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恐怖靈異 神鬼再現 第一百四十二節十三的賞金

“水陸大會是一定要去的,”這一點我能確定,“差不多回去呆上兩天就去了——呃,你們呢?”這句廢話擱這個時候不說還不行,總不能讓人家自己交代要怎麽怎麽走吧?

“我們要在香港呆兩天,估計水陸大會也會過來,”桑榆說這話的語氣到似平靜了,“希望到時候我們能遇見。”她抿著的嘴有些放鬆。

為什麽我也突然感覺鬆了口氣?

“嘿嘿,到時候能見麵的…”

這時候其實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雖然桑榆隻是半碗魚片粥,但是吃得很慢,王熙他們也算是厚利多銷速度型,幾盤子下肚的時間和她差不多!

正說話呢,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良心說這聲音要是大點我倒不在乎,但是聲音這麽一細碎就有點不太對了——來的人是個高手!

回頭一看,一張似笑非笑的死人臉出現在麵前,正是那死了半截的十三少。

眉目之間的青綠之氣已經不見了,毒性顯然全部清除,不過印堂不亮麵無血色,能看出來這毒藥最近折騰的他不輕。

“嗨!”他徑直走過來,王熙朝桑榆那邊讓了讓,手下人很快搬了根凳子給他。

“十三少,你好了我就放心了!”我們紛紛站起來給他打招呼,,“別站著了,坐啊。”

他盯著我們,臉上慢慢綻放出一個笑容,突然就是一個熊抱把我摟住:“謝謝!”這家夥平時就跟個冰山差不多,熱情起來我倒是不習慣,“哎呀,不用,真不用…”

十三少緊緊一抱隨即放手,在我麵前一字一頓:“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事別客氣…”“從沒客氣過,”我嘿嘿笑了兩聲,“說起來都是自己人,你幫我,我幫你還不是為了把事辦成?”

說著話大家分別坐下,十三少麵又和王熙他們分別說了幾句話,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但為毛我總覺得這家夥心裏有事呢?

雖然十三少話不多也很熱情寒暄著,不說很熱情總算是和王熙說上了話。我抽冷子看了看桑榆,正好她也在看我,兩人眼神交換一二都明白了…

一段眼神的交流…最終桑榆失敗了。

桑榆咳嗽一聲開了口,“呃,十三少,你是不是想,恩,我是說你想不想把靈童帶走…”十三少那架勢就差耳朵豎起來了,丫一臉扭捏羞澀如宅男相親:“靈童是你們帶回來的,恩,當然,我也參與…哦,不不不,我不是說我救回來的,主要是你們…當然,我那任務也確實是要把靈童帶回去…”

“行了,十三少,說那麽多沒意思——實話實說,靈童現在我們要送到拉薩密宗手上,但是我們都抽不出人手來,看你能有時間不?”真受不了冰山玩矜持,繞個彎子把這個問題甩出去,我就不信他不接收。

十三少一愣,顯然有點不相信,但是很快他明白了我意思,“我能把靈童送回去,隻不過這是你們完成的任務…恩,我想這報酬應該給你們存在卡上…”嘿,這家夥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了把錢分給我,不錯不錯,好孩子!

這事情一般我都很積極,正準備假裝推辭然後欣然接受一手桑榆率先開了口:“噢,十三,我們做這事情不是為了錢,你是為了賞金來的,而我們則是因為辟雲的緣故,或許這件事情大家是一起做了,但是錢,隻能你去領,要是給我們就把違背了我們的本意了…”

我心裏使勁的喊,不要啊不要啊,沒有違背我的原則!十三少沒有讓我失望,他堅決搖了搖頭,“不行,我沒有出力自然不該拿錢…”

“你重傷初愈比我們更需要錢,而且你也不是沒有出力…”桑榆堅持不收錢。

“但是我暈了!基本上說起來我是一開戰就暈了,沒出什麽力,”十三少還是死撐,嘴硬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反正一句話,你們完成的任務錢就得給你們!”

“喔,十三少,你太頑固了!”桑榆二話不說指指我,“我是絕對不會要錢的,辟雲也不會要——辟雲,你說句話呀!”

這不是逼著我撒謊麽?

本來感覺很悲劇,突然眼角瞄到了靈童心中一動:雖然找的是靈童,但是畢竟是個孩子又知道在那裏丟的,價格應該不會多高,再加上西藏的喇嘛出錢,嘿嘿,估計也沒多少!

我要是一猶豫估計這錢真能到手,但是最後關頭我還是按桑榆希望的說了:

“十三啊,你要是給錢我們就真是看不起我了,我什麽人?堂堂國安七部的探員,為國為民做點事還要報酬,你那是抽我臉!這樣說吧,你要是不收下那些錢,就當你看不起我,以後也沒我這個朋友!”話說得是鏗鏘有力扔地上鈧鈧響,花了錢再怎麽也要高大一手吧?

“但是…”

“沒那麽多但是了!”我手一揮打住,“就這麽說定了!實在不行到時候你請我喝酒吧,嗬嗬。”好歹有機會吃一頓也行,成都當時最出名的聽歌酒吧有兩個,音樂房子或空瓶子,價格都不便宜,據說是四百一套洋酒——嘿嘿,還沒去消費過,有人出錢喝他兩三套無壓力!

後來十三少還真請我去喝酒了,駐場歌手確實個個出色,我也同樣選了首歌點唱,那駐場女歌手的聲音甜美模樣不錯,我當時記下了她的名字——張靚穎!

那是後話。

十三少見我都說那話了也隻能答應,“呃,既然這樣,那我就到時候請你們吃飯喝酒,地方你隨便選…”他滿臉的不好意思,“唉,結果還是我冒功了。”

“隻要你安全送到,也算是幫我們一個忙,”桑榆笑了,“辟雲說的嘛,到時候請吃飯就好了。”“恩,我是食肉動物,到時候多弄點肉吃,”我也打著哈哈,“好酒好菜,有魚有肉我就滿足了。”

“我也要去,十三哥。”王熙來湊趣。

“不要你去,你丫太吃得了!”早餐都兩種都不告訴我,必須惡心惡心丫,“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你這種人堅決不能帶!”

“哈哈,不會的,”十三少也笑笑表示友善,“賞金是二十萬,隨便你吃。”

“就算是二十萬也能吃光——恩?你說多少?二十萬?二十萬人民幣?”我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斷,尼瑪,二十萬啊!

“是啊。”

雖然沒看見,但我還是知道自己臉頓時青了!

我悔得腸子直冒綠水!要是自己沒有裝逼,當時假裝沒看見桑榆的眼神,這二十萬不就有一半是我的了麽?

十萬啊!紅票子不見了…

腦海中一句話在盤旋:裝逼被雷劈,裝純被人輪!

後麵他們商量具體事宜我也沒聽進去,悔恨交加宛如痛失初吻…

其實從直線距離來算上海是個不錯的港口,位置好距離近,我一直認為這裏是我們停靠點——船靠岸以後我才發現這裏其實是連雲港,我國北方的明珠城市。

到港的時間雖然已是晚上,但是城裏麵到處洋溢著喜悅歡樂,不少吹著喇叭的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大聲歡呼,這讓我們有點莫名其妙。依維柯在新浦區的登泰大酒店停下來,我、桑榆一行住進了酒店,準備明天再趕路,而十三少帶著靈童直接趕往白塔埠機場,他怕夜長夢多,先聯係了密宗準備第一時間把人送回去。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笑。

進入酒店大堂,正中的大屏幕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進球場景,‘於根偉’和‘出線了’幾個大字反複出現,鏡頭不時還聚焦在某個白頭翁的臉上做特寫——原來中國男足世界杯出線了?!

那一天是十月七日,中國男足光榮而又可恥的一天——首次進入世界杯,然後不可遏製的走向了衰敗和無限循環的惡性賭球之中。

桑榆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打開看是個手機。“長時間不用手機我都忘了,”我拍了下腦袋,“還是女孩子心細點!呃,多少錢,我給你。”這時候才記起上車的時候好像司機遞給桑榆的盒子正是這個。

心中感覺頗好但嘴上也得客氣一下不是?

“算了,當我送你的,”桑榆笑著打開門,看保鏢們把大大小小好幾個箱子拎進去,“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你怎麽辦?我留個車送你去機場還是和我們一路起來?”

我微笑著搖搖頭,“我準備和國安局聯係一下,明天自己走好了——哎,我下去買包煙,你們是準備休息還是幹嗎?”

“能幹嗎,換身衣服出去吃飯!”王熙抬起頭問桑榆:“姐,出去吃還是在這裏吃飯?”

桑榆咬了咬嘴唇,似乎主意突然改變了:“要不出去吃吧。這樣,我們一起下去,你買完煙以後就一起去吃飯,免得還走來走去的。”她盯著我似笑非笑,話中有話。

難道被看出來了?

“行!”心中有鬼就是這個樣子,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無所謂,我不知道自己演技如何,但是希望能夠瞞得過他們,“那等我一下,我把包放好。”

快速把換洗衣服的小包放好,然後從我絕不離身的挎包裏層摸出手機卡插進去,開機,然後看看那發黃的電池圖標,我飛快換了個計劃。

如我所料,下電梯以後假裝忘記帶東西使我一個人又返回了八樓,進入房間鎖上門,我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