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債血償

這保鏢顯然訓練有素,聽到驚呼聲從樓梯上一躍而起,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廚房。

我已經來了,幹站在這裏也不好看,控製著劇烈跳動的小心髒走進了廚房。

廚房麵積不小,保姆戰戰兢兢的蹲在牆角用手抱著腦袋不斷打哆嗦。率先衝進來的保鏢站在燉鍋前,腳下躺著一隻玻璃鍋蓋。

我緊張問:“鍋裏麵真的有人頭?”

保鏢瞥了我一眼說:“你自己看看。”

我朝前跨了一步,不安的朝燉鍋內看了一眼,見裏麵並沒有什麽人頭,而是一隻已經燉熟的老母雞。

放下心來,我鬆了口氣,卻看到保鏢用詢問的目光盯著我。這目光看的我非常不舒服,我皺眉問:“你看著我幹什麽?”

“你是我們老板請過來的,剛才那人頭是怎麽回事?”保鏢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我沒好氣說:“我怎麽知道?來的時候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就是個賣滋補品的小店主,是你們非讓我過來的。”

保鏢臉色難看了起來:“可是我們老板說隻有你才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你們老板要是說我能上天,難不成我還要給你表演一下?”我嗆了保鏢一句,來到顫抖不安的保姆麵前,蹲下身子問:“大姐,這鍋裏麵沒有人頭,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什麽了?”

保姆將抱著腦袋的雙手放了下來,驚恐的看向我說:“剛才我給老爺燉雞湯,可是打開鍋蓋的時候,就看到裏麵煮著一顆人頭。那人頭皮開肉綻,可眼珠子還在動,還對著我呲牙咧嘴的怪笑。”

我心裏有些發毛,站了起來,直徑來到二樓書房。

沈仲飛緊張問:“周老板,搞清楚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搖頭說:“沈老板,你們家裏遇到的事情我是不能處理,也沒有這個能耐處理,我勸你還是找個堪輿先生好好看看吧。”

“哎。”沈仲飛歎了口氣,說已經找過堪輿先生了,可是不但沒有解決問題,這詭異的事情反而鬧騰的更加厲害了。

我還沒開口,保姆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沈仲飛搶先說:“周老板,這件事情我也是沒辦法才把你請過來的,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勞煩你在這裏住一宿,如果還是不能解決,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可是……”我還沒說完,沈仲飛說:“晚上的費用也是五萬,你看怎麽樣?”

“行!”我不假思索,我就喜歡這種被錢砸在身上的感覺,沒有人和錢過不去的,而且在這裏住一宿應該也要不了我的命。

和保鏢在外麵吃了頓午飯,從他的口中,我得知在事情發生之後,沈仲飛也找過大大小小不少的堪輿先生,但收獲甚微。

至於為何非要請我過來,具體的事情保鏢也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沈仲飛是病急亂投醫了,不過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花費大價錢請我過來,必然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入夜,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剩下的那兩個保姆離開別墅。客廳是古怪事情的高發地帶,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沙發躺在上麵,沈仲飛和保鏢睡在二樓。

這一宿我原本是不想睡覺的,但這有錢人的沙發睡著比我那硬板床還要舒服。人要是安逸起來,想不睡覺都難。

淩晨十一點,我的眼皮就沉甸甸的。控製不住的閉上眼睛,睡了不知多久,一縷瓷器摔碎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砰’的一聲碎響又響了起來。

不禁打了個哆嗦,我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朝昏暗的空間看了一圈。

本來還心存僥幸,以為今晚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沒想到卻讓我碰了個正著。

就在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尋思著找件可以防身的物件時,僅存在架子上的幾隻瓷器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全部在沒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況下掉落下來。那摔碎的聲音就好像放鞭炮一樣,驚得我一蹦三尺高。

這聲音非常響亮,但沈仲飛和保鏢卻沒有出來。

隨手抄起了一把凳子,我小心翼翼的朝樓梯口挪動腳步,可這個時候,地下室傳來了一縷讓我毛骨悚然的‘嘿嘿’笑聲,我這才想起來在地下室還關著那個詭異之極的保姆。

緊攥著凳子,‘嘿嘿’的響聲再次響起,我能分辨清楚,這次的聲音並不是從地下室傳來,而是從我的身後。

“我身後有人!”我快速轉過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定睛看去,我發出了一聲驢叫般的尖叫聲猛地就朝後蹦了過去。

站在我眼前的正是被關在地下室的那個保姆,也不知道她怎麽就跑了出來。依舊滿臉幹涸的血漬,翻著一雙白眼詭異之極的看著我。更是讓我驚恐的是,保姆的手中竟提著一把明光閃閃的菜刀。

“你……你……”我嚇得結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保姆‘嘿嘿’笑著朝我走來,舉起明晃晃的菜刀就準備劈砍下來。可下一刻,保姆笑聲止住,用手緊抓握著菜刀的手腕,衝著我痛苦叫道:“快走,快離開這裏……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我哪兒還能聽得進保姆的話,這鬼地方我是一秒鍾都不想待下去了。

抄起手中的凳子砸向保姆,也沒管有沒有砸上,轉身就朝別墅大門跑了過去。可拉了一下大門,我氣的直罵娘。這沈仲飛也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把大門給我反鎖了。

保姆並沒有追著砍我,而是站在了二樓,提著菜刀‘嘿嘿’笑了起來:“你們攪的我無法安寧,我也要讓你們雞犬不寧,你們都得死,我要讓你們給我陪葬!”

我嚇得麵色赤白,這聲音更根本就不是保姆的聲音,而是一個上了年齡的老太太聲音。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什麽錢不好賺,偏偏來到這見鬼的地方。搞不好錢沒有拿到手,連我的小命都給搭進去了。

保姆拎著菜刀在二樓轉來轉去,來到一間屋子門口,直挺挺的站了有五分鍾之久,一腳把門給踹開,大步走進去之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保姆又從房間飛了出來,從二樓落在客廳。

保鏢抓著一條床單從二樓一躍而下,趁著保姆還沒爬起來的時候,用床單快速將她捆了起來。

重新送回到地下室,保鏢瞥了我一眼朝二樓走去。進入書房,地下室傳來保姆那歇斯底裏的大叫聲。

三人對視了很長時間,見沈仲飛有意避開我的目光,我知道他心虛,開口說:“剛才那保姆說你們攪的她無法安寧,她要把你們殺光,這種事情基本上隻能用血債血償來解釋。”

保鏢怒聲喝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殺了人嗎?”

我不甘示弱:“我也不想往這方麵去想,可是我不得不往這方麵去想。”

沈仲飛歎氣:“周老板,我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從來不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既然這麽說,我也無能為力。”我起身,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上麵有我的銀行賬號,明天還希望你如約將錢打進我的戶頭裏麵。”

從書房出來,天色已經亮了起來,而地下室的保姆也停止了喊叫聲。

準備下樓的時候,沈仲飛從書房走了出來將我喊住:“周老板,這件事情真的隻有你才可以幫我。”

我搖頭說:“可是我也沒辦法處理。”

我下樓來到別墅大門,伸手拉門的時候,沈仲飛妥協:“那株棺材參,我請人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