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就來到了東門城頭上。
可大家預想中的魔族大軍壓境並未發生。
此時站在黃金城外的僅僅隻是魔族的一個百人小隊罷了。
領頭的是魔族七色魔使之一的紫魔使。
而讓神族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是,這時魔族這百人小隊最前麵,樹立著一根高大的木樁,木樁頂上赫然綁著天神。
她已經滿身都是鮮血,被打到了動彈不得的地步,不僅如此,她現在這模樣還顯得奄奄一息,根本毫無任何還手的能力,也再不像先前那個高傲的神族霸道派首領。
城頭上站著的所有神族人,當場看的心裏一涼,淚如泉湧。
地神也是臉色煞白,雙眼中含起了淚水。
紫魔使上前一步詢問:“你們誰是神族現在最能說上話的。”
“我叫地神,是神族現任首領,也是天神的親妹妹。”地神回過神來,冰冷應聲。
“噢!原來你們還是姐妹啊!居然長的一模一樣,還是一對雙胞胎是嗎?”紫戰使抬眼仔細打量城頭上站著的地神,長嘶出聲。
話落,不等地神說話,她又搶先說:“那麽首領大人,我是按我們首領魔神大人的吩咐,前來給你們神族人送禮的,我們首領說了,他先前承諾過你們,要給你們十五天的時間做準備,現在距離他承諾的時間還剩下三天。”
“所以現在,我是代表他來向你們送禮,也是代表他來向你們神族所有人下戰書的。”
“呲……”
囂張至極的丟下這樣一句話,紫戰使身體一顫祭出一道魔氣,幻化成一柄漆黑氣刃向上一拋。
下一秒,隨著一道悶沉呲聲響起,她拋出的氣刃一下就剌穿了天神心口。
“噗……”
天神一口鮮血噴出,當場就兩眼一閉一命嗚呼而去。
甚至是到了最後,她都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再去結神種。
城頭上所有神族人頓時哀嚎一片,個個都淚水橫流。
可笑的是,曾經極其高傲的神族霸道派首領天神,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gan掉了,她的這種結局,也著實是令人不禁一陣唏噓感概。
於飛就站在地神旁邊,看著她哭的如此傷心的模樣,他隻能小聲安慰:“節哀順變啊!人死畢竟不能複生,接下來你們神族人要麵對的,遠遠比這殘酷更多,你們要是現在就被白魔用這一招攻了心,那之後的戰鬥也就不用打了。”
“我明白,可她畢竟是我親姐姐啊!”地神哭著應聲。
“如果一開始在魔界裏的時候,她能不那麽高傲,聽我一句不要冒然潛入黑暗城,而是和我一起去救那些魔族平民的話,她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下場了。”於飛雙臂抱在胸前,話說的十分冷漠。
至始至終,他都對天神沒有任何的同情。
當初在魔界裏的時候,他可不止一次給她說過,去了人家地盤兒上就別那麽囂張,低調點兒的好,可天神卻是壓根兒不聽,還大膽的直接潛進了黑暗城裏。
這不,現在她就被白魔打的把命都丟了,基於此,她有何值得於飛去同情的?
用於飛的話來說,她這就是自己作死能怪誰。
而下方站著的紫魔使,見白魔這一招攻心計如此好用,她得意的哈哈大笑出聲:“神族各位,你們就好好哭吧!現在禮物我就代我們首領送給你們了,咱們就三日後再見。”
說完,紫魔使馬上帶著身後百人小隊轉身離開。
隻留下死去的天神,一人綁在那根高大的木樁上死狀淒慘。
幾分鍾後。
地神才親自帶著人下去打開城門,把綁著天神的木樁抬進了城中。
之後神族所有人就在黃金城裏,開始為天神舉喪,給她辦了一個盛大的葬禮,將她葬進了黃金城最西麵的神族墓園內。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神族的這場葬禮才結束。
然而伴隨著葬禮的結束,黃金城裏所有人立即開始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本來一開始,大家還戰意滿滿,士氣高昂,可隨著天神的去世,有很多人都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甚至還悄悄的回家把東西都打包好了,就隻等著之後神族戰敗逃命。
地神一開這情況不對勁兒,她又連夜召集兩派所有高層來首領辦公室內開會。
於飛和田原他們三人也被邀請一同前往。
而事實正如於飛所預料那樣。
白魔這一招攻心,果真是打的神族人開始變得心態不穩定。
此時就連神族兩派這所有高層中,都有一半以上的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地神首領,我看我們還是舉族撤離吧!”
“是啊!這根本沒法兒打,現在天神首領又完蛋了,再這樣死撐下去我們所有人都得完蛋。”
“反正魔族還給了我們三天時間,不如就趁著這三天時間逃之夭夭的好,留這樣一個空的神界給他們也無妨。”
……
這緊急會議才剛開始不久,這些打退堂鼓的人就紛紛勸起地神撤退。
地神臉色難堪至極點。
天神沒死,她尚還有一線希望,可天神現在死了,她整顆心也都跟著亂了。
更何況說,天神是神界裏公認的最強神族人,她都不是白魔的對手,就更別提這裏的所有人了。
這也正地神此時為什麽會這麽無語的最大原因。
於飛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現在他才徹底的看不下去了。
往身後椅子上一癱,他翹起個二郎腿盯著這些打退鼓的人問:“我說各位,你們既然提議撤退,那倒是先給地神姐一個合適撤退的地點才行啊!否則你們要讓她帶著所有神族人撤到哪兒去呢?”
“這到也是,那就直接撤去外界不就結了,外界也挺適合我們神族人生存。”
“是啊!我們神族人稍微適應一下,還是能適應外界環境和生活的。”
“不錯,往外界撤是最好的選擇。”
……
這群慫包想都沒想,就紛紛開始提議往外界撤。
於飛坐在椅子上聽的一陣不屑呲笑,再看這群人的雙眼中已經是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