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可兒從小到大就受不了文祥這種態度。

這時的她也有些惱了:“文總管,你要再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可不要怪我這個當家主的翻臉不認人。”

“大小姐,我這裏有老家主臨走前留下來的一封密信,他交待過我,這封密信必須要是龍麗麗小姐做出令人不恥舉動的時候,才允許我拿出來,所以至今為止,我一直都隱瞞著大小姐你,直到現在我覺得是時候將它拿出來了。”文祥終於不再沉默,給龍可兒作起解釋。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進衣兜裏將一個信封拿了出來。

事實上,這個信封裏的信涵,並不是龍月升臨死前留下的,隻是剛剛文祥按照龍月升打來的電話吩咐,自己寫下來的,而由於文祥跟了龍月升幾十年,所以他早已經將龍月升的筆跡模仿的淋漓盡致。

這樣一來,就算他把這封信拿出來給龍可兒看,她也不可能看出來,這不是龍月升親筆所寫。

而這也直接證實了一件事。

那就是文祥這老小子,其實是一早就知道龍月升的假死計劃,隻不過他一直憋著不說,暗中配合龍月升罷了,直到現在於飛親自去了趟神秘城,見到龍月升本人,這事兒才終於破功。

文祥也才沒有必要再隱瞞於飛此事。

再說龍可兒。

聽文祥這般一說,她心裏火氣暫消:“那行,既然是爺爺留下來的信涵,那你念給我聽聽,我倒要看看,爺爺到底臨死前都交待了我些什麽。”

“好的大小姐。”文祥恭敬應聲。

說完,他將信封打開取出裏麵信紙,一邊看一邊念:“龍麗麗為龍家養女,隻因當年她親生父母於我有一飯之恩,所以我念及此恩情,才在她父母病逝的情況下,將她收作養女收入龍家,但若日後龍麗麗不知知恩圖報,反而惡毒算計龍家的話,就由文祥帶人將龍麗麗逐出龍家莊園,從此以後讓她再與龍家無任何關係。”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龍麗麗剛剛還囂張霸道的不得了,可聽文祥把這信涵念完以後,她當場就瞪大雙眼驚叫出聲。

龍可兒快步上前,伸手一把將信紙搶過,低頭仔細看了起來,確定這的確和她爺爺字跡一模一樣,她也徹底的沒有了話說。

文祥盯著龍麗麗冷漠怒斥:“身為龍家養女,你天天不知感恩龍家,反而暗中盤算龍家這一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急著想把於飛從大小姐身邊趕走是為了什麽嗎?於飛對你來說就好像是一個絆腳石,隻有趕走他,你才能在大小姐身邊獲得更多利益,我沒有說錯吧?”

“你血口噴人,文祥啊文祥,我可是一心為龍家著想的,我也是可兒小姑,我是不想於飛這樣的窩囊廢賴皮狗一直賴著可兒,耽誤她大好青春。”龍麗麗極力的為自己辯解,還把自己說的跟一個聖母似的高光偉岸。

“那你可知道,於飛是老家主臨死前特意托我找來協助大小姐的高人呢?”文祥麵無表情質問。

“這……”龍麗麗語塞,啞口無言。

她一直都以為,於飛就是個窮吊絲窩囊廢,故意靠近龍可兒也是貪圖龍家這偌大一切,可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龍月升安排的,於飛也不過是龍月升安排來協助龍可兒的人罷了。

而就是她,也一直在龍月升的計算之內。

“哈哈哈……好個老家夥啊!果然是厲害,人死了還能算的這麽精,我算是徹底服了。”把這些情況弄明白,龍麗麗都是仰頭張嘴一聲哈哈大笑,帶著自嘲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

文祥絲毫不予理會,衝著架住她的兩個保鏢吩咐:“按照龍家家規,但凡是被逐出龍家之人,都要先受三記斷絕耳光,既然老家主把逐你出龍家莊園的權利交給了我,所以這三記斷絕耳光,就由我來代老家主扇你。”

“啪!”

文祥說完,直接邁步走上前去,抬起大手對準龍麗麗這個毒舌婦那張醜陋嘴臉,啪啪就是三記大耳刮子打了下去。

“啊……”

龍麗麗被打的慘叫,等文祥三記大耳刮子打完,力道大的已經是把龍麗麗右邊嘴角都給砸裂,鮮血嗖嗖就往外冒。

文祥對這種毒舌婦可是一點兒都不屑,執行完龍家家法,他揮手吩咐兩個保鏢:“丟她滾出去,從此以後這個賤人再與龍家沒有任何關係。”

“是,文總管。”兩個保鏢異口同聲,接著他們就一左一右的架起龍麗麗,強行的將她架出別墅。

“文祥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咱們走著瞧,我龍麗麗也不是好欺負的,還有於飛你這個窩囊廢小白臉兒,這個仇我一定會記住。”

龍麗麗掙紮怒罵,徹底失去了理智。

於飛和文祥理都不理她這麽多,任由她罵。

直到最後兩個保鏢把龍麗麗丟砸出龍家莊園大門以後,龍麗麗這才終於是止住痛罵,從地上翻身爬起來,忍著剛剛摔的劇痛,一瘸一拐的緩慢離開,邊走她還邊哭,就好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令人不恥,也令人感覺無比可笑。

龍家別墅內。

龍可兒這時變得沉默了起來。

於飛抬眼看著文祥,給他使了個眼色,文祥立馬會意轉身離開,將空間單獨留給了他們二人。

於飛安靜幾秒,這才對龍可兒說道:“你也看到了,老爺子看人不比你差吧!他都知道龍麗麗這個毒舌婦不是什麽好人,你卻還要重用她,讓她小人得誌,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以後指不定她把你賣了,你還傻傻的幫她數錢呢!”

“你現在高興了吧?小姑被逐出了龍家莊園,很合你的意是吧?”龍可兒臉色冰冷的質問於飛。

“我剛回來有點累,先找個房間休息,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談這事。”於飛不想再和龍可兒爭執這麽多。

丟下這樣一句話,他立即起身離開前去找了個房間躺到軟**睡起了他的大覺。

隻留下龍可兒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暗自發呆。

這一刻的她,也開始在心裏糾結,到底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和於飛徹底的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