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蜘蛛精捎話

我籲了口氣,男人命懸一線的時候,我還是把他從書記太爺爺的手中拉了回來。男人失血過多,緩了很長時間,等有了一些力氣,我問他那串五帝錢為什麽會斷開。

男人臉色蒼白,嘴唇也慘白無比,看著我驚恐說:“我也不知道,在戴上這串銅錢後,我耳邊總是會傳來奇怪的聲音,這聲音讓我把銅錢拆了。”

我點頭,讓章旭明去另外幾個幸存的村民家看看五帝錢有沒有損壞,並且叮囑他們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把保命的五帝錢拆毀了。

章旭明離開,書記抓著我的手說:“小兄弟,我們村子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我看的出來,你比章旭明那家夥強不少倍。”

我沒接話,書記又問:“自從我太爺爺的墳遷了之後,村子裏麵就一直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你說是不是章旭明沒有把我太爺爺的墳遷好?才惹我太爺爺生氣了?”

我說:“墳有沒有遷好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你太爺爺之所以生氣不是嫌給他遷墳,而是這幾個起棺的人傷害到了他。”

書記問:“我太爺爺真的還在?”

我沒有理會,讓書記去拿鑰匙,我要進村尾那棟別墅看看。書記在家裏翻找一圈一臉犯難說鑰匙不在他那邊,在村長那裏。但是村長去開會了,得下午才能回來。

那五帝錢應該可以撐一段時間,留在村子裏,書記請我們吃了頓飯,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六點鍾。

天色麻麻黑了下來,我著急起來,問書記村長怎麽還沒回來。書記也急的團團轉,看了眼時間說剛才打電話沒接通,應該在回來的路上,讓我再等等。

又等到了晚上八點鍾,一輛奧迪Q7從眼前疾馳而過,書記說了聲回來了就走了出去。車門打開,一股酒精味道撲麵而來。

村長喝高了,問他要鑰匙的時候,村長一個勁兒的擺手,說鑰匙頂個球用,他們家保險櫃還要配合密碼才可以打開。幸虧村長老婆眼疾手快把村長嘴巴捂住,要不然他連保險櫃密碼都說出來了。

章旭明回來告訴我其他的五帝錢沒有異樣,我放心下來,和書記來到村尾那座別墅門口。

我白天的時候站在這棟別墅前就隻是感覺到有些荒涼,但晚上站在門口,總覺得這棟別墅有點兒鬼氣森森。

書記把別墅大門打開,裏麵灰蒙蒙一片,他側過身子問:“這棟別墅沒什麽問題吧?”

“不清楚。”我搖頭,指使男人尋找棺材參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藏身在這棟別墅中,書記太爺爺棺材內的那株棺材參也很有可能被這個神秘人拿走了。倘若在這裏找到神秘人,就有可能搶回棺材參,這樣一來便可以壓製住棺材參中書記太爺爺的魂魄。

我不知道這棟別墅有什麽危險,讓書記呆在外麵,我衝章旭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我一塊進去。

章旭明瞄了眼別墅,搖頭說:“周一澤,我和書記在外麵等著你就行了,我要加油哦。”

書記變了臉色:“快點進去,你自己拉出來的屎還想讓別人給你擦屁股?”

章旭明畏懼書記,灰溜溜走了進來。別墅內沒有通電,書記說他去打開電源總閘,我攔住他,指了指屋頂說:“別墅內的燈泡都已經被卸下來了,開了電閘也沒用。”

我沒有讓書記去拿燈泡,這一來一回要浪費不少時間,打開手電筒,借著光線在別墅內尋找了起來。

別墅一共兩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人若是想要藏在這裏麵,還是非常輕鬆的。一樓尋找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看了眼二樓,我正準備順著樓梯上去,一縷‘嘿嘿’的怪笑聲從二樓傳了下來。

我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攥緊了拳頭,盯著樓上說:“小心點,樓上有人。”

章旭明說:“那我找個家夥!”說完他一溜煙跑進了廚房,回來後遞給我一根擀麵杖,他則拿著菜刀說:“大兄弟,樓上是啥人?我們能不能對付?要是對付不了,讓書記給我們找救兵吧。”

我說:“先上去瞧瞧,出口被書記堵著,就算有人也別想離開。”

和章旭明上了二樓,二樓空間沒有一樓大,就兩個房間,挨個檢查一遍,裏麵什麽都沒有。從房間出來,我犯了迷糊,剛才明明聽到二樓有怪笑聲,可這麽大點的空間,硬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嘿嘿’怪笑聲又響了起來,我心裏一個咯噔,仔細一分辨,這怪笑聲竟然是從我們頭頂傳過來的。

我正準備抬頭看過去,章旭明突然尖叫起來:“周一澤,房頂上有一個蜘蛛精!”

我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把光線朝房頂打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差點坐在地上。

房頂上確實有一個被繩索捆得如同粽子一樣的男人,這男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身子雖然掙紮,但因為懸在半空,並沒有任何聲響。

見我們注意到了他,‘嘿嘿’的怪笑聲不斷從男人身上傳來。

“別愣著,快點把他放下來!”我大喊一聲,從房間拿了隻凳子,見章旭明還在發愣,從他手中奪走菜刀上了凳子,直接把掛在房頂的繩索給砍斷。

男人摔倒在地上不但沒有疼的慘叫,反而又發出‘嘿嘿’的怪笑聲。我有些不明就裏,還以為他從疼痛中找到了一些快感。可是當把捆住男人的繩索解開,才知道他的嘴巴中纏著一圈膠帶,不管是什麽聲音,在膠帶的作用下都會變成陰陽怪氣的‘嘿嘿’怪笑。

不過看清男人臉的時候,我著實吃了一驚,這個男人正是向方芳打聽棺材參的那個農民工。

我眉頭緊皺,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農民工驚恐無比:“我是被人抓過來的。”

“什麽人把你抓過來的?”

農民工緊張說:“就是讓我打聽棺材參的那個男人。”

“是他?”我狐疑一聲,章旭明好奇問:“周一澤,你們倆認識?”

“不認識。”我冷哼一聲,問農民工:“他把你抓到這裏幹什麽?”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安說:“那個人讓我給你捎句話。”

“什麽話?”我警惕了起來,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巧合這麽簡單,我好像被人給算計了。

農民工沒有說完,反而朝房間走了進去。等出來後,他懷裏抱著一塊臉盆大小的木板,當他把木板遞給我的時候,我看到在木板上長著一株已經遍體鱗傷的棺材參。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過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棺材參是那個神秘人放在這裏的,而眼前這個農民工,則是一枚棋子,他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棟別墅,從而傳達神秘人要告訴我的話。

農民工還未開口,我試探問:“他想要讓我把這株參從木板上取下來?”

他錯愕問:“你已經知道了?”

我沒有正麵回應,冷哼問:“如果我不打算取下來呢?”

農民工不安說:“那個男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這東西取下來,你就隻能看著那些人發病死亡。”

“笑話!”我不屑一聲:“想用這種方法逼我就範,連門兒都沒有,我不但不會將這株參取下來,我還要讓那些發病的村民正常起來。”

我讓章旭明把農民工送出去,書記攔著二人問東問西。章旭明本來就懼怕書記,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我解圍說那農民工被人打暈囚禁在這裏了,書記這才作罷。

來到書記家,在燈光明亮的客廳中,我拿出棺材板打量起來。棺材參被毀了五成,根須雖然沒有掉落,但都已經折斷。加上在陽光下暴曬了兩天,參身上已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