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煎熬折磨

饅頭嚇的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問道,“什…什麽聲音?我的媽呀,那是個什麽東西啊。”

他伸手往對麵一直,我看到在常山旁邊的黑色海水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巨大的黑色生物,顏色比海水還要黑,正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呢。

常山猛的一回頭,也被嚇了一跳,險些從木筏上掉下去,木筏是緊貼在海麵上的,所以那巨大的黑色生物就在他眼前,隻要他一伸手,絕對能碰到。

“別害怕,這是灰鯨,沒事的。”我這時已經看出來了,這巨大的黑色生物,其實隻是灰鯨的腦袋。

饅頭結巴著說,“我去,它…它想幹什麽啊?該不會是想把木筏給撞翻吧?”

“不能,鯨類是很少襲擊人類的,看來它隻是對我們有點好奇。”我盯著那龐然大物說道。

我話說完沒多久,這大家夥就下潛到海裏了,一切又恢複到原先的樣子了。

“原來是灰鯨啊,嚇我一跳,饅頭你一驚一乍的,都把我給搞緊張了。”常山用手拍拍胸口說道。

“我害怕,真的害怕,你們看看這周圍,除了黑色的海水以外,什麽都他媽沒有,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饅頭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他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讓人看著很揪心。

我走到他跟前坐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沒事的,挺過去就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會兒吧,我來看著,去吧。”

饅頭最終還是去睡覺了,其他人睡的也很安穩,大家夥都累了,這段時間的折磨,使得每個人都身心疲憊的,要不然誰會在這種環境下睡的如此安穩啊,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獲救,但願老天爺能眷戀我們,讓我們早點脫離危險啊。

我和常山兩人一人一邊劃著槳,我突然開口問道,“常山大哥,我一直…想問你點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的,想問什麽就問啊。”常山帶著笑容說道。

我也笑了笑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可別跟我說你是水手,水手是絕對沒你這兩下子的。”

常山他又反問我一句,“那你呢忠義?你是水手嗎?”

“我當然是,不過在這之前,我隻是個當兵的,僅此而已。”我也沒隱瞞,再說其他人也都知道。

常山深吸一口氣說,“我也是水手,起碼現在是。”

“那你以前呢?”我試問他一句。

“以前?我以前幹過很多工作,太多了,我都記不住了。”他在回避這個問題,看來是有隱情的啊。

“那你幹過盜墓賊嗎?”我又問他一句。

他看我一眼說,“你看我像嗎?嗬嗬,我肯定不是盜墓的,但我接觸過盜墓賊,不過那些人都沒有焦八厲害,他是我見過技術最高的盜墓賊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盜墓賊,可他居然能懂這麽多事情,這就怪了,他到底是幹嘛的呢?可他剛才說的話,幾乎跟沒說一樣。

“就不能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嗎?”我聲音很輕,怕吵醒其他人。

“哎呦,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一普通人,你多想了忠義。”

常山回答的如此輕鬆,可我聽的出來,他這是在極力掩蓋自己呢,既然他不想回答我,那我問了也是白問,但我心裏很清楚,他這次能跟著一起出海,絕非是偶然的,天底下不會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我們就跟海上的幽靈一樣,漂浮在茫茫的黑暗大海裏,周圍什麽都看不到,沒有一點光亮,黑暗的海水,就跟魔鬼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吞食了我們。

小木筏依舊搖晃著,海水能從木筏裏直接滲出,寖泡著我們的身體,好像隨時都再提醒著我們,危險其實從未離開過。

我們就這麽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沒有遇到任何船隻和陸地。

我們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除了大海,什麽都看不到,甚至連一座小島都沒有,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都會讓人產生一種絕望的心裏。

包括我也一樣,心裏壓抑的厲害,這是我們人多,還能彼此安慰安慰對方,要是就一個人在這海上孤獨的漂泊著,我想用不了兩天,這人就得發瘋了。

這幾天,我們都是在吃生魚,也是唯一的食物來源了。

我們輪流下海去抓魚,帶著潛水刀,再用一根繩子綁在身上,另一邊綁在木筏上,是為了防止下海抓魚的時候木筏漂遠,這樣做能安全一點,我們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在漂泊第三天的時候,我們的娃娃果實就已經喝光了,不過還好白天下了一場小雨,我們用喝光的果實外殼裝滿了雨水,這樣又能夠我們對付幾天的了,要不然沒水喝,大家都得渴死。

這幾天每個人都顯得很憔悴,雖然不用再消耗太多體力了,但累的是心,在這海上漂泊的日子,實在太煎熬了,感覺比在島上還折磨人啊。

到第四天晚上的時候,大家夥的精神就有點受不了了,黑夜的降臨,使得我們內心的煎熬感更嚴重了,望著那一望無際的黑色海水,心裏的恐懼感會瞬間升華,大海不再是迷人的,而是如鬼怪一般讓人畏懼。

我們已經漫無目地的在海上漂泊快上百個時了,這不在是一種折磨了,這就好像是一個殺人犯在等待宣判的結果一樣,究竟是死刑,還是能留條命,誰也不知道。

珍妮靠在木筏的邊上,她兩眼無神,一臉的憔悴,顯得萎靡不振的樣子,“我們在這海上漂泊多久了?”她有氣無力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有幾天了吧。”李欣輕聲的回答一句,她麵色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無精打采的躺在木筏上看著黑夜的天空。

“是第四天,我們已經在海上漂了整整四天了,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常山歎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已經是第四天了,嗬嗬,過的真快啊。”珍妮自言自語的說著,眼神有些呆滯,這些人都快被逼瘋了啊。

“義哥,你說…咱們能獲救嗎?”順子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我拍拍他肩膀,勉強露出笑容說,“能,我們一定會沒事的,放心吧。”

“可是…這都過去四天了,連艘船的影子都沒看到,我感覺沒什麽希望了。”順子那絕望的眼神,看的我心裏很不是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