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我一指頭點死的家夥就是秦鍾?”王動從虛空中走出,身旁拾道緊隨,一股強大的氣息,在鎏金殿內彌漫開來。

洪升聽到從虛空中走出的男子的話,一愣之後,瞬間雙目死盯著王動,裏麵閃爍著無盡的憤恨。

“你殺了秦鍾!”洪升一把抽出了背上背著的血色長劍,血光在鎏金殿內彌漫開來,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一時間王動和拾道仿若置身,血色的世界!

這是那洪升手中血色長劍,所自帶的精神幻象。

兩人瞳孔被血色覆蓋的一瞬間,他們的臉頰變得木然了起來。

“給老夫死!”看著王動兩人此刻被血劍迷惑,洪升直接出手就是殺招,手中血色長劍被他揮舞間潑灑出一片劍雨,向著王動所在籠罩而下。

此刻兩人落在殿上所有人的眼中,完全是個死人了。

然而便在洪升的攻擊,將要落在兩人的身上的時候,站在主位上的宇文拓天,揮手之間打散了洪升的攻擊。

“少主,你這是何意?”對於宇文拓天的做法,洪升一時間難以理解,他此刻心中對於王動的殺意,傾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

此刻見宇文拓天出手阻斷自己的攻擊,他心中的怒火無法得到釋放,令他壓抑憋悶到了極點。

若是平常,宇文拓天如此做法,他還會保持理智,不會僭越了規矩禮數,但是此刻他心中,隻有為徒弟報仇的執念,哪裏有半點遵循禮法規矩的心思。

對於洪升的僭規越矩,宇文拓天並不在意,而是解釋道:“這兩人並非我鎏金寶閣的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鎏金寶閣,那麽他們的身上定然存在著,某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需要拷問出來!”

聽著宇文拓天的話,洪升的眼中對於宇文拓天的憤怒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歉疚“對不起,少主!是我衝動了。”

宇文拓天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後,這才看向王動兩人。

“我鎏金寶閣的小世界有著三百六十五重殺陣,隻有被我以及諸位長老下了烙印的鎏金寶閣弟子,才能夠安然的進入鎏金寶閣!你們到底是如何進來的?說!”宇文拓天看著王動,眼神中極為冰冷。

先前那無盡的血海落在王動的精神意識中,其實王動並未遭受到那股血腥氣息的影響,之所以站在原地並未有所動作,那是因為他想看看這洪升的實力。

修行者在修行的道路上不光需要苦悟自身,還需要去借法自然,感悟外在天地大道。

有的人適合在紅塵中修行,有的人適合於山野間閉關自悟,還有一些人適合於沙場之上磨煉己身。

每個人都有著適合自己的修行門道。

如今王動已然踏足於人祖境,要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便必須在修行之法上借鑒百家所長,這些感悟都是從僧王傳承的記憶中所得來的經驗。

也因此,他觀察洪升招式的樣子,落在眼裏變成了坐以待斃。

在宇文拓天直勾勾的盯著他,等待著他說出答案的時候,王動卻慢悠悠的吐出了兩個不鹹不淡的兩個字。

“秘密!”

宇文拓天臉色變了變,此刻他已經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受到幻境迷惑,這樣一來此人不容小覷。

至於其身邊的洪升更沒有好臉色了,他有種被王動耍了的感覺,於是手中血色長劍一揮,不待宇文拓天下令,便向王動撲了上去。

對於洪升的出手,宇文拓天這一次並無阻攔之意。

眼前的人既然有如此實力,那麽想來要問出什麽就沒那麽簡單了,搞不好還**溝裏翻船,如此死人也一樣能成為秘密。

心中想著,宇文拓天不再關注這一戰,一步步向著殿上的主位走去。

見宇文拓天離去,洪升全力出手,血霧於空氣中彌漫開來,將王動兩人籠罩,一道道劍氣藏匿於血霧之中,宛若一條條發現獵物的毒蛇,飛射而出,直奔王動身上的各處大穴。

“我要你給鍾兒陪葬!”洪升暴吼一聲,手中的長劍裹挾著霸道的血色劍罡,飛入血霧之中,直取王動門麵。

麵對洪升的攻擊,王動依舊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宇文拓天身旁的那群長老們,早已索然無味的繼續談論起事情,在他們看來王動兩人已經必死無疑,再看也沒什麽意思。

洪升的修為,就是他們對上也討不了半點兒好,麵前那年輕人雖然有點本事,可是洪升含怒出手,近乎全力一擊,不死那就有鬼了。

就在他們在心中如是想到的時候,殿中響起了一聲爆鳴,。

下一刻,一聲哀嚎在殿中響起,可是這聲音是眾人非常熟悉的。

“這……這是洪升長老的叫聲?”

隻是一息間,他們便反應的過來。

“怎麽可能!”此刻當他們再次關注殿中情景之時,便看到洪升被一道血色的劍光擊飛,落在他們腳下的台階上,口中血如泉湧。

大殿中,丹樨上,本安坐著的長老們,都齊刷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此刻王動手掌間繚繞的血光,給他們感覺如同洪升出手的劍道如出一轍。

倒在台階上的洪升,此刻絲毫沒有顧忌自身的傷勢,而是死死盯著王動,問出了此刻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你怎麽會我的劍道?你到底是誰?”

對於洪升的質問,王動淡淡一笑。

“我是誰,這個之後你們自然會知道,而至於說我會你的劍道,嗬嗬,這個你錯了,在座諸位的法門我都會!”

王動的這句話雖然有些誇張,但卻並不虛假,他的體內有著山川社稷圖,能夠烙印天地大道,如今在配合上他的人祖級別的悟性,一些稍顯粗錢的法門,他自然能夠臨摹下來。

洪升的劍道雖然有著其獨特之處,以精神迷惑之處見長,但卻並不如何博大精深,反而有些粗淺。

這也是王動,隻看了對方施展兩次劍道之後,就能將之變為自身的本事的原因。

隻是他掌握的隻是洪升劍道的大概神意,細節之處他並無法做到真正的精熟與擅長。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心境,皆被王動那一番話被擾亂,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哦?”王動的這番言論,立刻便引起了宇文拓天的興趣,此刻他看著王動,眼中滿是感興趣的神色,“有點意思!”

“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否真的有如此能力!”言畢,宇文拓天身子騰躍而起,手掌一抓,向著王動直接發起了攻擊。

王動依舊平淡地看著宇文拓天的攻擊,尋找宇文拓天招式中破綻的同時,也感悟著其中所攜帶的諸般變化。

宇文拓天的所施展的乃是一門掌法,王動並未見過,在他神魂深處那僧王傳承的記憶中,也找不到一星半點關於它的記載。

但是卻是可以看出,其精妙比之洪升所施展的劍法還要來得精深,山川社稷圖被王動暗暗催動,他的識念不斷的在身前的空間掃描,捕捉感悟著宇文拓天掌勢的變化。

宇文拓天的手掌宛若從天而降的巨碑,落下之勢驚住了所有人,甚至整座鎏金大殿都是為之一震。

擊中王動的瞬間,他宛若被一座巨山砸中,本看起來穩若磐石的身軀,在地上生生被撞出數十丈遠,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淌而出。

“你也不過如此嘛!”宇文拓天看著倒退至近殿門口的地方,才堪堪站住身子的王動,眼中充滿不屑。

對於宇文拓天的不屑,王動並無半點計較,相反卻是在心中暗道:“這家夥還真是有幾分自傲的資本!”

先前那一瞬,不是王動不想躲,而是那宇文拓天的掌勢,將他身周的空間阻隔,縱然他有夲天鍾的空間之能,那一瞬也無法施展。

他便宛若被固定在那一處,生生受了一掌。

“少主作為陛下最看重的人,這小子算什麽?能夠抵擋住少主的攻擊?那真是笑話!”在宇文拓天的身後,並不缺乏溜須拍馬的人。

此刻就在宇文拓天的攻擊取得效果的時候,身後便合適宜有人拍起了馬匹。

“是嗎?我今天來此可不是與你過過手那般簡單,此地以後被我接管了!”王動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拍了拍衣衫,自顧自的說道,仿佛在宣布一件事情一般。

聽到他的話,殿中大笑連綿不絕。

“這小子是被少主一掌打傻了嗎?”

“鐵定是如此!”

殿中沒人把王動的這句話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這小子定然是被少主打擊,得了失心瘋了。

想要奪取這個小世界,真是天大的笑話!

隻是他們的大笑並未持續多久,王動身上攀升的氣勢,卻讓他們臉上笑容僵在了臉上。

帝王氣息夾雜著人祖級別的氣息,在鎏金殿內宛若潮水起伏,令這群鎏金大陸的強者宛若吞了死孩子般難受。

“先前隻是想看看你們的手段,現在看也看了,那麽便是動手的時候了!”

在王動的這句話落下後,身旁的拾道也從背上拔出了降魔之刃,之前王動不讓他動手,他可是憋了很久了。

隨後兩者一同向著大殿上的人衝了上去。

麵對兩人殺過來,鎏金大陸的強者不敢稍作怠慢,體內真元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王動自然首選的是宇文拓天,至於其他人,他先讓拾道幫忙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