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三年前

章旭明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我們不能回去,那個男人就在墳場,我們回去無疑是在找死。”

我冷哼說:“那個那人如果想要對付我們,或者他可以對付我們,早就攻擊我們了。可是他來到我們身邊卻遲遲不動手,就證明他沒有這個能耐。”

古晉皺眉問:“周老板,你的意思是?”

我說:“那個男人可能並非是陰魂。”

章旭明鬼叫起來:“不是陰魂我們用肉眼咋看不到?”

“過去就知道了。”我說著,催促古晉開車快點過去。

重新回到墳場,牛總妻子已經不知所蹤,應該是回去了。

來到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打開手機手電筒,在雜草中照了許久,最終在地上看到了一張滿是水漬的紙人。

這隻紙人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依舊是兩層,裏麵有模糊的字跡還有一根頭發。

這水漬應該是來自於牛總妻子,上麵彌漫著一股怪怪的腥臭味道。裏麵的字跡也因為水漬的滲透而模糊起來,分辨不清上麵寫著什麽。

章旭明找了根木棍戳了戳,納悶問:“周一澤,這隻紙人咋跑這裏來了?”

我朝牛總妻子之前躺著的地方看了一眼,又看向紙人,輕聲說:“如果沒有猜錯,這隻紙人是走過來的。”

“你沒開玩笑?”章旭明說完,警惕的看向四周,壓低聲音問:“紙人怎麽可能走過來呢?”

我笑道:“紙人都可以變成活生生的人和女人做男女之事,怎麽就不能走過來了?”

見他似乎不相信,我打開手機拍攝功能,對著紙人拍了一兩秒鍾,重新打開視頻,和我料想的一樣,地上的紙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剛才那個男人。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但依舊還是可以分辨清楚。

章旭明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說:“看到了吧?事情就是這樣。那個男人所有的影像都是來自紙人裏麵的字跡,字跡已經開始模糊,這個男人的身影也開始模糊了起來。而且這個男人隻能作用在牛總妻子的事情,對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

古晉低聲問:“周老板,可是這隻紙人是怎麽來的?”

我不禁想起我們在跟蹤牛總妻子走出小區時她蹲在地上的畫麵,從口袋摸出撿到的紙張碎屑,我打量一眼,又蹲在地上。

紙張碎屑外麵是九十度直角,而裏麵是半圓形。我用木棍把紙人從枯草中挑了出來,平放在地上,拿著紙張碎屑慢慢朝紙人試探了下去。

當紙張碎屑內的半圓和紙人腦袋重疊在一起的時候,我長籲一口氣,抬頭說:“我們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子。”

章旭明不明就裏問:“啥意思?”

古晉搶先說:“我們一直都在找製作紙人的人,但是卻忽略了所謂的被害者。”

我點頭說:“的確,我們一直以為牛總妻子是直接的受害者,所以並沒有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若是沒有猜錯,製作紙人的始作俑者就是牛總的妻子。”

章旭明嘴巴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咋可能呢?她圖啥?她製作紙人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難道就是想在這墳場裏麵玩場野戰?這也太不切合實際了。”

我說:“我也知道不切合實際,可事實卻是如此。至於牛總妻子為什麽要這樣做,看來也隻能當麵詢問清楚了。”

牛總妻子應該已經回去,這地方我們也不方便久留。用木棍夾著那隻紙人,我們也上車離開。

回到別墅天色還沒有亮堂,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二樓,輕輕推開臥室,見牛總妻子已經躺在**,而牛總依舊坐在**抽著雪茄。

一覺睡醒天色大亮,我從房間出來,章旭明和古晉還沒有醒來。

牛總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見我出來,他扭頭笑著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坐在他身邊,他輕聲問:“兄弟,有辦法解決嗎?”

我點頭說:“牛總,你們家有沒有這種紙張?”

我說著把那些紙張碎屑拿了出來。

牛總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眼,又皺起眉頭:“好像還真有這種紙張。”

“材質一樣?”

“材質一樣,在我書房裏麵,我現在拿來比對一下。”牛總說著起身走向二樓另外一個房間。

在裏麵呆了許久,等出來後,手中拿著一遝白紙走了過來。

牛總眉頭緊鎖,犯難的把紙遞給我說:“奇了怪了,這紙好像少了一些。”

我問:“確定?”

牛總點頭:“確定,這是限量的宣紙,市麵上很難找到。我也是拖朋友給我弄回來這麽一點兒,本來想著等老年後學習一下書法陶冶情操,就一直珍藏在書房,而且因為珍貴,所以我也刻意做了標記,就是怕少了。”

我隨手拿了一張,這紙張摸在手中的感覺確實和一般紙張不一樣。

細細打量了一眼,紙張的材質確實和從牛總老婆身上掉落下來的紙張碎屑一模一樣。

我舔著嘴唇說:“牛總,你有沒有想過,這紙張是嫂子拿走的?”

牛總狐疑問:“我老婆不可能吧?她也不喜歡書法,拿走了也沒用啊。”

我把那隻紙人拿了出來,沉聲說:“其實我本來想等事情調查清楚再告訴你的,但以目前來看,已經等不到那一刻了。”

牛總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接著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隻紙人是嫂子做出來的,但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麽。”

“不可能。”牛總似乎非常相信他老婆,當即搖頭說:“我老婆不可能會這種邪術,而且她這樣做有什麽用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他不相信,我也沒轍,隻能聳肩說:“目前這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紙人確實是嫂子製作出來的,至於她為什麽這麽做,我並不清楚,隻有她說出來,我們才可以知道。”

牛總猶猶豫豫,內心似乎動搖起來:“你確實是我老婆製作的?”

我堅定點頭:“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會亂講出來。因為昨晚我們跟她離開小區的時候,我看到她蹲在地上做什麽東西,等站起來,這種紙張碎屑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牛總眯著眼睛沉默許久,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朝二樓走去。

進入臥室,裏麵傳來質問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牛總妻子嚶嚶的哭泣聲從房間傳來。

我怕他們在臥室大打出手,急忙跑到臥室門口,牛總怒意盎然的指著自己老婆的鼻子叫道:“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牛總妻子隻是嚶嚶哭泣,用被子包裹著身體,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可能是妻子的哭聲惹惱了他,牛總暴跳如雷,大喊質問:“告訴我為什麽!”

“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牛總妻子哭成了淚人,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也忍不住想要憐惜。

牛總冷聲說:“那紙人真是你做的?我哪點對你不好了?你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情?你以後讓我的頭還怎麽抬得起來?”

牛總妻子抽噎了一聲,把臉上的淚水擦拭幹淨,眼淚沒有再掉落下來,她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牛總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麽這樣?那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死在你手裏麵的那個人?”

牛總臉色突然一變,警惕問:“什麽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