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權站在一旁,眼看著於飛都做到了這一步,他心裏對於飛的怨恨也瞬間消散一空。

抬眼看著藥崖子,他輕聲說:“師傅,於飛說的也對,既然他都主動登門這樣做了,我們沒有必要再用B計劃對付他了吧!”

“我去,你們還有B計劃?”於飛沒好氣反問。

藥權伸手摸著後腦勺兒一陣尷尬怪笑,壓根兒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藥崖子這時也總算是回過神來,伸手把臉上的老淚拭盡,他長歎出聲:“行,我也什麽都不說了,以後我們一起好好把藥王門發揚光大就行,想來這也是你們師公想要看到的未來,我當年就做錯了,現在我都快入土了,我也不想再繼續錯下去。”

“師叔,藥王門我還是還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於飛微笑應聲。

“你說,什麽條件?”藥崖子追問。

於飛沒有猶豫,立即說:“我想把淩彤交給師叔你,她的天賦絕對不比藥權差,我希望師叔你能好好培養她,為我們藥王門好好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女弟子出來,畢竟女弟子這一塊是我們藥王門短板。”

“也是,當年師傅在世的時候就說過這個問題,藥王門女弟子很難培養,難得你能找到一個醫術天賦出色的女弟子,以後我定然會好好關照她,隻是先前你的徒弟們,對我是頗有成見的,我怕她也不願意踏踏實實的受我教導。”藥崖子說出了心裏的擔憂。

於飛不在意的搖搖頭:“這一點你放心,我會好好叮囑她的,師叔不必過多擔心。”

“那好吧!就這樣定了,我明天就帶著所有弟子重回藥王門。”藥崖子爽快應下。

“那我明天就在藥王門裏等你,我們一起為藥王門的重新開宗立派努力。”於飛也二話不說回了藥崖子這樣一句。

藥崖子臉上泛起笑意,熱情起身把於飛送出房間。

於飛走了以後,師徒二人這才回到客廳裏相對而坐,看著手裏這本兒萬絕針法寶典發起了呆。

兩人這陣沉默整整持續了四五分鍾,藥權才終於是忍不住說:“師傅,恭喜你了,你總算是拿到你夢魅以求的萬絕針法寶典了。”

“是啊!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藥王門至寶會以這種方式回到我手裏。”藥崖子帶著苦笑應聲。

藥權理解師傅心中這種滿滿的嘲諷感。

他安靜了下來沒有再過多打擾藥崖子,而是悄然起身離開回去了自己房間休息,把空間留給了藥崖子,讓他一個人慢慢思考……

第二天中午。

藥崖子經過了一晚上的思考以後,他也總算是想通,帶著藥權等所有弟子重返藥王門宗門,和於飛師徒四人一起舉行了一個簡短的開宗立派儀式。

之後藥王門終於就以這樣的方式,在龍元市重新開宗立派。

於飛也沒有再和藥崖子有任何爭鬥,而是大度的把藥王門掌門之位讓給了他,這也讓藥崖子對自己這個師侄兒十分感謝。

一個星期後,藥權和孔家大小姐孔心柔的婚禮,就在龍元市青龍大酒店裏舉行。

於飛大方的出錢出力出人,幾乎可以說是幫著藥權和孔心柔包辦了這場大婚,一時之間,藥權可真就是感謝的於飛不得了,一口一個師兄的叫他,叫的十分親熱。

於飛也是直到這時,心裏關於藥王門這個心結才解除。

而藥權和孔心柔大婚的第二天晚上。

正當於飛在自己房間裏休息時,淩彤悄然來到了他的房間裏。

師徒二人相對而坐,氣氛顯得頗有些沉悶。

於飛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問:“這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跑來我房間裏幹什麽?”

“師傅,你是打算把我丟在藥王門裏,以後都不管我了嗎?”淩彤含著眼淚,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樣問起於飛。

這幾天時間裏,她到是真看出了藥崖子師徒二人的改變,也不再像先前那樣討厭他們,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她也決定聽於飛的留在藥崖子這個師叔祖手下學習醫術。

可她卻是始終舍不得離開於飛,這也正是她現在會悄然過來找於飛的最大原因。

於飛伸手寵溺的摸著淩彤小腦袋瓜子,語氣溫柔說:“藥王門醫術絕對不止七絕那麽簡單,就像是針法,也分正傳針法和秘傳針法,我現在要你留在藥王門裏,跟著師叔學的,就是藥王門眾多正傳醫術,等你把這所有正傳醫術學會了,我會再把你帶在身邊,教你我們藥王門秘傳醫術。”

“可我不想離開你啊!”淩彤哭著應聲。

“師傅總不能永遠帶著你一輩子吧!你也總要學會一個人成長,否則我哪放心得下你?”於飛輕笑。

話落,不等淩彤說話,他又說:“你看孫橫,我以前收他為徒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教過他什麽,但他硬是靠著自己一個人鍛煉,現在已經到了能獨擋一麵的地步了,我希望你能成長到像他那樣。”

“可是我……”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孫橫我已經把他交給你兩位師叔了,以後他會跟著張龍和王冰,學習青龍會秘技,現在我再把你教給藥崖子,下一步我就是帶著丁玉前去龍神門,把她交給項鼎,讓他傳授她龍神門所有術法。”於飛不給淩彤說話的機會,搶先開口將她打斷。

淩彤本來心裏還很不舍於飛,可一聽他這話,她心裏頓時感覺平衡了不少。

伸手將臉上淚水拭去,淩彤絕美小臉上也泛起了些許笑容:“師傅,那咱們說好了,以後等我把藥王門所有正傳醫術學會了,我還要跟著你,到時你得把所有秘傳醫術全部傳給我。”

“這是當然,好了,你快去睡吧!別想那麽多,我這三個徒弟裏,我最寵的可就是你了,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於飛語氣鄭重的提醒。

淩彤肯定的點頭應下。

接著她就不再多說,而是安心的起身和於飛告別,回去了她的房間裏休息。

她走以後,於飛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安心的睡起了他的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