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走的時候,便對滿朝文武下過命令,他不在時,對於韓風流應當執最高禮儀,不可怠慢!

因此韓風流在十州王朝,如今在滿朝文武百官的心目之中,乃是帝王之下的最高掌權人。

劉全得到韓風流的準允,不久後便引著王才德走了進來。

“韓前輩!最近十州不太平啊!”一進禦書房,王才德便立刻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五嶽九山被突然出現的勢力占據,天下出現了不少的修行宗門?還是有神秘勢力蠱惑十州百姓?”

韓風流頭也不抬的問道。

對於韓風流的話,王才德感覺極為的意外,沒想到他今日來禦書房麵見韓風流說的事,對方已經全都知曉。

“韓前輩,你怎麽都知道?”

這一次韓風流的頭終於從手中的折子上抬了起來,他露出一個微笑道:“王宰輔,你忘了,我可是神算啊!”

在韓風流的提醒下,王才德才想起來這麽一茬。

“王宰輔,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十州王朝如今的一切事情我都知曉!不會出現什麽大事的!”

在韓風流的安慰下,王才德才走出禦書房。

數日後,秦州白日嶺附近,五嶽之一的九華山,一夜之間出現了一座白玉宮。

對於生長在九華山附近的百姓們來說在,這樣的事情無異於神跡,因此當他們見到在那險秀聞名於天下的九華山上,一夜出現白玉宮後,紛紛麵向那處所在叩首焚香。

一時間九華山附近香火氣息彌漫,其香火氣息便是十州城都可以清晰聞到。

“神仙啊,神仙啊!真的是神仙!”

在九華山附近一處小鎮之上,一群老百姓行跪拜禮時,在一個小孩子的驚叫聲中,他們抬頭發現了一群白衣如雪的神仙,從天穹至高處飄落入了那白玉宮中。

九華山下的鎮子名為清涼鎮。

名字取得清涼,鎮上的人的性格也宛若羅世橋旁,那口百年不幹的古井中的泉水一般清涼。

人與人之間沒有什麽複雜的你爭我搶,心機算計。

這樣的所在,在十州大陸來說幾乎說是鳳毛麟角。

鎮子中的人們相親相愛,宛若一家人,隻是大半個月前,白玉宮出現在九華山後,這個鎮子上卻是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仙人來了,仙人來了!”每天這清涼鎮上響起的聲音,便是這麽一句話。

每當這道聲音響起,這清涼鎮上的所有老百姓便都會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著那喊出這道聲音的所在而去。

於是鎮上那些淳樸辛勞的百姓們,漸漸對於手中的活計不再那麽上心,每天最關心的便是仙人的到來。

至於那些來自於九華山的仙人,他們每天來到清涼鎮,便是想要從這些鎮民中,選取一些人進入九華山。

起初鎮子上的人對此並不如何在意。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成為白玉宮靈侍的人回到鎮子後,將白玉宮的好處一一說盡,於是所有的鎮民便開始期望自己,能夠成為白玉宮內的靈侍。

這一日,那些背著華美長劍,衣衫飄飄的神仙從鎮外走來時,所有的百姓都站在鎮口翹首以盼。

不待那些神仙走進,所有百姓都誠心實意的跪在了地上,口呼“神仙金安,壽與天齊。”

也不知道哪個人,帶頭喊出了這個口號,所有的老百姓在聽到這個口號後,都自發的學了起來。

喬鴻瑞便是白玉宮內的一名神仙,跟隨在他身旁的那幾名神仙,都是他的師弟師妹。

當他們走進那些百姓後,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鄙夷和漠然。

“今日名額隻有三個!”喬洪瑞對著身前的老百姓們冷漠的說了一句,隨後身後一名膚如凝脂,身材婀娜的女神仙拿出了一桶竹簡,令身前的老百姓抽取。

對於這女神仙,所有的鎮民都不敢直視。

此前便有一名膽大包天的家夥,盯著這個少女看了一眼,便被那先前說話的喬洪瑞給刺瞎了眼睛。

自此,這些鎮民便再也不敢拿目光直視這些神仙。

對於那個倒黴鬼,沒人生出憐憫之心,天人那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直視的?

按照這些老百姓心中的想法,那便是那個家夥不知天高地厚,觸怒了天威,因此糟了天譴。

那是活該!

在女神仙給所有的百姓抽簽時,喬洪瑞與身後的一幫師兄弟站在一起,看著那些如同狗搶食一般的老百姓,身旁一名神仙罵道:“低賤的螻蟻,真是惡心!”

這些白玉宮下來的人,在世俗人的眼中乃是神仙。

可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哪裏是什麽神仙,隻不過是一些修行者,隻是他們的修行路數與十州大陸所走的路數不同罷了。

“木魚!休要放肆!”喬洪瑞轉頭,喝令了一聲身旁先前出聲的家夥。

雖然他們打心底不待見眼前的十州百姓,可是喬洪瑞卻是知道,師尊既然令他們到清涼鎮上招收靈侍,那便是想要依靠這些人動搖這片大陸。

便是他們再如何看不起這些人,對於師尊的想法,自然不敢去拂逆。

便在喬洪瑞與那名為木魚的師弟說話的時候,一名身著赤色僧衣,持著木禪杖,脖子上掛著拳頭大小佛珠的老僧人,從鎮內走向了他們。

和尚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麵貌粗狂,臉上始終帶著慈悲微笑。

他從鎮子內走出後,腳步絲毫不停的向著喬洪瑞走了過來,這立刻引起了喬洪瑞的注意。

在他們哪裏僧人雖然不多見,卻也不是不常見。

當這個僧人走向他們後,他們卻是驟然之間在心底燃起了一股大危機。

“你是何人?”喬洪瑞立刻出聲道。

如今他們便在九華山之下,縱然這個僧人再如何強大,想來也不敢無緣無故向他們出手,因此喬洪瑞的膽氣便足了些許。

“我是殺你們的人!”

令喬洪瑞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僧人竟然如此的直接,看來此人今日真的是衝他們來的!

“你可知我們是什麽人?”喬鴻潤雖然心底直突突,卻並未立刻便膽氣散盡,強撐道。

“我要殺的人!”

僧人的回答依舊很簡單。

當喬洪瑞聽到僧人的回答後,心中頓時亂成一團:“尼瑪,還能好好說話嗎?”

便在喬鴻潤心中亂成一團的時候,先前被他嗬斥的,名叫木魚的男子出聲道:“老禿驢,我們乃是九華山上白玉宮的弟子,你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今日看我們師兄弟如何教訓你!”

對於這個僧人的話語,木魚早已忍受不了。

拔出手中的長劍,挽出一道劍花,便向著僧人衝了上去。

喬洪瑞因為先前僧人的話,也處在暴怒邊緣,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向著僧人衝去。

兩人先後動手,那些同出一門的師兄弟也紛紛上前。

當僧人與那些白玉宮下來的人戰在一起的時候,清涼鎮的百姓都戰戰兢兢的向遠處退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個道理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令清涼鎮鎮民完全沒有想到,那些從白玉宮下來的神仙,在那僧人的手中宛若紙糊的一般,觸者馬上碎成了一地肉泥。

場麵十分的殘忍,那僧人出手之間,不到半刻鍾,所有的白玉宮的弟子都死了個幹淨。

“神仙死了,神仙死了!”見到這樣的場麵,那些先前並未離開太遠的百姓一個個都嚇的亡魂皆冒。

僧人殺了白玉宮的弟子後,腳步不停離開了清涼鎮。

此事沒過多久,便傳入了白玉宮中的一些神仙的耳中,清涼鎮的鎮民本以為那些神仙會遷怒於他們。

可是沒想到,此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便仿似被遺忘了。

這一日清涼鎮外,一名身著麻衣的少年,從鎮外走入了,肩上蹲著一直黑色的小狐,找了一個酒樓叫了一桌酒菜,大塊哚嘰了起來。

他的吃相極為的不雅,仿似十幾年沒吃飯一樣。

“客觀慢點!小心噎著!”沒有了白玉宮神仙下山,這些清涼鎮的鎮民的生活再此恢複了常態。

他們的本性淳樸,見到這個少年吃飯如此的狼吞虎咽,店家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對此,桌上的少年擺了擺手,便示意其退下。

可是便在此時,一名大漢卻是在不遠處站了起來,一把將那店家的衣領抓在了手中,將那店家提的離開了地麵。

“我說店家,先前你怎麽不提醒我呢?你是看不起小爺我麽?”這個人一看便是找事的。

先前那正在狼吞虎咽的少年,坐在桌子上依舊吃著飯菜,隻是在這名大漢站起身來握住那店家衣領的時候,吃飯的速度卻是慢下來了不少。

“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店家被大漢身上的氣勢一擊,頓時心膽皆裂,他乃是這清涼鎮上的原住民。

一直以來老實本分,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大漢似乎成心找事,店家一時接不上話,隻有結結巴巴求饒。

那大漢見此,伸手便向將手中的店家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