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黃金,這種形容富貴肥沃的詞語,並非沒有來處。
在萬界時空深處,便有著這樣一片大陸,腳下踩著的大地以及山川中的草木,都是黃金所構造成的。
在這片大陸上的人們,皮膚也因為吞食天地菁華和草木,而帶著淡淡的金色。
因為充沛的金元素,所以這片大陸也有著一個極為貼切的名字,鎏金大陸。
統治這片大陸的王朝叫做鎏金王朝。
鎏金王朝的皇宮中,宇文拓天的父親,也就是這片大陸之主?——宇文雄霸,此刻端坐於九龍椅上,而在朝堂上,文武百官在列。
宇文拓天一身黃金朝服,手持黃金訣,恭敬站立在朝臣中。
“諸位愛卿,南焦,東圖,西田,碑茗四地的黃金神武炮修建的如何了?”
宇文雄霸一身九龍袍,蓄著白色的胡須,頭發也一片雪白,看起來年歲極大,但是身上屬於帝王的威壓卻是濃鬱如海,絲毫沒有因為年邁而有所衰減。
在他的聲音落下後,朝臣中有數位大臣紛紛走出,稟報詳細情況。
“佛界大陸征伐十州大陸,此事諸位愛卿怎麽看?”突然九龍椅上的宇文雄霸有了這麽一問。
對於宇文雄霸的這一問,沒有人立刻出聲回應,似乎琢磨不透他們的陛下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思。
見此,宇文雄霸哈哈笑了一聲,開口道:“諸位愛卿不必拘謹,完全可以暢所欲言,不管如何,朕皆恕爾等無罪!”
在他的這句話落下後,朝臣才算活躍了起來,互相交談了起來。
“左相!你先出來說說!”
因為朝堂上亂哄哄,若是宇文雄霸不點名,那是估計等下方朝臣統一意見,可能要等上許久,還不若直接攤開來說。
在他的指定下,朝臣中一個稍顯老態,留著山羊須的老臣走朝臣走了出來,對著宇文雄霸道:“回陛下,佛界大陸在萬界時空中實力比之我朝還要強大,隻是因為征伐修真大陸的時候,與深淵道大陸相互算計,從而受到了損傷,但是此次征伐十州,結果想來毫無意外!”
左無言,鎏金王朝的宰相。
此刻他雖然並未明言,但是對於佛界大陸征伐十州大陸這一場大戰,在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定論。
在他的話音落下後,又有幾位老臣被相繼點到。
他們的態度與左無言的如出一轍。
“拓天,你怎麽看?”在叫到了宇文拓天的幾位兄長後,宇文雄霸終於點到了宇文拓天。
聽到宇文雄霸的詢問,宇文拓天整理了一下言詞,從朝臣中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以為左相言之確實有理,然而在兒臣看來其中卻有些許變化!”宇文拓天的態度與朝堂中的諸位的看法截然相悖。
這令宇文雄霸產生了興趣。
“喔?此話如何講?”宇文雄霸狐疑道。
“前不久,兒臣在十州大陸之時,與十州之主相談了一個生意!若是我鎏金王朝願意援助他們,他以萬界天道發誓,將會給予我們豐厚的回報!”
宇文拓天說完這一句話後,便退回了朝臣中。
對於宇文拓天的話,朝堂中一時間沸騰了起來。
他們不理解,為何宇文拓天會和已經處於頹勢的十州之主,做那賠本兒的買賣。
九龍椅上,宇文雄霸並未立刻出聲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雙手在身前結印,隨著他的手勢變化,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麵黃金鏡子。
鏡子上盤繞著九條龍,浮現在宇文雄霸身前後,鏡麵上光芒閃爍,顯現出了一句話。
這黃金境乃是鎏金大陸的大陸之心所化,可以照出萬界時空中,一些大陸之主所發的誓言。
此刻他身前鏡麵上的那句話,便是王動當日在鎏金寶閣所發下的誓言。
看著鏡中的誓言,宇文雄霸沉吟了片刻後,下令道:“武王,撥二十萬武威軍給天兒!”
宇文雄霸的決定,再次出乎了朝堂中諸位大臣的意料,但是卻是並無人反對。
對於他們的這個皇帝,他們有著十足的信心,鎏金大陸在萬界時空也遇到過不少的侵略,但是每次都因為宇文雄霸的決定,從而逢凶化吉。
“謝父皇!”得到宇文雄霸的令行,宇文拓天立刻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退朝後,宇文拓天帶領二十萬武威軍,向著十州大陸行進而去。
血染紅大地,地上屍體橫陳。
第二場大戰比之第一場要來的慘烈。
飛將軍釋懷怒坐在一架特製的戰車上,俯視著戰場戰局,眼中一股股火焰跳動。
今天王動並未來到戰場上,而是躺在大營中休息,昨夜的變故,令他的識念以及身體都遭受到了極大的負荷。
“今天便是我們報仇的時候!”
釋懷怒看著戰場上的風雲詭譎,漫天的法術激**,心中暗暗想到。
“今日你敢來,我便殺了你!”有了鎮魔劍光以及替死佛光,釋懷怒信心倍至。
“殺,殺,殺!”
戰場上的人都殺紅了眼,一些指揮戰局的將領不斷的調度著手中的兵馬,組成各種各樣的陣勢。
以期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
烏雲宗禦劍而起,掃視著戰場上的情況,發現今日手下的修行者一個個戰力,比之昨日還要強大。
這令他有些不解,但是這對於這場戰局來說,卻是好事。
“劉靜!胡亥!你二人注意左翼和右翼,我從中鋒單刀插入!”烏雲宗以識念給手下的人發號施令。
劉靜和胡亥,都是在兵法一道有所建樹的人物。
曾經也在朝廷邊關上當過兵卒,帶過兵打過仗,對於兵法的研習有著獨到的見解。
得到烏雲宗的令行,他們立刻便開始執行。
一時間戰局開始發生變化,釋懷怒的兵法,能夠在萬界時空中闖出赫赫威名,自然不是什麽易與之輩。
隻見他指揮調度,隨心所欲。
隨著雙方的戰陣不斷變幻,戰局的情形開始發生變幻。
十州大陸一方漸漸落入頹勢。
“胡將軍,怎麽辦?”胡亥的手下,有修行者上來詢問。
此刻,戰局的天平向著他們這一方傾斜,此刻他們麵臨著極大的不利,若是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那麽接下來局勢便會越來越不利。
就在手下詢問胡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有著兵師之稱的劉靜,也是殫精竭慮。
“劉將軍,再不做出應變,今日此戰我們必會大敗啊!”旁邊的副官急忙詢問他要如何解決。
昨日的勝仗令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今日他們本想再接再厲的,至於輸,戰場上沒人願意去承擔。
成王敗寇,勝利者永遠是被人傳誦的。
他們不在乎這些虛名,但是他們在意的是,這場戰爭的失利,是否會影響兩片大陸最終的走向。
此時劉靜和胡亥都感受到了力有不逮。
他們雖然曾經帶過兵打過仗,但是對於兩片大陸之間的戰鬥,這種投入進去最少便是上百萬的戰局,他們從未經曆過。
反觀佛界大陸一方,釋懷怒作為在萬界時空久戰不敗的老將,在調度手下兵馬的時候,悠然自得。
戰場上的查漏補缺,以及各種兵法運用,完全可以永出神入化來形容。
戰車上,釋懷怒看著整個戰場,嘴角翹了起來:“此戰,我佛界大陸必勝!”
看著戰場上的變化,他此刻已經能夠確定戰場走向,隻要昨日那人不出現。
當然就算出現,他有著兩樣法寶,也自信對方改變不了戰局。
“希望你會來!”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此時戰場上,十州一方的修行者打得越來越吃力,佛界大陸一方的僧兵越來越為凶悍。
這不是說對方的個體戰力變強了,而是對方的兵法調度,個體配合完全做到了圓融如意的地步。
單打獨鬥,純粹隻看個人能力,但是群體戰的話,這完全已經不再是個體戰力強弱能夠決定了。
“殺!”對於十州大陸的修行者來說,他們能夠來到這片戰場上,便是為了保護腳下的土地,就算是死,他們也無懼。
因此雖然他們打得越來越艱難,但是沒人向後退。
“這樣下去,我們今日必敗無疑啊!”劉靜和胡亥以識念交談。
“沒辦法,對象在戰陣布局上有著極為強大的掌控力,昨日一戰是因為有著陛下那碾壓的實力,所以我們才能反敗為勝,但是今日在沒有高端武力的情況下,完全是看戰陣的對決,兵法之道上的較量!”胡亥凝重道。
對於胡亥的看法,劉靜深表讚同。
“此時想要撤退顯然是不可能了!對方已經截斷了退路,而且我們也不能退,一旦後退便意味著整個戰爭都敗了!今日就是這數十萬的人戰死,我們都不能退!”
劉靜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的同時,有悲傷和憤怒在其中流淌。
既然隻有死戰,那麽他們能夠做的便是盡可能在全軍覆沒的情況下,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這樣可以給十州朝廷的道兵,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一路二路大軍,長蛇陣,三路四路錐形陣,雁形陣!”
在兩人的調度下,戰陣再次變化,可是令二人無奈的是,就算戰陣有所變化,依舊產生不了太大的效果。
戰爭天平不利的一方,依舊在向他們傾斜。
“看來無力回天了!”
烏雲宗看著戰場上的戰局,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此時,戰場上再生變化,已經落入了頹勢的十州一方,所有修行者身上開始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