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於飛就跟著助理小陳來到了趙家山莊內。

一路走到山莊後方的一棟比較典雅風格的小院裏。

小陳轉身悄然離開。

此時趙剛就坐在小院石桌邊泡著香茶。

於飛嗬嗬一笑走上前去坐到趙剛對麵:“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這家在郊外,所以遠了點兒。”

“說說吧,這麽多年你都消失到哪兒去了。”趙剛一邊泡茶一邊回道。

於飛麵對趙剛,他並沒有任何隱瞞,而是將他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趙剛說清楚。

趙剛得知了這些情況以後,他才不禁感概:“人生啊!總是這樣起伏不平,你當年要不是因為王柔的死,恐怕也不會悄然退隱了,而現在你卻又因為另外一個女人重出江湖,所以這或許就是你的命吧,我想遲早有一天你會悔在女人手裏的。”

“是啊,我一直就隻想找個合適的女人把婚結了,過過平平淡淡的日子,隻是可惜了,人生總要敗給現實,我之前以為我找到了合適一輩子的女人,結果卻是隻因為三十萬下車禮,就又空歡喜一場。”於飛也跟著感概。

想起先前他差點兒結婚那事兒,他現在心裏都還有一塊很深的刀疤。

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於飛轉而問道:“說吧,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

“這……”趙剛語塞。

“我太了解你了,你如果不求我的話,肯定是不會特意跑來給龍可兒送那麽貴重的禮物,所以咱倆開門見山,不必拐彎抹角。”於飛說話很直接。

出於對趙剛的了解,他也不想和趙剛廢話這麽多。

“嗬嗬……”

趙剛頓時聽的嗬嗬輕笑不已。

他以為於飛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於飛了,可現在他才算是看明白,於飛還是和當年性子差不多,隻不過現在的他比當年可真是要低調了太多。

笑了一陣,趙剛這才向於飛坦白:“近年來,我們四大家族之間矛盾比較重,這不,明天晚上我們四大家族就要舉行一場比試,來定下龍元市裏一些產業的歸屬問題,所以我不得不找你幫忙。”

“我明白了,以前你們四大家族肯定是一起經營了不少產業是吧?”於飛釋然追問。

“不錯,以前我們四大家族還沒有這麽強大,所以不得不協手共進共謀利益,因為龍元市裏很多了不得的產業鏈,都有我們四大家族的股份在裏麵,本來一開始都還好,大家協手共進共謀利益,彼此不發生爭吵。”

說到此處,趙剛頓了頓,接著他才繼續給於飛解釋:“但自從之後四大家族個個都變得強大起來以後,這樣的協手就顯得沒有任何必要了。”

“所以現在開始爭了,誰拿得多,誰拿得少,這就是問題的最根本是吧?”於飛笑問。

“不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解決,那就來一場比試,誰最後贏了,就能做決定,否則四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沒有辦法達成統一的意見,而且真正撕破臉皮又是不現實的。”趙剛攤著手,一臉苦笑的回了於飛這樣一句。

於飛心裏的疑惑盡解。

他雖然是不想趟進這渾水裏,不過和四大家族交好,好像也並沒有什麽不好的。

反之,他現在可是京城第一大家族許李兩家的秘密繼承人,如果說他在這邊能想辦法把龍元市暗中藏著的這四大家族都給拉攏的話,那麽之後他要再想解決京城許李兩家的麻煩,那可不就輕鬆的多嗎?

這般想著,於飛當機立斷做下決定:“好,老趙,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所以這個情我還你,這次我幫你完全是以我狂龍個人的名頭,而不是青龍會老大或是龍元市商會會長的名頭,這一點我希望你要明白。”

“你放心,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隻是需要你狂龍這個名頭而已。”趙剛哈哈一笑肯定的應下。

於飛滿意點頭。

接下來兩人就聊起了關於明天晚上,四大家族舉行比試的具體情況。

而這一聊,兩人就直接促膝長談聊到了下午四點多,眼看著時間不早了,於飛這才趕緊揮手將趙剛打斷:“行了老趙,不知不覺,我們都說了差不多快一天了,我也得走了,明天下午我再過來。”

“行,明天下午你直接來我趙家山莊就行。”趙剛肯定的應聲。

於飛不置可否應下,立即和趙剛道別離開趙家山莊園,開著車返回龍元市市區內。

他走後,趙剛這也才總算是暫時把心安了下來。

有於飛幫他,他這次有自信把四家這比試的最終勝利拿下……

下午五點多。

於飛總算是回到了市區裏。

剛一回來,他就開著車前去了商會,還有半個小時夏音音就要下班,於飛自然是要送她回去,順便去她家裏看看她奶奶身體如何。

這也正是於飛為什麽會過來的最大原因。

而在樓下等了不一會兒之後,夏音音就下班下來。

坐進於飛車裏,夏音音一臉嬌笑的向於飛道謝:“謝謝飛哥專門來接我下班。”

“咱倆你還客氣個啥呀!走吧!”於飛不在意的回道。

話落,他立馬開著車帶著夏音音離開,朝著老城區而去。

半個多小時後。

於飛就開著車送夏音音來到了家門口。

把車停好,兩人從車上下來,剛一起走進四合院內,兩人就發現,此時的四合院中石桌邊,竟然坐著一對中年夫妻。

兩人年紀都在四十多歲,長的一臉小人相,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而這對中年夫妻不是別人,正是夏音音的親二叔和二嬸,他們分別叫夏天朋和鄭香。

夏音音是一看到二叔和二嬸,她絕美的小臉就拉了下來。

於飛眼看著她臉色不大對勁兒,這才小聲在她耳邊輕問:“他們是誰啊?”

“我二叔夏天朋和二嬸鄭香。”夏音音鐵青著小臉回答於飛。

“噢,原來你還有個二叔和二嬸啊!”於飛釋然長歎,心裏卻是一下為夏音音感到有些冰涼。

隻因先前何蓮都病成那樣了,這二叔二嬸不出現,現在何蓮病好了,夏音音也在商會做了副會長,有了這樣一份高年薪的工作,這兩人竟然就出現了。

這怎麽不能讓人感覺冰涼呢?

這不是正好應了華龍國那句老話嗎?

人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你落魄的時候,鬼都不會理你,但你輝煌的時候,是條狗都會來舔著你。

所以人啊,不就是這麽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