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正當於飛等人已經分別來到了南麵峽穀和北麵石林裏,各自與地神等神族人匯合以後。
魔族這慘敗的近萬人殘兵,才總算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到了神山腳下。
然而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卻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噓寒問暖,反而是白魔殘忍的折磨。
白魔剛一得知獵魔慘敗,兩萬多人被於飛領著幾百人就給打的節節敗退不說,還有這麽多人被俘虜放了回來,他簡直覺得於飛這就是在赤條條的羞辱他。
這不,一怒之下,白魔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當場就祭出了強大的魔神氣,把這近萬人的殘兵給吸食一空。
到了最後,這近萬人完全變成了一幅臭皮囊,化為灰燼消散一空。
本來魔族這次過來三萬多人的將士,經此一戰就僅剩下一萬多人還駐守在神山腳下,而這剩下的一萬多將士,也終於是徹底看清了白魔殘忍的真麵目,再也不一心向著他,開始起了二心不想再這樣打下去。
白魔卻是根本不管這麽多,聽收了這近萬殘兵體內魔氣與血肉以後,他又立即返回神山頂上山洞裏修煉,融合體內這龐大的魔氣。
當天中午,魔族這一萬多將士,就趁著白魔閉關的時候,全部飛散而逃,沒有任何人肯再為他賣命。
等到下午的時候,白魔閉關出來時,他發現神山腳下營地裏空空如也,他傾刻暴怒不堪,一人迅速趕去黃金城,直接就把黃金城給占了,此時的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著神族人和於飛來找他……
而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神界南麵峽穀內,此時於飛正在秘密基地裏躺著休息。
可就在這時,血神突然是押著一個魔族將士來到了秘密基地內。
於飛得知這消息,他趕快離開房間前去查看情況。
等來到審訊室裏的時候,他發現這時這個魔族將士已經快要被神族人給打死了。
於飛趕快上前將神族人攔住,祭出體內魔氣探入將士體內替他治傷,暫時的保住了他一條命。
神衛隊一隊隊長邪神不解質問:“於先生,對方可是敵人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幫他?這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嗎?”
“兩軍交戰,不殺俘虜你們沒聽過嗎?而且就算要殺,你們也得給他個痛快吧!為什麽要這樣折磨他?”於飛冰冷沉聲。
邪神立馬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魔族將士則是感激的向於飛道謝:“謝謝你於先生,你是真正的強者,我們魔族人都敬佩你。”
“行了,別說這麽多了,我隻能保你不受折磨,至於神族人要不要你的命,可是他們說了算,你不用謝我。”於飛搖頭回應。
“於先生,我求求你了,你告訴神族人吧!我們不想再打了,我們現在隻想離開神界這個鬼地方,回去我們魔界過屬於我們的日子啊!”魔族將士突然哭著哀求。
於飛聽的眉頭一皺,徑直追問:“你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於先生,是這樣的……”魔族將士沒有任何隱瞞,馬上就將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於飛坦白。
於飛得知這具體情況以後,他當場就笑了起來。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明白,果不其然的是,在白魔殘暴的統治下,魔族人們終於是受不了了,都選擇棄他而去不再替他賣命,這也就意味著,現在的白魔已經成了一個光杆兒首領,身邊沒有任何魔族人再願意去幫他。
血神站在一邊則是聽的直搖頭:“這個該死的狗東西,還真是夠殘暴的,我們都沒能狠下心殺那近萬的魔族俘虜,他反而是直接把他們都給幹掉了,他那顆心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成?”
“是啊!一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當初就該暫時把他們扣在黃金城內,這樣興許還能救他們一命,不至於讓他們命喪在白魔手下。”於飛也是一陣歎息,無奈至極。
當初他想的是放那近萬魔族將士一馬,讓他們回去神山治傷,可現在到好,他的仁慈反而變成了要他們命的毒藥。
這種結局有多麽諷刺,就真的不用過多去闡述了。
魔族將士哭的稀裏嘩啦,再度哀求:“於先生,就當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現在隻想回家啊!”
“行,我現在就放你出去,你去外麵找到你們所有族人,讓他們都趕去神界西麵的山坡上,那裏有著一道通往外界的出口,我會在那裏等你們,你們都來了我就打開出口送你們出去。”於飛沒有多說直接應下。
話落,他立刻把綁在魔族將士身上的繩索解開,一路護著他離開秘密基地放他走。
他走以了後,於飛這才一人悄然趕去了神界西麵山坡靜靜等待。
兩天後的清晨時分。
四散而逃的一萬多魔族將士,得知消息以後就紛紛趕到西麵山坡與於飛匯合。
於飛絲毫不廢話,馬上開啟神門送他們出去。
這一萬多魔族將士也紛紛向於飛道謝,並向他做了承諾,出去以後立馬趕去華龍國最西麵魔門所在的那片沙漠中,然後開啟魔門返回魔界,以後也絕對不會再來打擾神界的安寧與和平。
於飛自是很滿意他們這樣的決定,沒有任何廢話的一一安全把他們送了出去。
兩個多小時後。
魔族這還剩下的一萬多將士,也都全部安全離開了魔界。
於飛控製著神門關上,這才一屁股坐到山坡上鬆了口氣。
蝶魔從他體內竄出,坐到他身後伸手替他捏著肩膀,在他耳邊柔聲:“飛哥,這下我們是不是輕鬆多了?”
“你想多了,白魔是壓根兒沒把魔界這些人放在眼裏,他隻不過是不想這麽快結束,而是想好好折磨神族人罷了,就我看來,接下來神族人的處境可就堪憂了。”於飛帶著苦笑解釋。
“為什麽呢?我怎麽沒明白呢?”蝶魔不解的追問。
就她看來,現在這局勢明明是神族人那邊更有利,為什麽於飛還會顯得這麽擔憂呢?
她反正是一點兒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