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見龍可兒沉默了下來,他也不想再多說下去,隻是對龍可兒柔聲:“你先好好休息養傷,龍家莊園那邊,我會給文祥交待你的情況,在你傷沒好之前,你就暫時在龍鼎酒店裏住著,這裏能確保你的安全。”
“嗯,夏音音那兒……”
“你安心吧!我會去處理好的,你不用出麵了。”於飛不給龍可兒說話的機會,搶先開口將她打斷。
龍可兒靜靜點頭,閉上雙眼休息了起來。
於飛轉身離開,吩咐人前來照顧龍可兒……
而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三天悄然而逝。
這三天時間裏,龍可兒和夏音音都恢複的不錯。
由於龍可兒傷勢比較重的緣故,現在的她也隻能勉強下床走動,夏音音則是早就已經傷口痊愈,每天在龍鼎酒店吃的飽睡的香。
隻是她得知了龍可兒沒死,反而又被於飛給救活以後,她心裏對龍可兒的恨意又加深,還在處心積慮的想著對付龍可兒。
於飛自然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這三天時間裏,他都派人把龍可兒房間大門守住,除了他和照顧龍可兒的人以外,不許任何人進入,夏音音自也沒有辦法再去接近龍可兒,更不可再對她下手。
這天夜裏,龍鼎酒店頂樓一個小雅間裏。
於飛此時正與夏音音相對而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晚餐,還有一瓶上好紅酒。
夏音音見於飛給她布置的這麽浪漫,她心情好的不得了,還以為於飛是不是要趁著現在和她確定關係。
於飛則是不著急著和夏音音攤牌,隻是和她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
酒過三旬。
夏音音絕美的小臉上也泛起些許酒色的紅暈。
於飛見時候差不多了,他立即停下動作對夏音音說道:“音音,我覺得我們倆人也該攤牌,好好聊聊了。”
“什麽意思?”夏音音臉色一僵,冰冷反問。
“龍可兒被我救醒了,你背後捅她一刀的事情,自然也跟著曝露了,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還用得著我說?”於飛往身後椅子上一癱,語氣冷漠的把這個事實說了出來。
夏音音卻是顯得一臉無所謂。
她早就料到龍可兒清醒過來以後,肯定會把這事告訴於飛。
但這都三天時間過去了,於飛也沒有對她怎樣,這足以說明於飛是知道,她是因為愛他才會對龍可兒下手的,基於此,於飛自然也不會對她怎麽樣,至少是不會殺了她或者冷冷的趕她走。
否則的話,也就沒有現在這一豐盛的晚宴了。
所以夏音音這心機到底有多麽深沉,誰也都能看明白。
沉默幾秒,夏音音突然泛起笑意:“我承認這事,你現在想要對我怎樣?難道要殺了我替龍可兒報仇不成?”
“我要殺你,三天前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於飛搖頭。
“那你想要幹什麽?我所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而且你和龍可兒也不過是假戀愛罷了,我不殺她,你永遠也無法擺脫她,無法擺脫龍家那個泥潭,我這不也是為你好,也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嗎?”夏音音伸手捂著心口,裝作萬分真誠的給於飛解釋。
於飛把頭別向一邊,對夏音音再沒有了以前的那種信任。
夏音音又道:“就像我給龍可兒說的那樣,我現在什麽都沒有,隻有你,我不這麽做,你讓我怎麽辦?”
“嗚嗚嗚……”
話到最後,夏音音竟是伸手捂著小臉嗚嗚哭泣出聲。
於飛風輕雲淡,再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顫動。
之前在商會辦公室裏,夏音音在他麵前哭的那麽傷心,他還會內心糾結與難受,但現在得知夏音音真麵目以後,他也再不會去相信她的眼淚。
夏音音見於飛沒有反應,她胸腔裏那顆心瞬間沉入海底。
於飛聲音冰冷道:“行了別哭了,我今天特麽叫人做了這麽一頓豐盛的晚餐,找你過來一起吃,就是為了和你好好吃這最後一頓晚餐,從此以後,我們二人撇清關係,再無任何瓜葛,你也不許再去找龍可兒的麻煩,否則我不會輕易再饒過你的。”
“那這麽說,你是選龍可兒也不選我了是吧?”夏音音止住哭泣,怒聲質問。
“龍可兒比你善良太多,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說要對外發聲明宣布和我撇清關係,想要成全你和我,但你和她比起來,你除了為了你自己以外,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所以你說說,我會站在誰那邊?”於飛直斥夏音音,把這個中道理給她講明。
夏音音卻是聽不進去,臉上的酒紅瞬間轉變為怒紅。
“砰!”
伸手一拍桌子,夏音音怒衝而起,抬手指著於飛嬌吼:“於飛,咱們走著瞧,說白了,不就是龍可兒家世好,還是龍元市第一大家族大小姐,所以你才會選擇她嗎?我夏音音自認不比她差,除了家世以外。”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於飛搖頭攤手應聲。
他萬萬想不到,現在的自己在夏音音眼裏,就是一個那種趨炎附勢的男人,這也讓於飛感到深深傷心。
夏音音又是怒吼:“你等著,我夏音音總有一天會變得比龍可兒還更出色的,到時候你不要後悔,而等那一天到了,我不僅會讓你更痛苦,還會讓龍可兒更痛苦。”
“音音,你……”
“就當我夏音音瞎了眼,看上你這種男人,你去死吧!”夏音音惱羞成怒,搶先開口把於飛打斷。
話落,她轉身就離開了雅間,一路抹著眼淚飛快離開龍鼎大酒店。
於飛坐在原地一陣沉默。
他本來是想好好和夏音音攤牌,把最後的這頓晚餐開開心心吃完,從此他和夏音音井水不犯河水的,但照現在這情況來看,貌似他還真是給自己暗釀了一個危機在身邊,隻不過說現在這危機還不會暴發。
但以夏音音的本事,恐怕這危機暴發也不會太久。
想著這些,於飛心裏還是有些擔憂,並不是說他怕夏音音,隻是他不知道以後再見夏音音時,兩人又該如何去麵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