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
兩輛車飛速開到了聚元餐廳對麵停下。
錢朋老爸錢德和二叔錢生,飛快從車上下來,帶著錢家和幾個黑衣保鏢飛速衝了過來。
擠開人群衝進來,錢德一看到癱在地上手斷了的錢朋,他當即一聲怒吼:“誰特麽打老子兒子?”
“我,於飛。”於飛上前一步,語氣淡定。
“你特麽牛比啊!我錢德的兒子你也敢動?”錢德衝上前來,指著於飛鼻子臭罵。
這父子二人儼然一個德性,錢德也是這樣,衝上前來什麽都不問就要幫兒子出頭。
於飛明白,對付這種貨色,他是不能手軟的。
抬眼看著那邊等在車邊的司機,於飛大喊:“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
“是,於先生。”一個司機恭敬應聲。
話落,他放下手中大錘子,鑽進車裏將一個文件袋拿了出來,飛快上前將之遞到於飛手中。
於飛接過文件袋,看也不看的直接遞給錢德:“錢先生,先看看吧,像這樣的文件,我手裏還多的是。”
“什麽東西?”錢德不屑的問。
“錢先生一看便知。”於飛冷笑。
錢德帶著納悶兒把文件袋打開,從裏麵取出資料低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細看之下,錢德當場臉色大變,額頭上冒起了豆大汗珠,隻因於飛給他的這個文件袋裏裝著的資料,全部都是他錢家的公司各種偷稅漏稅以及幹不正當交易的證據,不僅如此,這裏麵還裝著錢生貪的受hui等等很多證據。
這不,錢生這陣兒也站在旁邊看傻,整張臉瞬間白了。
錢德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冒起的冷汗,這才將資料趕緊收回袋子裏裝好,接著他死死的捏住文件袋,壓根兒不還給於飛。
於飛盯著他笑道:“錢先生,我那兒多的是,這不過是複印文件罷了,你捏著也沒用啊!”
“於……於飛於先生是嗎?不知道你這和我兒子有什麽矛盾啊?”錢德語塞著問起於飛。
這時他總算是賠起了笑臉,說話的語氣也再沒有剛才那麽囂張跋扈了。
杜小雨立即上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錢德兄弟二人講了一遍,等到最後說完了,她才氣道:“錢叔叔,人家於先生不過是我朋友介紹來和我認識的罷了,我們倆坐在那裏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聊呢,他就衝過來了,而且他不僅砸人家車,還拿錢砸人家臉,你說他過不過分?”
“是是是,於先生,大致的事情我都了解了,這的確是我兒子的不對,還請於先生高抬貴手饒過他一馬吧!”錢德趕緊的向於飛道歉求情。
“於先生,大家都生活在龍元市,也沒有必要搞成這樣啊!還請於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錢生也跟著賠笑附喝。
這二人有那麽多把柄捏在於飛手裏,於飛隨便拿出一樣來都足夠讓他們死上十好幾回了,所以說他們這陣兒哪裏還敢在於飛麵前囂張,不得是像個龜孫子一樣的衝著於飛賠笑臉嗎?
於飛倒也不在意,隻是冷笑道:“兩位,多的我也不說了,我這人還天生就濺,挺喜歡別人用錢砸我臉的,現在這圍著聚元餐廳的三十幾輛車,也都算是我的,你讓他去砸吧,砸完再用錢繼續砸我臉就行。”
“於先生,這……”錢德說不出話來。
“錢先生,我剛剛可是說過了,他要砸了賠我錢也就算了,他要不砸,今天少砸一輛車,我就在他身上留一處傷,剛剛他先動手,我打斷了他的一隻手,這也就算他砸一輛了,所以接下來你們自己選吧!”於飛淡淡道,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錢德兄弟二人。
兩兄弟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可笑的是,這陣兒癱在地上的錢朋,還囂張跋扈的大吼大叫:“爸,二叔,你們怕他什麽?像這種人,我們錢家不教訓他,他都得在我們錢家頭上拉屎……”
“啪……”
錢朋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錢德抬手一記大耳刮子,啪的一聲就給他砸到了臉上去。
錢朋當場被砸蒙圈。
錢德氣急敗壞的臭罵:“你個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你是想害死我不成?你害了我都沒什麽,你難道連你二叔也想害?”
“啪!”
罵完,錢德又是一記大耳刮子給錢朋砸了過去。
連挨兩下,錢朋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完了,今天看來是真的鐵到踢板上了,並且這鐵板是連他爸和二叔都畏懼的強大人物。
錢朋現在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錢生卻是伸手一把將他拖到於飛跟前,衝著他怒吼:“你個臭小子,馬上跪下給於先生道歉。”
“要我給他跪,你們沒有發燒吧?”錢朋驚訝大叫。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親二叔嘴裏說出來的。
更恐怖的是,他爸錢德也站在那裏不說話,默許了他二叔這說法。
錢生氣的趕緊把嘴湊到錢朋耳邊一陣耳語,把這資料的事情給他說了個一清二楚。
等到錢朋聽明白以後,他整個瞬間軟在了當場。
“於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於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求求於先生了。”
“砰砰砰!”
短暫的軟了一下,某一刻錢朋竟是立即規規矩矩的給於飛跪下,然後一邊向他道歉,一邊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哪裏還有剛才那個囂張跋扈富家公子哥兒的樣子?
很快他額頭鮮血都磕了出來。
於飛見狀,他這才樂的伸手將錢朋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著錢朋這滿頭滿臉都是血的狼狽樣子,於飛一臉訕笑的長歎道:“錢先生,本來不大點兒事,你偏要搞成這樣,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是這樣,那不如就按我說的,你們錢家算算這三十幾輛車總價值多少,賠給我就行了。”
“於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是真不知道你和小雨才剛見麵,我都以為你們倆談了半天,快談成了呢!所以這是誤會呀!還有我現在真不敢再砸你車了。”錢朋苦著臉向於飛保證。
於飛卻是理都不理他,偏頭看錢德和錢生兄弟二人。
這二人一早就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哪裏還會不懂於飛的意思?
比錢朋這樣的生瓜蛋子懂的多,兩人立即上前將於飛拉到一旁角落處,接下來三人就開始小聲的秘談了起來。
幾分鍾後。
“哈哈哈……”
三人再回到錢朋跟前時,儼然就像是成了朋友一樣的一陣哈哈大笑。
四周圍觀的大夥兒都看傻了,大家也都好奇,剛剛三人在角落裏都聊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