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輕視世間的人,通常便會踩到狗屎,也**溝裏麵栽一個狗吃屎。
王動知道自己栽的這個狗吃屎,肯定是要吃個啞巴虧了。
便在他意識到那白衣少年利用自身受傷的代價,坑了他的時候,果不其然,那先前站在白衣少年身前的一胖一瘦兩個和尚,見白衣少年被刀痕斬飛出去,發出了怒吼和驚呼。
“好賊子,竟然如此狠毒!”那瘦和尚雙眉頓時一立,掌指間泛起一抹金屬光澤,便向著王動所在點了出去。
至於那胖和尚驚呼一聲,一躍而起向著飛出去的白衣少年撲了上去,飛馳之間已然在那白衣少年落地之前,將其抱入了懷內:“燃燈!”
那一直站在那兒不發一言的白桐和尚見此,後發而先至,出現在了那瘦和尚身前,手掌在身前豎了一個門戶,便將那瘦和尚截住了。
“智丹!休要胡鬧了!”
瘦和尚聞聽白桐的話,立刻臉上的森然濃重了不少:“白桐,這新入門的弟子便如此肆意妄為,可知道尊師重道?不加以教訓,日後還翻了天不成?”
“有那麽嚴重嗎?先前你們胡鬧我並沒有說什麽,此間你若再堅持,那麽我便少不得要出手阻攔了!”
白桐雙手合十,他的國字臉上滿是堅毅之色,他的態度很明顯,若要針對王動必先過了他這關。
便在二人對峙不下的時候,那胖和尚扶著白衣少年已然走回了場間,見白桐執意阻撓,胖和尚也是怒氣衝衝道:“白桐,今日說什麽我也要將此子掃地出門,如此心性,根本不適合加入我佛宗一脈!”
在胖和尚怒氣衝衝的對著白桐怒吼的時候,白衣少年強撐著,聲音虛弱道:“我隻不過是看你身手不凡,想要考校你一二,你為何出手如此狠毒?”
說著白衣少年口中便咳嗽連連,口中不斷的吐出血沫來。
看起來傷的著實嚴重!
對於場間的鬧劇,王動一直冷眼旁觀著,那白衣少年表現出的羸弱,演技十分的拙劣。
口中咳嗽吐血沫,凡是有點滴修為,懂得搬運氣勁內息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以內息震動體內髒腑,而後吐出血來。
此時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已經惶惶不可終日,可是王動是誰?
何種大風大浪他不曾見過?
因此他表現的極為的鎮定,他知道此事若亂了,那便真個便落了那小子的圈套了。
“既然白桐師兄執意阻攔,那麽我們說不得要大戰一場,將你送到刑罰堂交給赤心菩薩了!”
胖和尚怒吼一聲揮動雙拳,便向著白桐砸了下來。
麵對胖和尚的拳頭,白桐腳步在地上一點,身子便向著後方飛去。
倒退間,他仍是不放棄的勸解道:“燃燈胡鬧,你們二人也跟著胡鬧,此子的天賦如何你們想來比我還要清楚,如此做法無異於是在扼殺天才!智青!你便聽師弟一句吧!”
對於白桐的苦口婆心,胖和尚智青根本不加理睬,仿似在此時此刻他的聽覺,已然在他的身上消失。
拳腳不斷擊出,逼的白桐和尚不斷的倒退。
眼看已然退到了王動身前不遠,白桐知道不能再退了,聲音頓時提高了數倍道:“師弟,既然如此那別怪師兄無情了!”
腳步在地上猛的一踩,地上的青石方磚裂開一道道裂紋,白桐和尚在原地站定紮根,隨後他的體表,出現了一尊獅頭人身的法相。
“大光明獅王佛法相?”
見白桐施展出獅頭人身法相,那緊隨胖和尚智青身後的瘦和尚智丹失聲驚呼道:“師兄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外門弟子你竟然施展出了搏命手段!”
“好,很好,好得很!”那胖和尚智青雙眼中散發出了真正的怒意。
先前他們出手威逼怒意,都隻是向著王動散發的,此時這和他們同門幾十載的師兄,為了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竟然願意和他們撕破臉皮。
這令他很是氣悶!
既然你不計較同門之誼,那麽也休怪兄弟無情。
心念一定,胖和尚智青怒吼一聲,雙手在身前結了一個印結,隨後在他的身體外,也出現了一尊法相。
一隻雙翅伸展開來有數十丈的大鵬,出現在了胖和尚的體外,嘶鳴之聲不斷,在那大鵬法相出現後,廣場上頓時掀起了一陣狂風。
“你竟然施展出了聖佛法相?”
本以為可以靠著壓箱底手段,震懾住師弟的白桐,完全沒有料到,胖和尚竟然可以在此時,因為這小小的一件事情便和他生死相向。
他不相信十幾年的同門之誼,竟然會如此的脆弱!
見白桐滿含不可置信的話語,胖和尚智青獰笑了一聲譏諷回道:“就準你施展大光明獅王佛法相,就不準我施展聖佛法相?這天底下那兒這道理?”
說著,胖和尚智青便撲向了白桐。
此時那瘦和尚智丹也召喚出了法相,他的法相乃是一隻金毛猿猴。
那猿猴法相出現在他的體外後,可以見到你那金毛猿手中竟然拿著一根大棒。
“戰佛法相?”
雖然白桐正在和胖和尚智青大戰,心神卻是始終留意著瘦和尚智丹,生怕瘦和尚瞅準時機出手,將王動給滅殺了。
此間見瘦和尚施展法相而來,他的臉色一黯:“你們如此胡鬧,給赤龍菩薩和赤心菩薩知道緣由,你們少不得要關上十年的禁閉!”
那胖和尚和瘦和尚此刻哪裏聽得進白桐的話,隻是埋頭攻擊。
那戰佛法相掄動棒子,不斷的向著白桐頭頂砸落,聖佛法相則不斷的揮動翅膀,向著他的下盤攻擊而來。
一時間白桐完全被壓製著打的,根本無法還手!
“我們的師侄被他打傷了,他還想進入佛宗,簡直是癡人說夢!”
胖和尚怒吼一聲,那覆蓋在他體外的聖佛法相,揮動翅膀向著白桐的身體便斬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王動此時不能光看著,畢竟那白桐乃是為他出頭的,況且一胖一瘦兩名僧人,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可是此間他卻是依舊站在原地,仿似場中的爭鬥,根本與自己無關一般。
“赤龍來了,接下來看來是打不起來了!”王動邊看著場間的戰鬥,邊在心底嘀咕了一聲。
此時不遠處那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看到王動站在哪裏臉上毫無懼意,相反卻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表情,心底暗暗狠聲道:“看你還能悠閑多久,一會兒看你死也不死?”
便在他如此想的時候,在廣場邊緣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那聲音頗具威嚴,出現在場間後,正在爭鬥中的白桐,智青,智丹三人都在第一時間停下了爭鬥。
“赤龍菩薩,先前這小子出手傷了燃燈,我們為燃燈做主,白桐執意在其中作梗!”胖和尚智青狠狠的盯了白桐一眼,對著赤龍聲討白桐。
在他看來燃燈乃是赤龍的徒弟,怎麽樣赤龍都會站在他們的一邊。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聲音落下後,正待再次為那王道羅列幾個惡行的時候,那赤龍菩薩卻是直接截斷了他的話:“你給我閉嘴!”
這一句話完全沒有給智青留半點麵子!
本來還在幸災樂禍,靜看王動被兩位師叔虐死的白衣少年,見赤龍毫不猶豫的斥責智青,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師父如此愛護這小子,竟然連我們師徒情分也不顧了!”
想著,白衣少年的眼底的戾氣更是濃鬱了數分,此刻他恨不得跑到王動身前,將他生生撕咬成肉屑吞入腹中。
“都是你這垃圾,否則師父如何會不愛護我?”
想到往昔赤龍菩薩對他的愛護和寵溺,此間他對於王動的恨,便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幹淨。
他本是個孤兒,被赤龍從貧民窟救起,親手養大,親手教習,在燃燈的心目中,赤龍不僅是他的師父,更是他的父親。
此間屬於他的父親和師父,都被那不遠處站著的漢子給奪走了,他如何不恨,怎麽可能不恨。
對於白衣少年內心深處生出的恨意和想法,無人得知,此間眾人的心思都放在白桐,智青,智丹以及王動的身上。
“智青,智丹你們二人的性情我赤龍還不了解?”
赤龍菩薩走到智青和智丹兩位的身前後,停下了腳步:“若不是我那徒兒教唆,你們二人如何會如此失態?”
“若非我出現的及時,今日你們定然便真將此子給冤殺了!看看你們身上還有點滴悲憫蒼生的僧人氣息?”
赤龍很是痛心疾首。
“赤龍菩薩,我們也是為了不讓燃燈被人欺負!你看燃燈如今已經傷的不輕……”胖和尚智青還想以巧言來迷惑赤龍。
可是不等他將話說完,赤龍打算了他的話:“燃燈有沒有受傷,我還不清楚,我是他的師父,他的修為如何我比你們清楚的多!”
“你們今日的胡鬧,自己去刑罰堂領罰!燃燈你和你兩位師叔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