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覺得自己好像在一片黑暗的虛無中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走了有多少天,隻知道這條路很黑很暗,不管自己怎麽走,都始終是走不出去。
莊言渾渾噩噩的,隻知道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心中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走這條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隻能依靠本能的前進。
突然走著走著,莊言就看見了,麵前有一束細微的光亮,這是莊言難得見到的,心中頓時一喜,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不僅是加快了腳步,更加是跑了起來,向著那束微光跑過去。
莊言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道微光,但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追上這個光,所以莊言加快了腳步。
就在接觸到光亮的時候,莊言伸出了手,輕輕去觸碰那個發光的小球,頓時小球就發出了聲音。
那個聲音非常的虛無縹緲,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莊言仔細一聽發現是莊嬋的聲音。
“哥哥你怎麽還不醒呀?這都睡了多久了!”
“哥哥今天我新學了一個招式,等你醒來了我再給你好好看看,我現在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莊言聽到這裏的時候心中笑了笑,覺得莊嬋不管是多大,永遠在自己的心中都是小孩子。
緊接著莊言又聽到了祺煜的聲音。
“你這要是再不醒過來,你妹妹非得把眼睛哭瞎不成。”
“睡得夠久了就別睡了,趕緊起來還多這事呢。”
莊言渾渾噩噩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不少,心中突然一片清明,自己這是昏了過去嗎?
緊接著莊言感覺自己好像是衝破了什麽東西,眼睛猛地張開發現自己居然在**。
莊言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腦子思索了一會兒,想起來了自己,之前應該是掉入了深淵。
掉入了深淵之後,自己好像是獲得了炎陽靈功之後,炎陽靈根跟自己體內的萬古靈根發生了衝突,自己暈了過去。
莊言的心逐漸清明起來,他坐了起來有些疑惑,自己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紀峰。
“哥哥你醒了!”紀樂蘊推門進來,看見坐姿的莊言驚喜地尖叫了一聲。
莊言轉頭看過去,發現是自己的妹妹。
“我這是昏睡了多久……”莊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莊嬋趕緊上前給莊言倒了一杯水。
“你這是昏睡了兩個月了。”祺煜聽見了莊嬋的尖叫聲,所以走了進來說。
“那我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深淵裏麵嗎……”莊言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掉入深淵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祺煜聽到這裏的時候歎了一口氣,也沒有想著隱瞞莊言這件事情,莊言遲早都會知道的,所以就直接開口:“事情的經過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魔獸跟著長老們打了一場,最終被打敗了,我們最後是看著紀樂蘊將你抱出來的。”
莊言聽到這裏的時候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是紀樂蘊將自己救了出來,心裏居然有一些隱秘的歡喜。
“那我師傅她人現在在哪裏?”莊言有些期待地說,看來自己在師傅的心裏地位也不低,不然紀樂蘊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救起來呢?
“紀師伯在卜元鼎中。”祺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莊言聽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紀樂蘊居然會在卜元鼎中。
莊言不是不知道卜元鼎是什麽東西。
卜元鼎是紀樂蘊的法器,專門用來療傷的,如果不是什麽巨大的傷害的話,紀樂蘊不可能會進去的。
莊言完全沒有想到紀樂蘊居然會在那裏麵,心裏頓時著急起來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紀樂蘊為什麽會在那裏麵,難道是因為跟魔獸打架的時候出了什麽事情?”
這是莊言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解釋,不然的話他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夠讓紀樂蘊受傷,而且還是受如此嚴重的傷。
但是這也並不合理,因為長老們都去了區區一個魔獸,怎麽可能會讓紀樂蘊受到那麽重的傷害?
祺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莊言說:“那隻魔獸倒不是什麽問題,長老們很快就將他給製服了,隻是紀師伯並不是因為這個受了重傷,而是因為……”
莊言聽到祺煜吞吞吐吐的樣子,覺得非常的著急,緊接著說:“到底是因為什麽?你快說呀,在這裏賣什麽關子!”
“師伯會受傷是因為你。”祺煜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跟莊言說,“你沒發現你現在的身體好受了很多嗎?”
莊言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是輕鬆了不少,沒有了自己之前的那麽痛了,而且感覺兩個靈根也沒有再衝突了。
莊言以為是自己昏睡的這幾個月裏,兩個靈根慢慢的融合了,難道這裏麵另有隱情?
“是因為師伯在第一時間就給你順了體內的靈氣,而且用了自己的靈氣跟行為,替你壓製住了兩個靈根之間的衝突。”祺煜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到莊言一眼說,“師伯完全是不顧自己的身體,她用自己的靈力壓製了你體內兩個靈根之間的衝突,緊接著又嚐試著將炎陽靈根壓製住,但是沒有想到,直接就被反噬了。”
莊言聽了整個人都驚呆了,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為自己付出了這麽多。
“師伯將你帶回來的那一天一夜幾乎都在照顧你,沒有合過眼,身體的損耗也是非常的大的,幾乎是第2天就直接進入了卜元鼎。”祺煜看著莊言的尋思,知道莊言是心裏非常愧疚,所以繼續說,“在你昏睡的期間以內,師伯也從未出現過,可見是反噬的不輕。”
炎陽靈根本就是上古靈根,而且對外來的靈力的幹擾是非常的敏感的,紀樂蘊這無疑是以自己的性命去搏莊言的生機。
莊言聽了心中非常的愧疚,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願意用她的生命來救自己。
“終究是我太任性了些。”
莊言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