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廢棄工廠內。

於飛找了處幹淨的地方讓蘇怡躺下,接著他才拿出銀針包就準備給蘇怡施針。

吳戀藍一旁追問:“你想幹什麽?”

“我要給她逆天改命。”於飛語氣鄭重。

“什麽?逆天改命,你能做到這一點?”吳戀藍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於飛給她解釋:“我師傅是鬼手王,他把畢生醫術都教給了我,其中最頂級的就是逆天改命針法,但我至今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施展過此針法。”

“天啊!不是吧!曾經那個名聲響徹整個華龍國的醫道大師鬼手王,居然還是你師傅,你可真是太讓我感到驚訝了。”吳戀藍又是被於飛給驚到,再看於飛時,她雙眼中已是冒起星星。

此時的她,對於飛的崇拜不言而喻。

於飛卻是皺著眉頭,有些為難:“我師傅臨終前曾經給我說過,逆天改命針法太過神奇,他都從不輕易施展,若無必要的話,也讓我這一生都最好不要用此針法,否則釀出大禍會很麻煩。”

“會釀出什麽大禍呢?”吳戀藍好奇問道。

“不知道,師傅也沒給我說過,所以我現在也不敢輕易施展此針法救蘇怡,可若是不施展此針法,她僅存最後一口氣,用其它的辦法也根本別想救回她。”於飛為難的給吳戀藍解釋。

吳戀藍不置可否點頭。

她也承認,以蘇怡現在這狀況來說,能救回她一命,那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所以於飛如果真能施展逆天改命針法把她救回來,那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否則的話,於飛也會因此而愧疚一輩子。

這般想著,吳戀藍也沒有阻攔於飛,反而是催促:“那就別說了,不管有什麽後果,先救人再說,接下來你要我怎麽做,你說就行。”

“你的九分邪氣不弱於我的龍氣,我在施展逆天改命針法時,需要集中體內所有氣息才能辦到,所以我給她施針時,你要祭出體內氣息護住她心脈,保證她最後一口氣不斷掉,同時你還要用九分邪氣治療她體內受損的器官。”於飛有條不絮的吩咐起吳戀藍。

吳戀藍點頭應下,二話不說就俯下身來,將雙掌貼到蘇怡胸前,祭出體內九分邪氣將之探入蘇怡體內,按照於飛所說護住她的心脈,並緩慢治療她體內受損器官。

於飛將龍氣收回體內,盤腿坐到蘇怡跟前。

“嗖嗖嗖……”

下一秒,他右手化作道道殘影,不停的從銀針包裏拔出一根根銀針紮向蘇身體各處穴,這同時,於飛還祭出體內氣息覆蓋在銀針上。

當每一根銀針紮到蘇怡穴位上時,就有一道強大龍氣探入她身體。

吳戀藍一旁看的瞠目結舌,又被於飛這神乎奇技一般的施展手法所震撼,可以說,她現在已經完全被於飛這強悍的實力與醫術給征服了。

於飛則不管她這麽多,集中注意力不停給蘇怡施針。

直到十來分鍾過後,於飛停下動作時,他已經是連續不停的給蘇怡施了一百零八針,這時的他體內龍氣也化分為了一百零八股,不停的探向蘇怡體內。

“轟隆……”

而隨著於飛施針完畢,剛剛他們進來時都還星星點點的夜空之中,忽然就開始烏雲密布雷龍竄騰,一道道震耳轟隆雷聲,不停的在半空之中炸響,一條條銀色閃電如利箭一般,在烏雲之中飛速竄騰。

廢棄工廠內也因此憑空刮起了陣陣狂風。

吳戀藍麵色煞白,忙不迭追問:“這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從未施展過逆天改命針法,這還是第一次。”於飛咬牙切齒應聲。

“天啊!你的身體怎麽竄出血霧了,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吳戀藍突然盯著於飛驚叫。

隻因於飛此時的身體之中,居然是竄出了一道道血霧。

血霧成形以後,壓根兒不受於飛控製,不停的竄向蘇怡體內。

“噗……”

於飛則在這時張嘴一口鮮血噴飛而出,體內的龍氣簡直就像是倒灌一般,不停的隨著那一百零根銀針灌注進蘇怡體內。

“啊……”

本來已經沒有氣息的蘇怡,也隨著這陣血霧與龍氣的灌入,身體不停的扭動,她大張著小嘴發出了道道令人驚恐的慘叫之聲。

吳戀藍體內的九分邪氣,也像是受到某種不知名力量牽引一般,飛速的倒灌進蘇怡身體之中,這使得吳戀藍都有些著急:“壞了,我的氣息也被吸走了,她體內受損的骨骼和器官等,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愈合。”

“好強大的針法啊!難怪師傅臨終前交待不讓我用,這針法居然是以吸收施針者與救助者血肉以及氣息,來填補被救者生命的一種針法。”於飛強忍著體內傳來的虛弱感與劇痛,死撐著給吳戀藍解釋。

“噗……”

他話音剛落,吳戀藍也是張開小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她噴出這鮮血,在逆天改命針法的強大力量吸引下,竟也化作了一團血霧直接竄進了蘇怡體內。

吳戀藍終於是開始後悔。

一早知道此針法如此危險,她一開始就不選擇幫於飛救蘇怡了,隻可惜現在她是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就算是想抽身都根本再來不及。

然而逆天改命針法的恐怖還不止於此。

當它把於飛和吳戀藍體內氣息和血氣,已經吸收到很弱以後,它卻是突然停止了這樣的吸收,轉而開始吸收起了兩人的生命力來彌補蘇怡的生命。

於飛見狀,他身體一顫,祭出體內最後一絲力量,強行的把吳戀藍震飛了出去。

“砰!”

隨著一道震耳氣爆之聲炸響,吳戀藍當場就被掀的向後倒飛出去幾米遠,重重的砸在了身後地麵之上。

嘴裏不停吐著血,吳戀藍從地上勉強撐坐起身,看著於飛著急的喊道:“快抽身啊!再不抽身,你的生命力恐怕會被吸幹的。”

“我一定要救她回來,哪怕我生命力被吸幹,我也不懼。”於飛咬牙堅持,語氣鏗鏘。

當年他想救王柔的時候已經晚了,這讓他一直愧疚到現在。

如今同樣的情況擺在他麵前,他不想再因此而愧疚。

這也正是於飛此時會如此固執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