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毫不廢話,單刀直入:“我兄弟張龍失蹤了,前兩天我的人打探到他在京城出沒,並且和你們分龍派的人有來往。”
“什麽?這不可能。”何馭龍一口否絕。
於飛皺起眉頭,覺得這事兒越來越蹊蹺怪異。
何馭龍以為於飛不相信他,又道:“我可是分龍派掌門人,我手下弟子和誰有往來,我都一清二楚,張龍那小子我又不是不認識,他要和我門派的人有來往,我肯定是知道的。”
“那你就沒有懷疑過,你手下弟子很有可能背著你幹些你不知道的事?”於飛笑問。
“這……”何馭龍被他說的啞言。
他不否認,於飛這話說的有道理。
沉默幾秒,何馭龍轉而說:“要不這樣,你我二人先拋掉以前的成見,之後你就在我這裏暫住下來,暗中查查,若我門內真出現了吃裏扒外的弟子,你幫我揪出來於我也是一件大好事。”
“小藍那邊怎麽說?”於飛反問。
“你沒看出來,她現在寵你的不得了嗎?你到時隨便敷衍她兩句,她都信你的不得了,女人啊!一旦喜歡上哪個男人,就跟個傻子一樣,我也真是醉了。”何馭龍一臉無語的吐槽起吳戀藍。
於飛隻是冷笑並未多說。
兩人也就這樣暫時的達成了共識。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陣,何馭龍這才派人前去給於飛安排房間,讓他暫時的住了下來。
吳戀藍一聽說師傅要留於飛暫住,她也跟著高興的住了下來,至於她公司那邊,她則是打打電話吩咐手下人去幫她做事就可以了,這倒是讓於飛頗感無言以對。
本來他以為,吳戀藍明天就會回去上班,但他明顯是想多了。
而這之後的一連三天時間裏,於飛都一直在農家樂裏暗中調查分龍派弟子。
直到第四天淩晨,正當於飛等的有些不耐煩之時,一個分龍派弟子卻是趁著夜半三更悄然離開了農家樂。
於飛察覺到這弟子離開,他趕緊穿好衣服竄到了吳戀藍房間裏。
吳戀藍這時正躺在軟床之上睡的香甜,於飛突然過來俯到她床邊,她立馬就被嚇醒了過來,可一看明白來人是於飛以後,她竟是雙臂一舒直接摟著於飛的脖子,甜甜的衝他嘀咕:“小可愛,憋了這麽多天,你終於忍不住了嗎?”
“哎呀!別開玩笑,趕緊穿衣服起來,分龍派裏那個內鬼有動作了。”於飛忙不迭給吳戀藍解釋。
吳戀藍頓時心情全無,快速放開於飛起床穿好衣物,跟著於飛一起飛快的跑了出去。
接著兩人就開著車悄然跟在這夜半離開的弟子車後。
兩人這一跟直接跟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車開進農家樂右側一處狹窄的山道裏才停下,此時那弟子的車就停在前方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之下。
於飛把車開到旁邊藏起來,這才帶著吳戀藍追了上去。
等兩人來到前方一顆大樹後藏身看向前方那片空地之上時,吳戀藍突然眉頭一皺,小聲在於飛耳邊說:“這不是大師兄董元嗎?他大半夜跑來這兒幹什麽?”
“哼!果然是這小子,前兩天我就暗中發覺他有些不對勁兒,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小子有問題。”於飛冷笑應聲。
吳戀藍正想說話,突然間一道身影就從前方密林之中竄了出來,穩穩的落到了董元跟前。
於飛一看到這突然前來的人,他心裏就舒了一口氣,隻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龍,此時的張龍完好無損,並未受傷,這自是能讓於飛安心。
“出來吧!別躲了,我老早就發現你們了。”
正當於飛安心之時,張龍卻是衝著他們二人這邊大喊。
於飛二話不說,立馬帶著吳戀藍走了出去。
董元當場就看怔在了原地,他這一路過來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曾察覺身後有人跟著,可現在於飛二人還真就出現在了他麵前,你讓他如何能不驚訝?
吳戀藍則邊走邊衝著董元說:“大師兄,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難得我們分龍派裏還會一個你這樣的叛徒,看來我回去以後,得找師傅好好說說才行。”
“小師妹,我求你了,你替我保密吧!我也是被逼的。”董元回過神來,拉長一張臉求起吳戀藍。
吳戀藍聰明的冷喝:“那不如這樣,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錯,我就不向師傅告密,否則的話,你可別怪我不念及同門之情。”
“小師妹,我說還不行嗎?這家夥抓了我老婆和兒子危脅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聽他指使的。”董元想都沒想直接把這事兒抖了出來。
吳戀藍聽的有些不可置信。
於飛更是盯著張龍質問:“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還有你之前到底怎麽回事?一語不發就從龍鼎酒店裏消失,房間裏還亂成了那個樣子,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於飛,你可不要看錯了,我可不是你兄弟張龍,我叫項鼎,是龍神門貨真價實的嫡傳弟子,而你們這些人都不過是龍神門分支弟子罷了,和我不可同日而語。”這叫項鼎的人,借著張龍的嘴給於飛做起解釋。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語氣中對於飛的不屑和鄙視不言自明。
於飛聽的當場身體一顫,體內氣息瘋狂暴湧。
張龍身體被奪,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項鼎的人對他施展了奪生禁術,否則的話張龍不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於飛的猜測是正確的。
項鼎非但絲毫不懼發怒的於飛,反而是故意的再度激怒他:“我承認,你兄弟的實力還可以,並且他也修煉的是我們龍神門正宗內功心法,所以我奪他這具身體過來還挺好用的,至於你說的他房間亂成那樣,那正是因為我對他施展奪生禁術時,他瘋狂反抗所致。”
“好,很好,敢對我兄弟動手,老子要你血債血償。”於飛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沉聲咆哮。
此時的他,猶如一尊殺神一般,站在原地不怒自威,他體內也是竄騰出一股股濤天殺氣,這足以見得,項鼎已經將他完全激怒。
吳戀藍和董元二人都被於飛這樣子嚇到,兩人都是忙不迭退到一邊與他和項鼎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