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起來起陣,自然不能用比較特殊的獨門陣法,所以這種情況下選擇一般是在道家四十九陣中選一個,八卦鎖是其中比較常用的一個。

在八個方位按照乾、坤、坎、離、震、艮、巽、兌的方位排列,然後其中各個方位放上鎮屍符。我們所畫的鎮屍咒少了雞血威力小很多,但其中腐屍已經基本洗白出不來凹坑,隻要能鎖住其中的屍毒也就行了;再加上我們來到沙漠之中所帶的法器本來就不夠,自然需要材料越少越好。

相比起來八卦鎖算是性價比較高的了!

我們仨很快在八個方位繪出陣穴,隨後鎮屍符作為陣中八xuexue心鎖定整個陣中陰陽,各穴用朱神砂調汁的墨線連接代表生路不息、陰陽脈流,墨線中我們點燃四柱線香祈通四相…這些爛熟於胸的東西不到十分鍾就搞定了。

拍手站起,十三少念念有詞引燃祈神符,隨後一拋…就在符紙燃盡的瞬間,整個八陣鎖從裏到外有股奕奕光亮瞬現瞬消——整個八陣鎖頓時顯出了股勃勃生機,就像蟄伏的毒蛇露出了它的牙!

“嘿,這一手漂亮!”我毫不吝嗇的誇獎十三,雖然這貨剛剛才給我下了套存心看笑話,“這賣相,隨便那裏去做個法事都能賺上萬兒八千的!你小子以後老了靠這手至少混個溫飽不成問題。”

“行啊,到時介紹生意的抽頭我多給一成,”他把東西塞進口袋順帶反擊:“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不能看著你流落街頭不是?”

“那行!”我絕對不生氣:“我這生意上市以後自己也不用做事了,給你幫忙就當社工扶貧……”

“你那是…”十三少再反擊。

桑榆笑而不語走在最前麵,雖然說這裏腐屍盡滅,但是空氣中依舊有著濃重的惡臭——女孩子嘛,這種情況自然是有多快走多快了。

到了外麵我們也不耽擱,桑榆打頭就沿著坑道出去了。按理說這還有不少的東西很有價值,可惜我們是國安局不是考古單位,拿個小刷子一點點扒拉土疙瘩的事情確實做不來,能交接自然最好。

何況現在還有個追蹤而去的腳印等我們去追趕呢!

當然,以上的打算純粹屬於理想,可是大家也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名言——這句話在十秒鍾後就得到了驗證。

當我們沿著雪堆重新回到冰天雪地中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最少十把黑漆漆的槍筒!

這他媽的陽光晃眼還沒回過神,那些槍管子中已經有人哈哈笑了起來:

“哎喲,這不是劉辟雲劉哥嘛?快點吧槍收起來,別把貴客給驚了…”聲音熟悉得很,我用手遮光眯著眼一瞅——我XX你個OO,居然是那約什麽歐什麽海德什麽東東化名林超的王八蛋!

這家夥站在一堆人中間露出副笑臉樂不可支,看起來活脫脫個傻大姐模樣。他身邊那群金發碧眼的家夥手中端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一身到頭的白色偽裝服和風雪鏡,把我們仨是結結實實圍了個水泄不通。旁邊的雪地上半跪著阿拜江等幾個哈薩族人,都已經被綁得嚴嚴實實嘴裏塞著布條了。

抬眼背陽的石頭頂上還爬著幾個家夥,一柄大槍隻露出個黑洞洞的搶口——操!狙擊手都安排了!

狗日的,圈套!

這麽十來把槍指著我自然不動,那家夥越來越高興,說著居然走了過來在我肩膀上啪啪拍了兩下,“哈哈!劉大偵探,過得怎麽樣?哈哈…”

樂而忘形我就這麽一伸腳…

“啪!”這貨頓時一個完美的狗吃屎撲倒了雪地中——同時我的聲音悠悠響起:“過得不錯,吃得好睡的香,沒事看看狗吃屎…挺好!”

雪地上摔不壞人純粹惡心,顯然目的很輕易就達到了!這貨在手下麵前摔了個大跟頭顏麵盡失,跳起來的時候已經滿臉青筋怒不可遏:

“FUCK!”他一般拔出手槍指著桑榆:“臭小子,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她?”

“啊!”桑榆驟然吃驚朝後退了一步,而我一抬腳就恰到好處,“有本事你斃了我,威脅女人算什麽玩意兒?你小子小時候是不是沒給奶吃,光給你吃尿素了?現在滿腦子屎尿大便轉不過彎……”我擋在桑榆麵前滿嘴噴,便噴邊看這家夥的表情。

果然精彩。

“你、你…”約瑟夫嘴唇哆嗦麵色赤紅,握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我、我…”發白的手背蹦出幾根青筋,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我你妹啊!你他媽敢崩我?要是你想我死你們早下手了——老子用個腳趾頭也看出來了,你們這純粹是想利用我們把下麵腐屍消滅了,然後找機會把我給抓了,”當然我也不傻,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稍稍側點身,萬一,呃,我是說萬一,這家夥肌肉**把扳機扣了,至少也能避過心髒不是,“老子雖然是俘虜,但是估計比你值錢多了!”

“嗬嗬,劉先生說的是啊!”一個蒼老的聲音笑著從後麵走了過來,白發、虛弱、滿臉褶子豬腰臉,正是那自稱教授的納粹大爺。他全身裹在一件厚厚的羽絨大衣中,身邊依舊是那個濃妝豔抹嫵媚無比的妖魅女人蘇西。

他輕輕咳嗽幾聲,“約瑟夫,這點你要多學學。劉先生從出來到你們說話,時間雖然隻有短短十來秒鍾,可是已經把握住了幾個關鍵要點:這是個圈套;我們需要他消滅腐屍;我們不會殺他,因為後麵還有用。”他盯著約瑟夫:“這一點就是你所欠缺的,在任何情況下冷靜的分析問題,然後剖析出所需要的情報——要不是這樣,你認為他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挑釁你麽?”

旁邊一群人連連點頭,約瑟夫也臉露愧色,“明白了,教授。”

這豬腰子老家夥說得他媽太好了!連我自己甚至都覺得是這麽回事——尼瑪,原來我就是傳說中的冷靜哥,山嶽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SUPERNO.1!

偷眼一看,桑榆十三似乎也若有所思,頓時哥就傲嬌了!

但是臉上我還是很冷漠,先是一聲冷哼再開口,“教授,你們弄這麽大動靜,可不會是簡單讓我下去把腐屍給消滅了,或者說抓我回去當什麽引子之類的吧?”

教授站直身子,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一杵:“確實如此!我們線索已經掌握了,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活捉這隻旱魃,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劉先生,失禮了!”他臉色淡然:“隻要劉先生你能幫我們活捉旱魃,找到需要的東西,我保證: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我都能最後全部釋放,而你,在我們偉大領袖複活以後,也同樣可以讓你安全離開,怎麽樣?”

“我他媽有的選麽?”我再哼一聲:“你這話倒是說得實在,除了我之外都能放——但是到時候就算你不放我也咬不了你,是吧?”我看看身後的桑榆:“隻不過,現在所有牌都在你手上,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我還隻能相信你,是吧?!”

啪!啪!啪!

教授抬起手來鼓掌,臉上帶著笑容:“和聰明人談話就是愉快,沒那麽多彎彎繞——行,現在請劉先生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我保管,需要的時候我再拿給你。”

那約瑟夫走到我麵前伸著手,我隻能恨恨的把殺神刃、M500遞給了他,然後舉著自己的小包:“裏麵隻有符紙法器之類的,這個就別拿了,留給我算是保命,哈?”剛出來沒感覺,現在兩股子冷風一吹就有點受不了了,邊說邊哆嗦,“還有,搞件衣服給我穿。”

現在也暫時算豬腰臉教授的人了,管吃管喝不知道,這管保暖是首要任務——反正我開了口,你丫就算從約瑟夫身上扒一件,也得把我給解決了先。

約瑟夫抬頭看去,那教授緩緩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給手下交代幾句,一個家夥就跑了出去。

當約瑟夫在我口袋裏摸手機、皮夾子之類東西的時候,我明明白白看見這家夥跑出了幾百米,然後一下子就矮了下去——看出來了,他們分明是最初就埋伏在那裏了!

沒有首先把周圍環境搜查一遍,看來這次還真是我大意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會來到這裏,但是的確是收到了消息,然後製造了一個虛假的腳印讓我們以為已經離開,隨後把我們分別擊破。這樣一來,那他媽的長明燈估計也是這些家夥點燃的了。

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人出賣了我。想一想,哈薩族人、鉀鹽公司員工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可能性,但是從另一方麵看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就不是內奸——反正後麵情況複雜,隻能全部防著點了!

甚至說鄭曲都不排除這可能。

再一聯想,昨天出發以前我和桑榆都打了電話,王家和我師傅那邊也都知道大致行蹤,要是那邊有奸細也他媽出事——擦!太多了。

不管了,以後也不匯報了,就這樣全部自己弄好了!

很快,桑榆、十三手裏的東西都被繳了,他們的兜掏得比臉還幹淨——既然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看起來這家夥也不想激怒我,給桑榆搜身的時候動手的也換成了他身邊那個嫵媚的女子蘇西,然後給我另外拿了件衣服

教授看看天色,“好吧,今天也不算晚了——這樣,我們先回去吃飯休息,明天再繼續!”他說完話我就聽見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擦!多人雪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