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戀藍對此卻是十分不解。
看了看昏迷過去的龍可兒,吳戀藍又將目光投向何馭龍:“師傅,你說的咒印就是術法嗎?”
“錯,咒印和術法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何馭龍站起身來走到高大落地窗邊,背對著吳戀藍語氣凝重的回道。
吳戀藍聽的有些驚訝,明顯感覺到師傅話語中的凝重之意。
何馭龍沉默幾秒,他才繼續給吳戀藍解釋:“術法,但凡是修煉之人,體內存有氣息皆可進行修煉,但咒印卻是不同,要想修煉咒印,體內必然在存在邪氣才行。”
“原來是這樣啊!”吳戀藍了然。
“像我們分龍派的九分邪氣,就是從邪種內分流出來的一類邪氣,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分龍派所有弟子都可以修煉咒印,但問題就是,以邪種內分流出來的邪氣進行咒印修煉要慢的多,遠不如純正邪氣修煉咒印速度來的快。”何馭龍終於是將藏在心裏這些關於邪種的事情,給吳戀藍講了個一清二楚。
吳戀藍聽的直點頭,把師傅的話牢記心中。
可就是這時,她卻是突然身體一震:“師傅,按你剛剛這話的意思,難不成給龍可兒施加亂心咒的人,體內居然還有純正的邪氣?”
“所以啊!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點所在了,我可以確定這咒印的確就是陳嫣給她施加的,這樣一來就說明陳嫣體內肯定是擁有純正邪氣的,而要做到體內擁有純正邪氣還不受影響,那麽她體內必然是擁有邪種。”何馭龍說著這話的時候,表情已經變得萬分嚴峻。
吳戀藍張張嘴壓根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能理解何馭龍話中之意,毫無疑問,體內擁有邪種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絕對的強者,而於飛若是被這類人盯上,他恐怕真是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何馭龍又道:“這小丫頭不過二十出頭,體內卻是擁有邪種,還能將邪氣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並且咒印修為也不弱,這種種跡象都表明她身份不一般,而她所做這一切,恐怕目標都不是龍可兒,而該是於飛那小子才對。”
“師傅,那我馬上去拘留所,把這事情況告訴於飛……”
“慢。”吳戀藍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何馭龍就搶先揮手將她打斷。
吳戀藍疑問:“師傅,難道不告訴他嗎?”
“你現在告訴他有什麽用?我們得先想辦法讓這邊主動與他和解,等他出來再說,何必要打草驚蛇。”何馭龍適時提醒道。
吳戀藍不置可否點頭,承認師傅這話很對。
何馭龍也不想再多說下去,轉身走到龍可兒跟前,雙手覆於胸前又開始結起了印結。
很快印結落罷,他將新的亂心咒給龍可兒種到了她額頭之間,以此迷惑陳嫣。
做完這些以後,他才將散布整個房間裏的氣息收回體內,吩咐吳戀藍:“你過去把陳嫣那小丫頭請過來。”
“是,師傅。”吳戀藍恭敬應聲,轉身離開。
她走以後,何馭龍才將昏迷中的龍可兒喚醒過來。
龍可兒醒過來以後,她立馬伸手撫著額頭吃痛嬌聲:“哎呀!我腦子怎麽變得這麽痛呢?”
“小丫頭,你被你那女助理坑了,那個叫陳嫣的女孩子,絕非你想像中的那麽簡單,你中了她給你施展的亂心咒,此咒可以讓你心煩意亂,失去冷靜處事的心態。”何馭龍沒有猶豫,直接給龍可兒解釋。
“這……”龍可兒吃驚,說不出話來。
何馭龍繼續提醒:“你沒感覺近段時間你總是心煩意亂嗎?猶其是來了京城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老爺子說的是,我現在回想起來,我的確來京城以後就老是愛發火,而且心緒也不安寧。”龍可兒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這就對了,接下來你好好配合我,無論如何先把於飛從拘留所裏弄出來再說,你這次可真是著了那小丫頭的道,把於飛那小子給坑慘了。”何馭龍搖頭勸起龍可兒。
龍可兒沒有亂心咒困撓,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的確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完全沒有去考慮於飛的處境和名聲。
想到這兒,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這事兒我的確是有些過分了,那接下來我就聽老爺子你的,盡量配合你就好。”
“嗯!”何馭龍點了點頭。
而兩人說著話這會兒,吳戀藍已經把陳嫣請了過來。
兩人來到龍可兒和何馭龍對麵坐下,何馭龍就盯著陳嫣說道:“陳小姐你好,我是戀藍的師傅,我叫何馭龍,我也是受了戀藍所托,來幫於飛處理你和他之間這件事情的。”
“何老爺子你好,關於這件事情,我想沒有什麽好說的吧!等著相關部門進行處理給我一個交待不就行了。”陳嫣端起架子,絲毫不給何馭龍麵子。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還將右手藏到身後悄然釋放出體內邪氣,試探龍可兒額間亂心咒。
確定龍可兒額間亂心咒還在以後,她才暫時安下了心來。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薑還是老的辣。
何馭龍一早就並將她施咒時存留的邪氣覆著在了他重施的亂心咒之上,這也正是陳嫣現在不能祭覺亂心咒已被重施的最大原因。
何馭龍察覺了陳嫣的小動作,但他假裝沒有看見,隻是輕笑出聲:“陳小姐,一來於飛那小子沒有對你真正非禮到你;二來我可聽他說是你主動往他懷裏撲的;這三來你又不比我這寶貝徒弟漂亮,身材也沒她好,於飛那小子就算再餓的慌,也總不至於拋下我這秀色可餐的寶貝徒弟不管,轉而去對你下手吧?”
“老家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嫣怒聲質問。
她到是真沒有想到,何馭龍這老家夥年紀一大把了,還真這麽為老不尊,說話一點兒都沒涵養。
何馭龍發出一道怪笑,心中暗想,陳嫣這麽輕易就被他激怒,這小丫頭也不咋地。
接下來他要拿下這小丫頭,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