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觀於飛,他卻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依舊癱在身後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他還哼著歌兒心情舒暢。

藥崖子一看到這小子吊二郎當的模樣,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揮手撫靜眾人,藥崖子語氣冰冷說:“各位,我們藥王門毒絕比試是最精彩的,比試的規則就是,由比試雙方各自配毒為對方下毒,然後再由比試雙方各自去解對方給自己下的毒,誰先解了對方給自己下的毒,誰就獲勝。”

“媽呀!原來毒絕比試是這樣的。”

“這可真是驚險啊!”

“萬一解不了,不得被對方給毒死嗎?”

……

大家驚的再度大叫出聲。

誰也都想不到,藥王門的毒絕比試居然是狠到了這個地步,竟是由比試雙方各自配毒來毒對手,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不得直接被對方給毒死,把小命兒給丟了嗎?

龍可兒此時終於是憋不住了,一臉冰冷說:“這場比試可真是要人命啊!一個不慎滿盤皆輸,要是被毒死了,後麵兩場都不用再比了。”

“是啊!師傅這可危險了。”淩彤也擔憂道。

丁玉不置可否點頭。

孫橫對於飛很有信心:“大小姐,你們別擔心,我相信飛哥的實力,他定然能贏這一局的。”

“希望如此吧!”龍可兒感概。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於飛這次來藥王門到底有多麽危險。

很明顯的是,藥崖子師徒二人一早就把這坑給挖好了,他們恐怕是真希望於飛過來砸這個場子,然後才好找借口和他比這七絕比試。

於飛贏了還好說,輸了就得把藥王門完全交出去,還得交出藥王門至寶萬絕針法寶典,當然這都是輕鬆的了,萬一他在這第五局直接被藥權給毒死了,那可不就什麽都玩兒完了嗎?

想到這種種,龍可兒不由開始在心裏替於飛感到擔憂。

於飛這時也收起了剛才那一幅吊二郎當的模樣,開始變得正色了起來。

目光灼灼的盯著藥崖子,於飛聲音冰冷:“師叔,我記得當年你就是在這一局上,暗中給我師傅下了無解的劇毒,害的他受此劇毒折磨,最後早死的吧?”

“是又如何?”藥崖子不屑反問。

“所以你卑鄙無恥啊!我師傅當年念及師兄弟情誼,所以根本就沒有給你下無解的劇痛,但你呢?為了贏我師傅,居然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害他,你還是個人嗎?”於飛冰冷痛斥。

當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師爺爺才含恨把藥崖子逐出的藥王門。

藥崖子對此不屑一顧,還頗有道理的問:“我問你,藥王門可有哪一條規矩定下說,七絕比試中的毒絕這一場比試,不能為比試雙方下無解劇毒的?”

“這到是真沒有。”於飛冷笑。

“那不結了?你師傅當年婦人之仁,這怪我嗎?而且他不是自認醫術天下第一,還是藥王門唯一繼承人嗎?怎麽他連我下這劇痛都解不了呢?我當年不也正是因為相信他強大的醫術實力,所以才會給他下劇痛的嗎?”藥崖子真是無恥至極,把話說的萬分圓滿。

於飛本來都是一個很淡定的人,可聽藥崖子這般一說,他傾刻間就忍不住了。

“砰!”

氣的一拳砸在麵前長桌上,於飛怒的猛衝而起,抬手指著藥崖子怒吼:“怎麽著,照你這意思,是不是我師傅還得感謝一下你當年對他的這種信任?”

“那是啊!不然我多無辜啊!說的就好像我真想害他一樣,你要知道,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這情誼還是很深的,我又哪能真狠心的把他給毒死?我那是信任他,他沒本事解毒,辜負了我的信任,該怪他自己無能才是,你還怪我了?”藥崖子哈哈大笑,卑鄙無恥至極,反而是把自己給說的多委屈似的。

於飛聽的心裏憤怒至極,真恨不得把這老王八蛋切成幾段去祭他師傅。

但他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真就不能這麽做。

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於飛仰頭長吸一口氣,控製著自己迅速平靜下來。

雙眼猶如死神一般的盯著藥崖子,他咬牙切齒說:“好,好你個老家夥,咱走著瞧,我叫你聲師叔,你是我長輩這一點是事實,我不和你鬼扯這麽多,你這徒弟不是你大寶貝兒嗎?你看我這局怎麽收拾他。”

“於飛你少囂張,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一會兒你好好看著,我是怎麽收拾你的。”藥權也怒衝而起,狂妄吼叫。

“行了徒兒,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還是快冷靜下來,準備開始比試吧!咱要用實力說話,做到以德服人,不必放什麽狠話,這沒有意義。”藥崖子裝的自己一幅大師樣,帶著笑吩咐。

“是,師傅。”藥權得意冷笑,淡然應下。

藥崖子也不再和於飛過多廢話,馬上吩咐弟子在香爐裏再插上一支長香,然後宣布:“現在第五場毒絕比試開始,配毒時限一柱香,一柱香燒完以後,雙方互換各自配製的毒藥服下,之後誰先解除對方配製的毒藥,誰就為勝,反之為敗。”

說完,藥崖子樂的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下。

早已作好準備的兩個弟子,立即在他的示意下,各自端著滿滿一筐劇毒藥材走到於飛和藥權長桌前,將這兩筐劇毒藥材各自放到兩人前麵地麵上。

圍觀的大家全部都秉息凝視,就想看看這一局,到底是於飛配的毒厲害,還是藥權配的毒厲害。

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藥權麵前這筐藥材,卻是比於飛麵前那筐藥材,暗中多了一味劇毒藥材,這也就意味著,藥崖子耍了當年對付他師兄鬼手王同樣的手段,也在自己這邊的藥材裏暗中多增了一味劇毒藥材。

也正是多這一味劇毒藥材,足以讓藥權配製出無解劇毒毒於飛。

相反的是,於飛這邊少了這一味劇毒藥材,無論他怎麽把這些藥材進行搭配,藥權都能把他所配製出來的劇毒解除。

因此這第五場毒絕比試,本來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

從一開始藥崖子就做好了安排,隻有藥權勝,沒有於飛勝的可能。

隻可惜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點,有些人還期待著於飛是不是能拿下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