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迷圖

“什麽東西?魔蟲屍?”焦八的話,讓我暫時有點接受不了,我他娘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魔蟲屍呢,就知道傳說中有僵屍跟喪屍,這還是看電影裏知道的,這個所謂的魔蟲屍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而且不光是我,當焦八的話說完後,再坐的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臉的茫然,唯獨隻有麥老,沒顯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他一臉的平靜,放佛完全在他掌握之中,這老家夥有時候讓人很難琢磨,不知道是他真了解啊,還是他在這裝老姨夫呢。

順子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老八,這魔蟲屍咋做的啊?”

“靠,你問我我問誰啊,我要是會做這個,我就不用跟你們出海遭罪了。”焦八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珍妮在旁邊,一臉尷尬的表情說,“這...這又是什麽啊?我的天啊,自從出海以來,就沒順利過,這怎麽又冒出來個魔蟲屍來,焦八你不是開玩笑呢吧?”

還沒等焦八說話呢,麥老就說了,“這不是玩笑,古代確實有這種東西,在明朝初期的時候,很多達官貴人意外死亡,家人為了永保死者的青春,都會選擇用這種手段,他們找來法師,來給屍體進行魔蟲屍的製作。”

原本我還沒有那麽驚訝,可麥老頭說完後,我確實很吃驚,吃驚的是這老家夥居然懂這個?這位海洋生物學家怎麽對這種邪門歪道這麽了解呢。

焦八用一種很意外的眼神看著麥老說,“麥老,你很了解嗎,說的也很對,魔蟲屍就是從明朝初期開始流傳下來的,不過我很納悶,很少有人知道魔蟲屍的,除非也是走我們歪門邪道的人,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麥老輕笑了一下說,“我也是在一本書裏看到的。”

“什麽書?我不記得有什麽書會記載這個東西。”焦八繼續刨根問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麥老看。

麥老不動聲色的說,“我也忘記了,好久以前看到的了,今天要不是你提起來,我根本想不到。”

焦八聽後,用帶有懷疑的眼神點點頭,其實不光他懷疑,我也懷疑,這老家夥居然懂這個,這確實讓人挺以外的。

不過我更想知道這魔蟲屍到底有多恐怖,能不能對我們生命照成威脅,“老八,就你說的這個什麽魔蟲屍,如果我們要是硬翻她的棺材,會怎樣呢?”

焦八一臉緊張的說,“嗬嗬,我估計你們會死的很慘,那東西很邪門的,而且時間越長,能量越大,如果是明朝人的話,你算算,距離現在都六七百年了,你說這魔蟲屍得有多大能量?”

“廢話,我他媽要知道她有多大能耐,我還用問你啊?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我有點沉不住氣,自從焦八說完後,我腦海裏總是回想起那女屍睜眼的樣子,揮之不去,讓我心情很煩躁。

“哎呦,我的義哥啊,你拿我當百科全書了啊?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東西,這東西到底有多大能耐,我真不知道,但我聽我爺爺說過,魔蟲屍的力量,就算是得道高僧,也未必能給降服,這東西本身就是邪惡中的邪惡體,所以我才勸你們放棄呢。”焦八看著我,很隨意的說著。

“不行,放棄絕對不行,焦八,既然我找你來了,你就得給我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珍妮冷著臉,看來想扔掉這艘沉船,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焦八一臉無奈的說,“大姐啊,我能有什麽辦法啊,那鬼東西我都沒接觸過,你讓我怎麽對付她啊?”

這會兒我突然想起來說,“老八,如果我們不去碰那棺材呢?幹脆直接下海把沉船打撈上來得了,那棺材裏願意有啥就有啥,咱不碰就是了,你說可行嗎?”

“這個....應該能行吧?”焦八這次說話明顯沒底氣,看來他對這魔蟲屍真是一知半解的。

麥老突然說,“行不行都得這樣了,那棺材暫時先不要動,等把沉船打撈上來了,再打開也不遲。”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什麽時候下去打撈?”我問道。

“明天下午吧,晚上大家休息休息,焦八,明天你也得跟我們下海。”麥老直接拍板定案了。

焦八一臉無奈的說,“啊?我也得去啊?”

“廢話,你他媽不去能行嗎。”我給這孫子一腦瓢,隨後我們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艙。

我們幾個回到休息倉後,順子躺下準備睡覺了,焦八則是出去了,這孫子又不知道跑哪得瑟去了。

剛子臉色很沉悶的問我,“義哥,你說....明天打撈會不會出啥事兒呢?”

我勉強笑了一下說,“應該不會,哪那麽容易出事兒啊。”

“可我咋一聽完焦八說的那個魔蟲屍後,這心裏緊張的要命,總感覺那女人的麵目就出現在我眼前,我這他媽心裏一點底兒都沒有。”剛子的外表很爺們,絕對的爺們,幾次下海他都是打頭陣的,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害怕了。

順子一聽這話,一個機靈也爬起來說,“是啊義哥,自從出海以來,就沒安生過,現在我一想起黑子的死,心裏都哆嗦。”

我拍拍他倆肩膀說,“行了行了,別杞人憂天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嚇人,焦八那孫子就愛整事兒,別聽他瞎白話,沒那麽恐怖啊,趕緊睡覺吧,明兒還得幹活呢。”沒等他倆說話呢,我就先趟下了,其實我心裏比誰都哆嗦,可我要不怎麽說,這隊伍還怎麽帶啊,沒辦法,硬著他媽頭皮上吧。

夜晚,惡夢連連,棺木裏的女屍幾次出現在我的夢裏,我居然還看到她睜著眼睛對我微笑,可轉瞬間,她就變成了一副猙獰的麵孔,在夢裏,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我就是醒不了,無論我怎麽掙紮,我都走不出這個夢境。

我夢到我們幾個人再次下海,當我們打算把那棺材運到海麵上的時候,棺材蓋突然炸開了,那女屍如鬼魅一般的屠殺著我們,整個海底一片鮮血,我發瘋的想逃離這裏,可無論我怎麽遊,都始終見不到海麵,氧氣越來越少,我放佛要窒息死亡了一般。

“義哥義哥,義哥你怎麽了?”我在臨死的時候,放佛聽到有人再喊我的名字。

“啊~~”我大叫一聲,終於醒了過來,我猛的坐起身子,我發現我渾身已經被汗水給打透了,可及時這樣,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冷,很冷,是那種從心裏往外的冷。

順子坐在我的床邊,一臉擔心的問道,“義哥你沒事吧?大半夜的我就看你渾身在那發抖,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想剛才應該是他把我喊醒的,我搖晃著腦袋說,“沒...沒什麽,你去睡覺吧,做個惡夢而已。”

順子點點頭說,“沒事就好,有事兒喊我。”順子轉身有去睡下了。

可是我這一夜,卻再怎麽也睡不著了,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我不敢睡了,夢裏的一切,太真實了,我躺在**,隻好稀裏糊塗的休息著....

第二天下午,我們開始準備打撈這艘沉船了,麥老全麵指揮,我們把浮桶一個一個排好放進海裏,大概能有八到十個,浮桶下海後,我們把浮桶裏麵灌滿海水,這樣浮桶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沉了下去。

焦八和其他水手換上了潛水衣,這次必須全員出動了,我們把鋼絲繩和繩扣全都接好,這就準備下水了,太陽已經落山了,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可深水下肯定又是一片漆黑,麥老突然說了一句,“但願能順利的打撈上來。”

“為什麽這麽說?”我很納悶的問了一句。

焦八活動著身子說,“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了。”話說完,他縱身就跳進了海裏,這孫子,到啥時候都不忘耍帥,我們也緊隨其後,一路往水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