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了?”在林若曦和女武神以及王動打量著那名無情門弟子的時候,那無情門弟子撓了撓頭很是狐疑道,“怎麽突然感覺雙眼刺痛,隨後神識有種撕裂的跡象?”

此刻那名無情門弟子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先前那一瞬的感覺令其頗有些心有餘悸之感。

聞聽那名無情門弟子的說法,王動又再次依樣施展了一次葬陰鬼寶那特殊的能力,那人的雙瞳再次幹癟了起來,這一次王動施展葬陰鬼寶的時間稍微長了那麽一點,那名無情門的弟子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在他的一聲慘叫之下,不遠處的弟子都被吸引了過來。

“怎麽了?”那些無情門的弟子相繼跑向王動他們的所在。

便在那群無情門弟子跑到王動他們近前的時候,那名無情門弟子的雙眼發出兩聲爆裂之音,直接暈厥了過去。

在那名無情門弟子的雙眼爆裂的一刻,王動的雙瞳中也是響起了兩聲爆鳴,隻是卻並不同於爆裂之音。

其聲音響的比較清脆,隻是他的雙瞳並未爆裂,而是產生了一股刺痛,眼角出現了點點血絲。

先前那一瞬,他的雙瞳生出了一股舉動,其識海之中的識念根本無法受到自身的控製,仿若一匹脫韁的野馬,瘋狂的從他的識海之中衝出,向著那手中的葬陰鬼寶融入。

本想極力收回識念的王動,因為識念脫出自身的掌控,便生生的令那名無情門的弟子死於非命。

在那名無情門弟子雙瞳爆裂後,王動那不受他控製的識念,自主的從他手中的葬陰鬼寶上,回到了他的識海之中。

一群無情門的弟子已然從不遠處而來,將那名無情門弟子圍在了其中,顯然被那名弟子身上發生的異變驚住了。

女武神和林若曦為防引起恐慌,上前說道:“此地並不安全,我們還是準備退出吧!”

在女武神和林若曦的一番解釋下,眾弟子對於兩女的說法深表讚同之意。

而此時,王動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的鬼寶。

葬陰鬼寶之上多出了一個模糊的瞳孔,看起來有些邪異。

“此物端是古怪!”隻是識念的融入,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奪去了對方的雙瞳,此刻不僅妖邪非常,還極為的歹毒。

收起那葬陰鬼寶後,王動大步向著眾人走去。

此間事情已了,再留在此地,已然沒有任何必要,那些無情門的弟子也都對於這未知的世界有著懼怕之意,紛紛跟著王動一動向著這方世界外走去。

當他們離開這方世界,到達封家大宅中央那片樹林之中後,王動卻是下意識的回轉身子向著身後的世界看去,卻是看到一道影子一晃而過。

便在他有些疑惑的時候,那石碑卻是緊緊的閉合住了。

搖了搖頭,王動暗道:“便是那其中存在著某種莫名之物,沒有打開這方世界的手法,顯然也是無法進入其中。”

這幫無情門的弟子,顯然不可能知道那打開這方世界的手印,否則當時在進入這方世界的時候,也不是那董九竅親自上前施為了。

距離天水縣八十裏外,有著一座孤立於城鎮中央的山峰。

峰體不大,看起來宛如一株雨後新筍,在城鎮中央豎起,在這座縣城之中算作是一處不錯的景致。

按說這座山峰的存在,將是這座城鎮之中,那些豪閥巨賈趨之若鶩的理想住宅基地,可是奇怪的是,任何人都不敢染指這座山峰。

概因此峰的主人,乃是這方圓數百裏聲威無量的數大門派之一的忘情宗。

此時一隻飛鳥從天穹之上而過,振翅之間,飛向了這處豎立在城鎮中央的山峰之巔,這樣的景象算不得引人注意。

隻是這看似普通的鳥兒,飛入那忘情宗所在的山峰後,卻是驟然間令忘情宗的高層炸了鍋。

“什麽?宗主死了?”

忘情宗的太上道祖殿之中,一聲不可置信的爆喝響起,令整座大殿都是在一刹間有一種晃動的感覺。

大殿之中,盤膝坐著七位年齡不一的人物。

先前的一聲爆喝,乃是那穿著一條黑色長褲,**著上半身,背著兩柄巨斧的虯髯大漢。

在這名大漢的爆喝聲落下後,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寂靜之中。

“宗主死了,這該怎麽辦?”虯髯大漢顯然智力並不如何。

其他六位年齡不一的人,見此都隻是沉默,那低垂的眼皮之下的瞳孔之中,卻是有著不一樣的神色在其中流轉。

“你們倒是說話!”

看來還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

其他幾位見他有了爆發的跡象,還是不曾加以理會,隻是以沉默應對之。

“好,你們好的狠,既然不想給宗主報仇,那麽我黑時前去替宗主報仇!”說話之間,那壯漢便從蒲團上站起了身,便欲大步離去。

可是便在此時,他身旁一名身著銀白衣袍,年齡二八,膚若凝脂,一頭烏黑青絲,以一隻鑲嵌著名貴寶石的簪子挽在頭頂的少女,冷冷出聲道:“黑時,你知道是誰殺了宗主嗎?如此衝出去,你如何替宗主報仇?”

一連的發問,那虯髯大漢邁動的步子終於停在了原地。

“那,那怎麽辦?”虯髯大漢撓了撓頭,顯然對於這個問題先前他並未想到,“總不能坐在這裏一聲不吭吧?”

虯髯大漢顯然沒有注意到,銀白衣袍少女臉上的那幾分難看。

“阿玲妹子,你說怎麽辦,我黑時一切都聽你的,隻要能為宗主報仇就行!”在那虯髯大漢的話語落下後,女子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了起來。

她完全沒有料到,那虯髯大漢竟然在此時將她綁在一起。

忘情宗本便與其他宗門不同,並沒有那種兄謙弟恭,師門友愛的師門之情存留,如今宗主一死,此間在座七人的野心便如同野外的荒草瘋狂生長了起來。

“阿玲,宗主現在不在了,我們首要做的事情,不是先急於報仇!”不等那名為阿玲的銀白衣袍少女說話,在對麵坐著的三人之中一個頭發剃成板寸,一身黑鐵甲胄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本臉色有些發白的阿玲,在聽到這道聲音後,霍得轉過了身,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戾氣道:“伽俞師兄,你此話和何意?”

那板寸中年人的話,其中蘊含的意思再為清楚不過了,此刻阿玲的詢問,完全是裝瘋賣傻。

見此,伽俞立刻從盤膝而坐站起了身,雙眼灼灼的盯著阿玲:“如今宗主不在,我們必須選出一個帶頭之人,否則忘情宗定然會成為一盤散沙!”

在伽俞的聲音落下後,不遠處一名禿頂,隻是頭皮四周卻是生著一層細密長發的老頭點了點頭:“伽俞師弟所說,確實是我們現在需要麵對的!”

便在眾人於太上道祖殿之中爭論不休的時候,大殿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眾人的爭論為之一滯。

隨後一聲聲腳步踩踏大地的聲音,清晰的落在了眾人的耳中,大殿外,仿若存在著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邁動步子便可引起地動山搖。

“誰?”本還在爭論不休的一眾人,此刻的注意力,不約而同的放在了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

半刻鍾後,腳步聲戛然而止,隨即殿門所在陷入了一股極致的靜默之中。

“走,我們去看看!”七人之中一人大步向著殿外走去,顯然是一個極有膽魄之人,在那人動步後,其他六人也是不甘落後的尾隨著那人向前而去。

便在他們準備快步趕上前方之人時,那正欲跨過殿門口向外而去的先行者,卻是毫無征兆的向後飛來,口中狂噴鮮血。

顯然他是被一股莽莽大力擊中,身不由己的向著殿內飛來的。

那股力道太過於強大,在向後之中,他的身子隻能受那股力量的衝擊,做不到絲毫調整,因此便看起來如同一個被人扔出破皮口袋。

後方的人對這個變故弄的措手不及,沒有來得及避讓,紛紛被前方那人砸中,一起成了滾地葫蘆。

“誰?竟然敢在忘情宗放肆?”

那背著巨斧的虯髯大漢黑時,顧不上卸去身上那股衝擊的力道,從地上爬起,站起身便對著那殿門外還不知道何模樣的人大喝道。

便在黑時的聲音落下後,殿門口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因為那腳步聲此刻離他們越來越近,令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震懾人心的力量。

數息後,一道不算如何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他們的殿門所在。

此人出現後,殿內眾人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起來。

那人**著上半身,**在外的皮膚呈現湛藍之色,生著六隻臂膀,此刻站在那裏宛若一尊鐵塔。

“此後忘情宗便由我接管了!”他的聲音不是如何高,卻是透出著一股霸道之意。

聞聽此人的話語,黑時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對方的霸道一般,從背上取下了那柄巨斧握在手中,對著此刻站在殿門口的那尊古怪之人道:“你說你接管忘情宗,你就能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