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寧月見拚命掙紮起來,雙手用力撕扯著。

她知道他要做什麽!

不行!絕對不行!寧月見腦子裏隻剩下這個想法。

然而,她這點氣力,對裴霽宣來說,跟抓癢似的,不止沒有撼動他分毫,還讓他加大了壓製批評她的力氣。

恐慌的情緒勝過了一切,眼淚洶湧而出,怎麽也止不住。

裴霽宣一邊壓製著寧月見的掙紮,一邊埋在她的頸窩,用力嗅吸著屬於她的馨香。

他第一次這麽貪婪這麽盡情地享受寧月見的香氣。

之前,隻是淺淺的淡淡的遠遠的,根本不滿足。

從裴霽宣在醫院裏看到寧月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會愛上她。

或許是見色起意,或許又是天命注定的那種緣分,反正,他愛上了她。

這麽久以來,他陪在寧月見身邊,都在克製。

怕嚇跑了她。

可如今,寧月見已經對他心有芥蒂,裴霽宣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就像他說的那樣,愛不成,那就盡情地恨吧。

心裏被關著猛獸要掙脫牢籠。

他一邊輕吻寧月見的脖頸,一邊道歉:“對不起,月見,對不起……”

他鬆開捂住她嘴唇的手,往下滑去,想要解開她的衣裳。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了!哥哥……”

寧月見掙紮得更厲害了,放聲哭喊著,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

然而這一層樓隻有他們兩人的辦公室。

就算汪妙聽到了什麽……她又有勇氣來製止嗎?

眼淚胡亂地淌下,寧月見心如死灰,掙紮的動作越來越無力。

“放過我吧……”她低聲哀求著。

被欲望裹挾的裴霽宣無動於衷。

紐扣被無情暴力地扯開,衣襟也被翻開,露出胸前一片雪肌。

裴霽宣粗重又興奮地呼吸聲一陣一陣地湧入寧月見的耳朵。

天呐!她心裏呐喊著,為什麽要讓她遇到這種事!

“哥哥……哥哥……”寧月見突然又瘋了似的聲嘶力竭地喊著。

一聲又一聲。

裴霽宣的動作忽然停住,抬起頭向前方望去。

門口,汪妙舉著手機,顫顫巍巍地說道:“放……放開她!我正在錄視頻!”

裴霽宣頓時一愣,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該死!居然來破壞他的好事。

他鬆開寧月見的那個刹那,也恢複了冷靜,看著汪妙的方向,露出迷人的淺笑。

“汪妙,你誤會了,我和寧副總……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他說著,不忘溫柔地看了寧月見一眼。

“剛才一時沒有控製住,還請你諒解。”裴霽宣說的雲淡風輕,“好了,你現在出去吧,記得把門關上。”

汪妙吞了一口口水。

雖然公司都在傳裴總與寧副總的關係不一般,她其實也有點相信這個說法,甚至暗中還嗑他倆。

可是剛才寧副總的求救聲……也不是假的。

汪妙鼓起勇氣,大聲地問:“寧副總,現在我隻聽你的話,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寧月見從驚魂中回過神來。

她連忙推開沒有防備的裴霽宣,抓緊領口,跌跌撞撞地跑向門口汪妙所在的位置。

“妙妙!我需要……我需要你的幫助!”寧月見激動地喊著。

汪妙看向裴霽宣的眼神,變得更加警覺,同時還有失望。

想不到啊,這麽好看的裴總,也是這種人……

裴霽宣無從辯駁。

他聳聳肩,用滿含威脅意味的目光盯了汪妙片刻後,便整理了衣衫,從容地往門口走去。

反正,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的唇甚至沒有觸碰到寧月見除了脖子之外的地方。

汪妙很害怕,身體抖得很厲害,但她還是一邊舉著手機對準裴霽宣,一邊將寧月見護在身後。

裴霽宣有了忌憚,便沒有多說多做什麽,徑直走出門口,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

汪妙鬆了一口氣。

她轉身想要安慰安慰一看就嚇得不輕的寧月見,可誰能想到,此時的寧月見滿臉冷色,若無其事地將領口的扣子扣上。

這與剛才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形象簡直天壤之別。

“寧副總……”汪妙怯生生地喚了一聲。

寧月見抬眸看向她,由衷道謝,“今天謝謝你的勇敢。妙妙,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她的語氣鄭重嚴肅,汪妙有種臨危受命的感覺,站直了身子。

“寧副總,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寧月見鼻頭一酸。

“妙妙,我要你調出我辦公室裏剛才的監控片段,發給我。”寧月見強忍著情緒,“記得,不要被別人看見,原片要刪掉。”

汪妙不解,但是汪妙照做。

莫名地有種身處電影情節裏的刺激感。

汪妙效率很高,不出十五分鍾,寧月見的手機裏就收到汪妙發來的視頻。

此時的她,早已離開了裴氏分公司大廈。

她來到對麵的盛勢大廈。

一進門就她感受到這裏的混亂,職工們的心思都不在本職工作上,甚至沒有人攔下她問問她是誰。

似乎每個人都聽說了一些消息,人心惶惶的。

這樣也好,寧月見自己乘電梯上了天台。

風很大,她盤腿坐在地上,忍著犯嘔的惡心感,點開汪妙發來的視頻粗略瀏覽一遍。

很好,不愧是4K高清監控,拍得很清晰。

她的痛苦與掙紮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寧月見也得咬緊下唇才看得下去。

也不枉寧月見的演技大爆發了。

雖然這一段本不在她的意料之內,不過,如果能利用上這被送上來的把柄,幫一幫盛以承,也不算壞事。

她醞釀了很久的情緒,撥通了那個電話。

“爺爺……嗚嗚嗚……爺爺……裴霽宣他……他……”

寧月見哭得痛不欲生。

本來還在生寧月見氣的裴國忠聽到寧月見的哭腔,立即坐直身子,軟言軟語地詢問道:“月見?你怎麽了?別哭了別哭了,裴霽宣他做什麽了?”

“他……他……”寧月見哭得肝腸寸斷,聲音哽咽,“爺爺……我不想活了……對不起……”

說完,寧月見就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從爺爺的反應來看,他不是不在乎自己。

隻是他成功的一輩子,做了太多正確的決策,所以自負地以為自己所有的選擇都是對的。

手機鈴聲響起,“爺爺”兩個字又再度浮現在屏幕上。

寧月見鬆了一口氣。

手機關機,她便躺倒在地上。

眼前,是湛藍又一望無際的天空,寧月見舉起手,看著被手指阻隔而變得破碎的藍色,嘴角微微揚起。

“盛以承,我能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