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兄弟的名義和異性搞曖昧,一邊享受著對方的付出,眾星捧月的感覺,一邊還不用負責,對方一旦想進一步,就借口說我隻把你當兄弟……”
許施苒猛然轉頭,瞪向晏思嘉,“老板娘,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我是漢子茶?”
“我哪裏茶了?我和以承認識那麽久,一直把他當兄弟……”
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辯駁。
“哎呀,開個玩笑嘛。”晏思嘉盈盈一笑。
就算她這麽說,許施苒還是感受到了滿滿的嘲諷意味。
“老板娘,我們認識十幾年,你居然幫著那個小賤人諷刺我?”許施苒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走到盛以承身邊,抱住他的胳膊,“以承,我們走,再也不來這個破酒吧了!別以為傍上了江洛就有多了不起!”
將近兩瓶酒下肚,盛以承已經醉了大半,暈暈乎乎的。
“月見,對不起……”他呢喃著。
醉後,他忘記了對寧月見的怨恨,隻剩下抱歉……
許施苒又是一僵,心裏鹹的辣的苦的百般滋味湧起。
“以承,我是施苒。”許施苒湊到盛以承耳邊,低聲說道,“從前是我不懂事,沒有認清我對你的感情。以後,我們不做朋友了,我要做你的女人……”
說著,她踮腳,吻上盛以承的臉頰。
寧月見算什麽?五年而已,怎麽抵得過他們二十多年的情誼。
卡座裏的晏思嘉看到這一幕,露出一抹譏笑。
這就是對兄弟的態度?真是新鮮。
連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她這十幾年就白混了。
想著,晏思嘉拿出手機,翻到寧月見的號碼,給她發去短信。
或許沒人能想到,開酒吧的老板娘和一個愛喝牛奶的小姑娘處成了朋友。
雖然很久沒有聯係了,但晏思嘉不會去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
她要從寧月見口中聽到的真相。
許施苒柔軟的嘴唇觸碰盛以承冰涼臉頰的那一刻,盛以承渙散迷茫的目光漸漸聚焦,清醒。
他扭頭看著許施苒,眸子裏閃過一絲失望。
“施苒,我叫司機來接我,你……先回去吧。”他臉色薄紅,眼瞼耷拉著,迷離地蒙上了層水霧。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許施苒心裏一顫。
怪不得周圍的人都說盛以承長得好看極了,英俊瀟灑,又有聰明才能。
以前被長輩們撮合的時候,許施苒傲嬌地抬著下巴,說:“我們都那麽熟了,怎麽在一起啊?再說,他又沒長在我的審美上。”
現在想來,從前的她可能是瞎了。
許施苒抱著盛以承的胳膊沒有鬆開,軟軟地貼上去。
男人灼熱的體溫讓她心潮一陣一陣地翻湧著。
樓上就是酒店,許施苒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我陪你。”
晏思嘉打著嗬欠,等著寧月見的到來。
她在短信裏沒有說得太明白,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讓她趕緊來MoonLight。
如果她來得及時,說不定還能當場抓奸!
“思嘉姐?”一道清甜的,帶著慵懶拖長尾調的聲音響起。
寧月見剛進門,一抬眼,就看到吧台上抱在一起的兩人。
盛以承和許施苒。
瞬間明白了許久不聯係的晏思嘉突然發消息讓自己過來的目的。
身體像是突然被冰封住一般,動彈不得。
想走也走不了。
“月見!這裏!”晏思嘉款款起身,向寧月見招手。
許施苒聽到聲音,扭頭望去,看見了背著光糊成一團的寧月見的身影,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不久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盛太太了。
就算寧月見來了,又如何?
她將盛以承的胳膊摟得更緊,目露挑釁。
“月見?月見……”盛以承趴在吧台上,依稀中聽到這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似的,不停地重複呢喃著。
許施苒又氣又急,連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是施苒,寧月見她背叛了你……別想著她了!”
兩人的聲音太小,並沒有傳到別處。
隻是在寧月見眼中,他們舉止親密,咬著耳朵,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想著這樣的男人昨晚還惺惺作態的要她回家,她就感到反胃。
“月見。”
轉眼,晏思嘉已經走到了寧月見跟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寧月見回過神來,抽離目光,看著晏思嘉勉強一笑,隨即輕輕搖頭。
晏思嘉似懂非懂,“不想見到他們是不是?姐幫你。”
說著,晏思嘉便衝著那邊喊道:“盛總,酒喝了那就結賬吧。讓你的‘好兄弟’扶你回去休息!”
“你……”許施苒惱羞成怒。
盛以承畢竟沒有完全醉倒,撐著站直身子,努力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眼裏隻是兩團模糊的人影。
他怔愣片刻後,從錢包拿出一張黑卡,淡聲道:“刷卡吧。”
晏思嘉笑盈盈地接過卡,無視許施苒那道憤恨的眼神。
寧月見躲在了酒吧一個隱秘的角落,縮成一團,沒心思關心那邊的動靜。
沒多久,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了她麵前,散發著香氣。
她抬眸,正對上晏思嘉那副探究的眼神。
“說吧,你和盛以承之間……”
“思嘉姐,你第一次見我,覺得我是什麽身份?”
晏思嘉怔了一下,歪著頭努力回憶。
“當時……我真以為你是插足許施苒和盛以承之間的那種角色。還裝,來酒吧非要喝牛奶!整一個白蓮小綠茶的模樣!”
寧月見嘴角抽搐兩下,雙手捧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在寧月見出現之前,圈子裏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盛以承在追求許施苒。
畢竟許施苒出現的場子,盛以承也常來,還處處管著她。
隻不過,許施苒身邊的男伴沒有斷過,更顯得盛以承像個舔狗了。
“不過,那時候我也沒想到,一直追著許施苒的盛以承,會轉而喜歡你這樣的乖乖女。”晏思嘉笑了笑。
太坦**了,寧月見幹笑一下。
和這樣坦**的人打交道,確實舒服得多。
旁人都能看穿的事,就隻有她蠢鈍,才會被兩人哄騙。
“盛以承不喜歡我。他和我在一起,和我結婚,隻是為了給他心愛的施苒準備一個隨叫隨到隨用隨取的血包。”
見晏思嘉有些不解,寧月見便將兩隻手的袖子都挽了起來,遞到晏思嘉眼前。
“我和許施苒都是RH陰性血,也就是熊貓血。許施苒患有凝血障礙的病。”
“過去三年裏,我為許施苒獻的血,超過了3000毫升。”
酒吧光線並不充足,晏思嘉湊近,看清了寧月見瓷白的手臂上許多的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