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又說:“你要明白,一開始老爺子的目標都不是我們,而是你爸,作為血親你爸的身體和他靈識的匹配率是最高的,但就是因為你父母發現了他這個秘密,想要暗中對付他,所以他才狠的直接暗中製造了這樣一場車禍,把親生骨肉都給除掉。”
“我不相信,我打電話問田原。”龍可兒雙眼中滲出淚水嬌吼。
話落,她馬上拿出手機一個電話就給田原炸了過去。
田原倒是很快把電話接起,然後一陣睡意朦朧說:“我說大小姐啊!這都大半夜了,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田原我問你,我父母是被我爺爺暗中害死的是嗎?”龍可兒帶著哭腔直接質問。
田原馬上就在電話裏沉默了起來。
很快他的睡意就完全清醒過來,電話裏安靜了整整有幾十秒,田原才突然一聲長歎:“於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把這個事實告訴你了是嗎?”
“你不用問這麽多,你就直接給我說是或者不是就行。”龍可兒哭著說。
“是,當年我正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才會暗中查我師傅的,而這事兒也的確是我親口告訴於飛的,他當年也被蒙在鼓裏並不知道這個事實。”田原沒有任何猶豫,肯定的回答。
“嗚嗚嗚……”
下一秒,龍可兒終於是徹底忍不住,嗚嗚大哭出聲。
這一刻,她真的傷透了心。
至始至終她都從未想過,原來她父母還是被她爺爺暗中害死的,這消息又來的這麽突然,你讓她一時半會兒又如何能完全的消化掉。
田原聽著龍可兒的哭聲,他一陣安靜並沒有多說什麽。
於飛也是坐在對麵靜靜的看著,任由龍可兒哭。
這會兒他倒是真想安慰一下這大小姐,可礙於兩人之間因這事兒鬧僵,他還真不好上前安慰,免得一會兒她發起火來,自己又受不了。
所以說,於飛此時心情有多無可奈何,那就用不著多說了。
還好的是,龍可兒哭了一陣,她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很快止住哭泣平靜下來,龍可兒帶著哭腔說:“謝謝你田原,我知道這個真相了。”
“所以啊大小姐,你還是不要怪於飛的話,你要明白,你爺爺把他從孤兒院裏帶出來一手培養長大,他從小到大都把你爺爺當成師又當父的,要親手解決掉這樣一個大恩人,他心又有多痛呢?”田原適時的勸起龍可兒。
龍可兒靜靜應聲。
田原還不放心,又繼續道:“還有,於飛那小子要真想撒手不管你,恐怕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龍家那些人也一直覬覦著你手裏的一切,他要不幫你,我都放心不下。”
“行了你別嘮叨了,我心裏有數。”龍可兒沒好氣應聲。
“反正你看著辦吧!我能說的就這些了。”田原帶著感概丟下這樣一句話,接著他馬上掛斷電話。
龍可兒收起手機,再看於飛時,她雙眼中的眼神已不再那麽冷漠。
於飛右手拖著下巴,盯著她輕問:“怎麽樣大小姐,現在你還對你爺爺感恩待德嗎?”
“不用你管。”龍可兒倔強不已。
“大小姐,依我說你該恨他才對,而該感恩待德的是我,他畢竟把我一手培養長大,教了我一身本事,我無法回報他,隻能回報在你身上。”於飛總算是將心裏話完全的和盤托出。
龍可兒聽的心裏一暖,對於飛的恨意傾刻間就消散一空了。
可她就是倔強的不說出來,隻是默默拿起手機給孫橫打電話,吩咐孫橫開車過來這邊酒店接她回去。
之後兩人也都一直沒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起。
半個多小時後,孫橫就開著車來到了酒店外。
於飛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將龍可兒送到酒店門口。
臨上車前,龍可兒終還是沒有憋住:“以後隨時歡迎你來龍家做客。”
“謝謝大小姐。”於飛笑了起來。
龍可兒不再多說,帶著複雜的心情悄然離開。
於飛站在原地,看著龍家的豪車走遠,他才心情大好的返回了酒店內。
可這時的酒店右側一暗處角落裏,一個頭上戴著兜帽,將整張臉遮住的男人,卻是突然抬眼瞟著酒店門口,嘴角泛起了一道陰冷笑容。
眼看著於飛已經進去了酒店內,他才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這電話很快接通,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怎麽樣,那小子情況如何?”
“師傅你放心,風神沒有動他,反而是放任他把龍可兒和那個叫丁玉的女人給救走了。”兜帽男淡然回應。
“那就好,依計劃行事吧!你想要的萬絕針法寶典就在他手裏,想要逼他交出此寶典,你就得按照我給你製定的計劃行事才行,否則要這小子就犯太難了。”沙啞聲音語氣鄭重的吩咐。
兜帽男不置可否點頭應下。
接著這神秘的師徒二人就沒有再多說下去,馬上掛斷電話。
兜帽男收起手機以後,他也不動聲色的悄然離開……
第二天中午時分。
於飛這時總算是睡醒了過來。
淩彤早已把午餐點好給他端到了房間裏。
丁玉則是乖巧的去給於飛泡奶茶,兩人可以說是一左一右的把他照顧的很好。
於飛這陣兒還真就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一邊吃著香噴噴的午飯,他一邊調侃兩人:“話說,你們二人把我照顧的這麽好,以後我恐怕都得離不開你們了,這可怎麽辦啊!”
“師傅,你要離不開我們,就再把丁玉姐也收了吧!以後你把你一身兒醫術教給我,然後把你一身本事都教給丁玉姐。”淩彤也跟著開起玩笑。
“我可不敢,我可殺了她義父啊!要是以後她學會了我所有本事,轉而對付我的話,我上哪兒哭去。”於飛也沒當真,馬上就樂的來了這樣一句。
可誰曾想,這師徒二人是在開玩笑,旁邊聽著的丁玉卻是當了真。
某一刻,她突然是衝到於飛麵前,雙膝一軟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