴州的酒店裏麵。當下清醒過來,同時也從**爬了起來。

刺入她身體的東西滑出來之後,徐露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一半,而褲子也被脫到了膝蓋位置。

更要命的是,剛才那種非常強烈的感覺明顯是有東西進入了身體,可她壓根就在房間裏麵看不到任何人。

驚慌失措的徐露提好褲子穿好衣服就衝了出來,既然也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我一臉凝重的看向被浴巾覆蓋的煙灰缸,沉聲問:“以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徐露說:“沒有,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出格的事情。”

我說:“看來他已經有危機意識了,想要盡快做完他想要做的事情。”

徐露惶恐說:“周老板,今晚我就在你房間裏麵吧,我不敢一個人待了,太恐怖了。”

之前還慶幸一人一間屋子,現在又成了兩人一間屋。但看到徐露驚懼的小表情,我又不好拒絕,隻能點頭,讓她睡在**,我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天剛亮,睜開眼睛,發現徐露無神的看著窗戶方向。似乎察覺到我醒過來了,她朝我看了一眼,四目相對,她苦笑一聲:“周老板,你醒來了。”

我打了個哈欠,看著她的黑眼圈問:“昨晚沒有睡著?”

徐露搖頭:“昨晚的事情嚇得我沒有任何睡意,總是害怕那種感覺又來了。”

外麵天色不錯,和徐露離開酒店,攔車朝農村方向趕去。

一路上徐露的表情都非常凝重,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情雖說對徐露的衝擊很大,但她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反而非常淡定。

村子裏麵的小路容不得汽車進去,我們下車徒步前行。

走了有十分鍾,這才在一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說實在的,這個村子確實很破,偶爾經過一兩戶人家,但各個屋子都非常破舊。我們眼前這棟宅子也依舊如此,屋頂似乎漏雨,上麵用一張碩大的塑料布遮擋著。

徐露指了指院門,衝著我苦笑說:“周老板,就是這戶人家了。”

我抿著嘴唇點頭,實在想不明白,以徐露在城市的身份和地位,是怎麽在這戶人家家裏麵吃飯住宿的。

輕輕敲了敲院門,透過籬笆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姍姍從房間走出來。

看到我和徐露站在門口,老人眉頭微微一皺,將院門打開後,操著濃重的方言問:“姑娘,你怎麽又來了?”

徐露有些不好意思,我說:“老大爺,我們這次過來是還東西來了。”

“還東西?”老大爺一怔,問:“還什麽東西?”

我把煙灰缸從口袋摸了出來,老大爺看向徐露問:“姑娘,你上次非要買走,這次怎麽又要還回來?”

徐露歉意說:“大爺,自從買走了這隻煙灰缸,我家裏就頻繁的發生各種奇怪的事情。隻有把煙灰缸還回來,那些奇怪的事情才會消失。”

老大爺歎了口氣,猶豫說:“可是我們沒有錢了,不能把錢退給你了。”

徐露當即搖頭:“不用,我隻是把煙灰缸物歸原主,錢就當我孝敬你們了。”

“真好的一個姑娘。”老大爺感慨一聲,急忙側過身說:“你們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別站著了,快點進房間休息一下吧。”

老大爺轉身朝房間走了過去,徐露自顧的朝其中一個房間走去,但老大爺將她攔了下來:“姑娘,那間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前段時間下雨把房頂給下塌了,快來這間屋子吧。”

老大爺說著把隔壁房門推開,當我和徐露站在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徐露身子突然一震,不知怎的,她捂著嘴巴突然跨出一步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