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藥崖子跟前坐下,白鶴王首當其衝盯著於飛教訓:“你個臭小子,先前去京城和鶴老頭兒他們三人打的火熱就算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我當年和你師傅可交情不淺,你小子可算是把我給忘了是吧?”

“額……不好意思白老,先前在京城的確是太忙了,你也知道龍頂的事情不容小覷,所以我……”

“你少來這套,我白鶴王雖然名氣不比華龍國三絕那麽大,可我好歹也是那個三絕之首天絕鶴老的師弟啊!你小子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你這事兒可真是辦的不那麽讓我稱心如意。”白鶴王不等於飛說完,已經是不爽的搶先開口將他打斷。

於飛那叫一個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要知道,先前去京城那會兒,他哪有時間去拜訪這白鶴王啊!而且白鶴王隱匿在白家不出幾十年,他也以為這老家夥是不是一早就完蛋了,這也才沒有去拜訪他,哪知這老家夥現在居然給他來秋後算賬了,你讓他於飛能說什麽?

白鶴王氣鼓鼓的盯著於飛又是一通訓斥:“那你說你先前忙,我還能理解,可我在這藥王門裏,從早上呆到現在,你怎麽就不主動上來給我打聲招呼?”

“我靠!白老你不是藏在人堆裏,就是把自己藏的兜帽披風下麵,我上哪兒找你去,這裏來了兩三百個人啊!我哪有時間去注意這麽多人?”於飛氣的一口就給這老家夥頂了過去。

“哈哈哈……”

白鶴王不怒反笑,樂的不行。

於飛也不想和這老家夥過多計較,轉而問:“怎麽著,你那怪病還沒有治好?”

“你師傅當年說給我治,結果我還沒等到他來給我治,他就直接走掉了,你小子又一下消失那麽多年,我上哪兒去找你們藥王門的人給我治去?老藥這老家夥也是躲著不出來,要不是幾天前他給我發邀請函,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藥王門的人又跑出來了。”白鶴王沒好氣回應。

於飛釋然點頭。

他承認,藥王門的人這些年的確是很低調,沒有一個人出來招搖過世的,所以白鶴王找不到藥王門的人給他治怪病,那倒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他此時無話可說。

藥崖子則在白鶴王耳邊輕笑:“老白,你也別抱怨,今兒我不是把你特意邀請過來了嗎?你這怪病啊有得治了。”

“得,你話也別說的這麽滿,我這怪病你也是知道的,這麽多年來,我身體一直無恙,可就是一天比一天沒精神,我找了那麽多醫術高明的人給我治,他們都說我身體沒毛病,可有沒有毛病我最清楚,你們藥王門的人能給我瞧好了,我必當重謝。”白鶴王揮手打斷藥崖子。

一邊說著自己這怪病情況,他一邊拋出了**。

藥崖子也不廢話,馬上讓弟子重新在香爐裏插上一支長香點燃,然後宣布:“那就不用多說了,現在最後一場針絕比試開始,一柱香時間內治好白老體內怪病,誰先施針治好咯誰就贏。”

“老藥,不如在我身上增加點兒難度可好?”白鶴王突然是眼珠子一轉,一臉狡黠的來了這樣一句。

“喲!老白你這是玩兒心大起了啊!”藥崖子來了興趣。

白鶴王悠然一笑說:“我老頭子這身體也就這樣了,怪病纏身了這麽多年,我也不怕那麽多了,要是就讓他們單給我施針治,那多無趣,所以我決定把自己身體貢獻出來,還像剛才手絕比試一樣,一人給他們一半讓他們治,隻要不把我治死,隨他們折騰。”

“老白,你可不要開玩笑,你白家可是京城了出了名的第一武宗世家,要是把你治出什麽問題來,我藥王門可吃不起這責任,別到時你兒孫找上門來,我不好給他們交待。”藥崖子連連揮手拒絕。

如若別人說這話,他壓根兒不在意,你愛貢獻身體就貢獻,反正比試越有難度,越能證明藥王門醫術了不得,可這人換做是白鶴王那就不一樣了。

首先他是華龍國了不得的三絕之首,天絕鶴老的同門師弟,名氣不一般。

其次白家可是京城第一武宗世家,在整個華龍國名聲也很響亮。

第三他這怪病,當年鬼手王看了一次都沒給他看好,於飛和藥權再厲害恐怕也比不上鬼手王吧!說兩人這陣兒還能給他瞧好了,恐怕不大可能。

基於以上三點,藥崖子不得不去拒絕,免得之後藥王門攤上大事兒於他也不利。

白鶴王何其聰明?

一眼看透藥崖子這老混蛋心裏想法,他故意大笑說:“不怕,我今兒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一句,要是這二人把我給治死了,他們不用負任何責任,你們藥王門也不必負任何責任,完全就是我自找的就行,之後白家也不會找你們任何麻煩。”

“這……”藥崖子語塞。

“老藥,當年你師兄給我瞧了一次都沒把我這怪病瞧好,你要再這樣推三阻四的,要不就你來給我瞧瞧吧!當著大家的麵,也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個藥王門至高無上長輩的了不得醫術如何?”白鶴王馬上將了藥崖子一軍。

藥崖子老臉鐵青,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醫術哪裏比得上他師兄鬼手王啊!就連鬼手王都瞧不好的怪病,他出馬恐怕也不行吧?

明擺著白鶴王這陣兒就是在刁難他,他要再硬撐下去可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這種時候,當然是讓小輩丟臉,也得保住自己老臉不是?

這般一想,藥崖子哪裏還敢阻撓,立刻應下:“好吧!那就按照白老所說,增加難度,你們二人還是向上一場一樣,一人治他一半身體就得。”

“是,師傅。”藥權恭敬應聲。

於飛一語不發,隻是看著白鶴王一陣怪笑。

藥崖子不再多說,拿來一枚硬幣交到白鶴王手中,由他拋硬幣決定於飛和藥權各自治他哪一半身體。

最後硬幣拋完,於飛治他右半邊身體,藥權治他左半邊身體。

這次兩人直接就反過來了,而比起上一局治那個植物人病人,這時的於飛和藥權二人,更加不敢輕易下手治療。

不為別的,隻因白鶴王比那位植物人病人可厲害多了,他們二人哪怕是一針紮錯,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天大的麻煩。

所以兩人此時也都不敢輕易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