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幕後

“大哥,果然是大哥,多年不見,實力的差距越發大了。”

楊戩看著突然出現的楊蛟,心中卻感歎著。

他也是天之驕子,當初修為相差不大時,他就不是大哥的對手,後來他證道金仙,甚至修為反超,但實力的差距不但沒有彌補,反而越加的大了。

那呂洞賓論實力與自己一個層次,匯聚上洞八仙之力更是可以壓著自己打,但在自己大哥麵前,隻是輕輕一揮手,一個意誌飛刀,就逼得驕傲的呂洞賓捏碎了保命玉符,更是被轟飛到不知那裏去了。

楊戩明白,既然能夠隨意轟飛呂洞賓,那轟飛自己自然也輕而易舉。

“二弟!”

隨意打發了上洞八仙,楊蛟隨即向著楊戩走了過去,心中想著:“這就是我的二弟麽?果然身上擁有者讓我感到親切的氣息,這股氣息正是來自於……血脈。”

“大哥!”

楊戩收了三尖兩刃刀,旋即迎著楊蛟一個熊抱。

兩兄弟也許久未見了。

此地雖是灌江口,卻是一片荒郊野外,畢竟金仙大戰,若是將戰場放在城池裏,恐怕會造成無數凡人死傷。

兄弟見麵,楊戩自然開心,楊蛟雖然沒有記憶,但也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喜悅。

灌江口楊府,雖然是他們兄弟出生的地方,但楊蛟對這裏卻沒什麽特殊的感覺,畢竟一直以來他不是在三仙島就是在勾陳天宮,這裏一直都是楊戩在駐守的。

楊蛟到來,楊府自然張燈結彩,大擺筵席的歡迎。

因為碧霄先前提醒,加上楊蛟遮掩得當,因此並未在宴會上露出什麽馬腳,即便親近如楊戩,也隻是感覺自己大哥變得疏遠了些,並未懷疑其他。

至於這種變故。楊戩因為之前斬了劉彥昌,傷了妹妹楊嬋的心,因此感覺大哥對自己稍稍疏遠,也並不以為奇。

宴會過後。已是夜半三更。

眾將與碧霄也都各自休息,整個楊府大院隻剩下楊蛟與楊戩兄弟二人。

明月當空,一壺清酒,兄弟二人躲在院子的台階上,皆仰頭看著夜空。

楊蛟是不知道說什麽。楊戩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兄弟二人,盡皆沉默。

一杯清酒下肚,最終還是楊戩先開口了:“大哥,可是怪我出手太過狠絕,傷了小妹的心?”

“不,”楊蛟搖了搖頭,道:“你做的很好,我並未怪你。”

“那今日宴會之上?”楊戩看著楊蛟的側顏,有些不解。

“蟬兒經此一事,如今隻怕傷痛欲絕。二弟啊,那劉彥昌既然已被斬殺,他的神魂,就放他去投胎吧,我們是親兄妹,不必為了一個外人產生隔閡。”楊蛟勸慰道。

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已盡皆清楚,站在他的角度,劉彥昌神魂歸屬並無多大關係,隻是楊戩與楊嬋的關係卻不能因此而陷入冰點。

“大哥所言甚是,那劉彥昌的神魂。我稍後就會放了。”楊戩點點頭,道:“隻是小妹如今恨我入骨,隔閡已經產生,想要消除不是那麽容易的。”

“世上之事。瞬息萬變,誰有說得清呢,我知道你是為她好,她日後自然也會明白的。”楊蛟說道。

……

第二日,楊戩依言將劉彥昌的神魂放出,不過即使這樣。楊嬋也沒有絲毫原諒楊戩的意思,而由這件事情產生的後續因果,更是隱隱形成一個漩渦,將一個個人拉扯進去,形成愈演愈烈之勢。

楊戩穿了青蓮劍仙的琵琶骨,楊蛟重傷上洞八仙,這兄弟二人聯手,不僅將蜀山的老臉打的“啪啪”作響,更連帶著將人教,甚至於太上道祖的臉都掃了。

在青蓮劍仙被廢的消息傳出後,長眉道人就連夜上了大赤天請罪。

說是請罪,實則是搬救兵,隻可惜自古人闡一體,出手的是楊戩,人教這邊的力量被盡皆被玉鼎真人擋住了。

此時距離劉彥昌被斬已經過去數年,原本還等著蜀山這等第一宗門展現獠牙,卻不想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忍了。

最終導致蜀山名氣一路下跌,蜀山弟子在外行走,也一個個被罵做“無膽鼠輩”。

眼看著蜀山名氣一路下跌,長眉道人回到長眉峰上後愁眉不展,畢竟人教擺明車馬不會援手,憑他的實力即使有什麽想法,又能有什麽作為呢?

蜀山新任宗主任紫萱看著祖師這般頹廢,雖然立誌振興蜀山,但眼下局勢如此,她即使雄心萬丈,也無可奈何。

這一日,長眉峰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定光歡喜佛?”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粉紅色袈裟的色和尚,長眉道人眉頭緊皺,雖然不惜,但還是客氣的將對方請了進來。

定光歡喜佛,佛門三千佛陀中的代表人物,一身實力絕對是妖族八大妖王一級的,非他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教記名弟子能夠招惹的。

“不知定光歡喜佛降臨敝舍,有何指教?”長眉道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貧僧來此,乃是奉佛祖之名,與施主解決燃眉之急的。”定光歡喜佛看著長眉道人,一雙桃花眼中光芒流轉,輕聲細語道。

“貧道有什麽燃眉之急,竟敢勞煩佛祖親口過問。”長眉道人笑著道。

“施主可知,那楊戩為何要堅決的斬殺你那蜀山劍派的掌門劉彥昌?”定光歡喜佛微微一笑,隨即不等長眉道人開口,就自顧自的回答道:“因為那楊戩知道了,劉彥昌是我佛門中人!”

說著,還得意的看著長眉道人。

“什麽?”長眉道人聞言腦子頓時閃過一道驚雷,整個人仿佛被天雷劈中一般,那宛如劍脊的身子都晃了起來。

定光歡喜佛滿意的看著長眉道人的反應,微笑不語。

長眉道人好歹也是開宗立派的一方祖師,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看向定光歡喜佛的眼神充滿的憤怒:“這麽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佛門的謀劃?你們可知我為了蜀山,付出了多少?”

“多少?有誰在乎嗎?道門?人教?太上道祖?”定光歡喜佛嘴角的微笑漸漸變冷:“你不過是太上道祖隨意點化的一條看門口狗,你的死活,甚至蜀山的死活,他老人家可從沒在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