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離去
“李靖——”李世民仰頭看著李靖從頭頂消失，頓時氣得瞪大了雙眼，怒視著李元霸：“元霸，你闖大禍了。”
說完，身子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升上天空，向著李靖消失的方向直追而去。
“哼！”李元霸輕哼一聲，轉過身來繼續與李秀寧切磋，轉眼將剛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楊蛟看到李元霸反應，心中暗自一笑：“看來元霸的心性終究還是被影響了，不過剛才能忍住不下殺手，因此影響的並不嚴重。倒是李世民，怎麽會跟李扯上關係。”
李靖身為天庭的托塔李天王，又是西方過去佛祖燃燈古佛的弟子，身兼道門天庭與佛門靈山二重身份，他此來的立場，讓楊蛟有些微微皺眉。
“我在這裏的消息乃是絕密，斷不可能會泄露，李靖心性懦弱，雖胸中有大才學，然秉性欺軟怕硬，飛是良將，若玉帝出手，絕不會這般出牌，也隻有佛門，需要利用李靖的雙重身份欲蓋彌彰。”
這般稍稍推測，李靖的來意頓時就讓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李元霸與李秀寧繼續比試了一陣，很快李秀寧扔下了長劍，轉而去修煉《縹緲雲決》了，李元霸也就獨自來到了楊蛟對麵。
此時大柳樹下茶香四溢，雲霧繚繞，一杯茶竟似將這園子裝扮成了雲中仙境。
“師父，那個李靖在故意示弱，要不要弟子——”李元霸一邊說著，手中做出舉錘砸下的動作。
“不用，你若真這麽做了，以後如何再與你二哥相見？”楊蛟輕輕一笑，為李元霸斟了杯茶，笑著遞給後者，道：“要知道你今日此舉，無論為臣，亦或為弟。都是掃了他這個為君，為兄的顏麵，尤其是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
“二哥自從當了皇帝，這幾年性情越發大變。早不是當年那個英明果敢的秦王了，我雖是他弟弟，但也感覺到他的信任正在遠離。”李元霸接過茶杯飲了一口，道：“既然他已不再當我做弟弟，我又何必再敬他為兄長。至於君臣之義，更是從不曾有過。”
“元霸啊，你是個剛烈的性子，卻累的我做這個惡人啊！”楊蛟一口將杯中茶飲下，隨即大笑一聲道：“這一次你不僅掃了李世民的麵子，更是掃了佛門的麵子，恐怕不久之後，就有人來試探我了，這個院子待了四年，終於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師父要走嗎？”李元霸震驚的看著楊蛟：“師父可是因為弟子？”
“非你之緣由。是佛門之故罷了。”楊蛟擺擺手，示意李元霸不要多想。
“師父要走，便帶著弟子吧。”李元霸幹脆的說道。
“你若走了，恐怕大唐帝國立時就要四分五裂，你李氏皇族，更是不會有好下場。”楊蛟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看著李元霸。
“可是……”李元霸張了張嘴，卻不知再說什麽。
“長安城中風雲漸起，李靖的到來，又不知會攪動多少風雲。未來這裏的舞台足夠大，我會期待著你，永遠站在這裏的巔峰。”楊蛟看了李元霸一眼，揮手將這裏放了三年的茶桌茶椅並一切茶具收攏了起來。
李元霸靜靜的看著楊蛟的動作。心中陡然出現了一絲傷感。
楊蛟的決定下的如此倉促又堅決，讓他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仿佛隻是一夕之間，他的天地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座園子的機關陣法，你也都熟知，你我師徒一場。這座園子就留給你了，以你的實力，若實在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時，便躲進這裏吧。”
楊蛟又掃視了一眼這間不大的園子，隨後自懷中摸出一塊玉牌，將其隨意扔給了李元霸。
這塊玉牌乃是此間所有陣法的總樞紐指揮，以前李秀寧指揮柳樹藤捉弄李元霸，就是溜進楊蛟的屋子盜取這玉牌指揮的。
“多謝師父！”李元霸鄭重接住玉牌。
“師父此去，可是要帶著秀寧？”李元霸忽然問道。
“將她放在這裏，我可不放心。”楊蛟微微一笑，道：“我此去暢遊三山五嶽，四大神州，也許某一天，又會重新回到這裏。”
說著，楊蛟一揮手，就見遠處打坐的李秀寧化作一抹碧光飛入他懷中。
隨著李秀寧消失，整座園子再無他留戀之物。
“大丈夫說走就走，你可莫做這等兒女惺態，好生保重，我去也。”楊蛟最後看了李元霸一眼，隨即身影直接消散在園中。
“師父……”李元霸握緊玉牌，眼中的光芒逐漸堅定。
……
皇宮中，李世民看著重新回來的李靖，當即大喜道：“先生可算是回來了，急煞世民也！”
“李靖隻是一小卒，何德何能讓陛下這般重視！”走進大殿的李靖麵色雖然一片鐵青，但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
今日兩人同在五柳園中丟臉，再次見麵不由得都有幾分尷尬。
“朕剛剛得到消息，木易先生已與剛才離開五柳園，不知所蹤。”李世民拉著李靖，邊走邊說。
也許連李世民自己都沒有察覺，在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中仿佛放下了什麽枷鎖一般，語氣中似乎都帶著自由呼吸的感覺。
在李世民眼中，楊蛟就想是深不見底的東海，無論你變得多強大，身份變得多尊貴，在他那裏你永遠感覺自己無比的弱小，無比的透明。
到了如今，身為帝王的李世民每每想要改變二者之間的這種關係，卻不想竟弄成了這般局麵。
楊蛟的才能李世民毫不懷疑，但失去了他，自己卻好似變得更加自信。
“木易先生是當時奇才，不想就此離去，當真可惜啊！”李靖微微歎息一聲，道。
“失去了木易先生，卻得到了先生這般大才，在世民心中，可算是賺了的啊！”李世民大笑一聲，道：“先生之才，絲毫不弱於木易先生，隻要先生願意，大唐帝國的一切，皆可交於先生統領。”
說著，李世民走回帝座坐定，道：“不瞞先生，我大唐帝國如今看似強盛，但麵對蜀山的強大，卻也隻能戰戰兢兢，隻要先生能為我抵住蜀山的攻伐，世民願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