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飛此時心裏自不是滋味兒。

趁著許傑他們五人不注意,於飛右手輕輕一顫,從右袖中抖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悄然的將之打入嚴太華右脖處。

嚴太華立即雙眼一閉氣息全無,當場陷入了假死狀態之中。

許傑先是看的一愣,接著他才伸手過去試探嚴太華鼻息:“沒氣了,嚴哥走了。”

“給嚴哥辦理後事吧!讓他早些入土為安。”於飛故作憂傷的回道。

許傑五人靜靜點頭。

當天晚上,於飛和許傑五人就領著地下賭城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開始秘密的為嚴太華舉辦葬禮,而由於地下賭城背後勢力極其神秘的緣故,所以一般這神秘勢力的人去世,都是秘密舉行葬禮,不會對外公開。

這不,到了第二天中午,嚴太華的葬禮就秘密的結束。

許傑五人一致決定就把嚴太華埋在了地下賭城上方的一處森林高地之上。

做完這些以後,大家也就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回去了地下賭城裏繼續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於飛也當作什麽都沒發生,暗自沉寂。

但這同時,他卻是一條信息秘密的發了出去,給吳海下了命令……

第二天晚上,淩晨兩點左右。

吳海開著車帶著兩個手下悄然進入到了森林之中。

三人一路避開地下賭城藏在森林裏的眼線,按照於飛所發的地點前去找到了嚴太華的墓地。

往墓地前一站,吳海立即小聲吩咐:“快挖,把裏麵葬下的人挖出來,把我們帶來的那具男屍換進去。”

“是,老板。”兩個手下趕忙應聲。

接著他們就開始挖了起來,並很快把嚴太華從墓裏挖了出來,將來時帶來的那具無名男屍換進了墓地棺材裏,再將墓地重新的掩埋填好。

兩個多小時後,把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吳海才和兩個手下一起帶著陷入假死狀態之中的嚴太華離開森林,一路開著車飛速返回大澳市區之內。

而這一切,地下賭城方麵一概不知。

於飛也在兩天後和許傑五人告別,離開了地下賭城。

按照地下賭城背後神秘勢力的規定,於飛要上任地下賭城總管理,他就必須得去一趟總部報到,並填寫相關的資料,還要接受總部方麵的考核,確定他有資格成為地下賭城總管理,才會給他發放進入組織的資格證明。

所以嚴太華先前給於飛那一紙文件,也隻不過是神秘勢力總部所下發的召集文件,換個意思就是要讓他去總部麵試的文件。

這也正好應了於飛的計策。

至於說袁小青,則是被當成人質的留在了地下賭城裏。

這一天晚上,於飛一個人離開地下賭城以後,他悄然的來到了大澳東麵的一處廢棄工廠內。

吳海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來到此處等待。

見於飛總算是來了,吳海懸起在胸腔中的那顆心總算是徹底平複了下來。

快步迎上前去,吳海長歎:“我可等你好久了,你可算來了,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麽叫我帶人去挖一具屍體帶過來藏起來?”

“誰告訴你那是一具屍體?”於飛笑問。

“難道不是嗎?那嚴太華不就是一具死屍了嗎?”吳海不解追問。

於飛隻是笑笑並不多說。

吳海見他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隻能識趣閉上嘴巴,一路帶著他朝著廢棄工廠下方地下室而去。

這時的地下室裏,吳海的兩個手下正在那裏看守著嚴太華的屍體。

於飛二人來到地下室裏的時候,兩個手下趕緊起身恭敬的躹躬行禮,於飛理都不理他們這麽多,徑直走到停放著嚴太華的木床邊,頭也不回的問吳海:“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給我準備好了嗎?”

“於先生放心,你讓我準備的銀針包,我早就已經備好了。”吳海肯定應聲。

話落,他立即吩咐手下把早準備好帶過來的銀針包拿了過來,將之交到了於飛手中。

於飛接過銀針包,將之打開,迅速的抽針剌向嚴太華身體多處大穴,施展奪命針法強行把嚴太華的命奪回來。

“嗖嗖嗖……”

下一秒,隨著於飛右手殘影翻飛,一道道嗖聲接連不斷響起。

吳海三人站在一旁看的驚訝到不行。

吳海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於飛可不僅是背後實力強悍,就連他這一手醫術都是如此的出神入化,這不由得吳海不去感到敬佩。

於飛哪有時間理會吳海三人的驚訝?

施展完奪命針法,飛快的把嚴太華從假死的狀態之中救醒過來,於飛又迅速繞到嚴太華腦袋後方,右手抓起銀針開始對他施展破憶針法。

要想嚴太華活過來以後,不再壞他的事情,於飛隻能選擇破解消除掉嚴太華腦中關於地下賭城以及神秘勢力的所有記憶,這樣一來,嚴太華以後才會有一個新的人生,並且於飛也不會覺得於他愧疚。

這也正是於飛為什麽會廢這麽大精力,去做這樣一件吃力不討好之事的最大原因。

半個多小時後。

隨著於飛奪命針法與破憶針法雙管齊下,再複活過來的嚴太華,躺在木**靜靜的睡去,他的整個身體也慢慢恢複了血色,身體各項機能也開始慢慢恢複。

吳海忙不迭拍手鼓掌拍起於飛馬屁:“於先生果然是厲害,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以前真是我有眼無珠,太小看於先生了,你簡直就堪比神人一般的存在?”

“行了,馬屁就別拍了,人我已經救活過來了,之後等他睡醒過來,他不會記得關於地下賭城以及背後神秘勢力的所有事情,我要你給他辦一個新身份,然後送他到國外去,讓他開始新的人生,這一點你不會做不到吧?”於飛揮手將吳海打斷,語氣冰冷的吩咐起他。

吳海絲毫不敢殆慢,頭點的跟波浪鼓似的滿滿應下。

於飛也沒時間在此過多逗留,把這事兒解決讓自己心裏的愧疚消散一空以後,他就和吳海道別,一個人又悄然的離開了廢棄工廠,朝著大澳碼頭方向趕去。

他走以後,吳海也才按他的吩咐,帶著兩個手下把複活過來的嚴太華轉移,並開始著手給他辦理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