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的意思,像是等我很久了?”陳銳接話反問,在旁人看來,陳銳與趙以德,簡直就像個老朋友一樣。

服務員準備悄悄的把門關上,然後離去。

“沒想到,你真可以推算出我在哪裏,即便我佩戴了可以隱藏自己蹤跡的寶貝。”趙以德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掃了眼陳銳,陰聲道:“不過術業有專攻,你在這方麵比我強很正常。”

“說完了?”陳銳問。

“你小子是什麽人?怎麽和趙先生說話的?你知不知道,趙先生是從燕京來的貴客?”那一旁的李大少聽到陳銳的話,頓時不滿的叫道。

“我是男人啊,而且我是用嘴和趙以德說話的,難道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陳銳滿臉詫異的試問:“你該不會是睜眼瞎吧?”

“你——”

那李大少聽到陳銳的話,一時語結。

“嗬嗬,李大少,不要和他廢話。”趙以德阻止準備回話的李大少,他陰惻惻的道:“陳銳,你的卦象明明顯示萬事皆凶,但你居然還敢就這麽過來,我該稱讚你有勇氣,還是該笑你傻的可愛?”

“因為呆會,我還要給我可愛的學生上課。”陳銳一本正經的道:“所以,我就隻能這麽早過來了。”

“嗬嗬,上課?”趙以德大笑幾聲,鄙夷道:“你在搞笑?”

“我沒有搞笑,真的,你快點爬過來,讓我揍你一頓。”陳銳說完,指了指那年輕人道:“還有你!”

門口準備關門的服務員聽到陳銳這話,吃驚的張大了小嘴巴,她真懷疑陳銳是不是瘋了,那位趙以德她雖然不認識,但那位李大少可是雲海市的名人,素有翩翩公子之稱,名叫李火。

而連那位李火都巴結趙以德,由此也能看出,趙以德的身份肯定更加不簡單,然而現在,這個穿著樸素,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的年輕人,竟讓他們爬過來,然後揍他們一頓?

這——

這簡直就像一個乞丐指著一個富商說,你過來,把你的家產給我一樣可笑。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狂。”趙以德不以為然的站起,強調道:“我說過,這一次,我有擊敗你的把握。”

那李火也是站起,旋即李火身後的保鏢們也往前站了一步。

“既然你們不爬過來,讓我揍你們,那我隻好親自過去了。”陳銳用著無奈的語氣說。

“好小子,你居然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那李火惱羞成怒的道:“不說趙先生,單是我,要讓你死,就——”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李火的臉上,瞬間將李火打飛了出去,然後李火倒在地上,吐出一顆沾著血液的牙齒。

門口準備關門的服務員,以及李火身旁的兩個保鏢,都是滿臉駭然的看著陳銳,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陳銳是怎麽移動的,隻不過眨眼的功夫,陳銳就從門口移動到李火的麵前,一巴掌扇在了李火的臉上。

李火本人亦是瞪大眼珠,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銳。

“你說你吧,喜歡搞別人老婆就搞吧,至於殺人嗎?殺也就殺吧,可你怎麽能陷害我呢?”陳銳很生氣的看著李火:“我最討厭別人陷害我了。”

說完,陳銳一腳,踢在李火的腦袋上。

“你怎麽不說話?”陳銳又一腳,踢在李火的胸口。

李火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本來他昨晚就放縱了一晚上,身心疲累的厲害,都沒睡醒就被趙以德叫了過來。

“你——”

“你什麽?”陳銳繼續踢。

“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來,站起來,打我,來打我,不要背後玩陰的。”陳銳一陣亂踢,李火是被陳銳踢的鼻青臉腫,至於李火的那兩個保鏢和門口的服務員,都是傻眼的看著陳銳。

旋即那兩個保鏢才反應過來,接著他們麵麵相覷了番,就是準備衝上去,而當他們撲向陳銳時,他們才發現,陳銳竟然出現在了趙以德麵前,保鏢們見狀,隻得先行扶起李火。

隨後陳銳拎著趙以德的衣襟,提起他。

“嗬嗬,以前你不敢打我,現在,你更加不敢。”趙以德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聲音陰柔的說道,他是趙家人,陳銳若是敢打他,那可是會引發陳家與趙家矛盾的,趙以德堅信,陳銳絕對沒膽子敢這麽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不陰不陽,男不男,女不女的。”陳銳皺眉道:“你是個男人,麻煩你說話有點中氣行不行?”

這話一出,趙以德臉色便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最恨別人說他男不男,女不女,曾經有個人這麽說過趙以德,結果,趙以德直接出手,‘免費’幫他家改了風水,搞的那家人家破人亡。

“陳銳,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趙以德語氣陰冷的警告。

“我不知道。”

陳銳說完,直接一拳打在趙以德的鼻梁上,頓時趙以德鼻血狂飆,他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陳銳,甚至趙以德以為這是他的幻覺,然而鼻梁上那劇烈的痛意在不停的提醒他,這不是幻覺。

這個家夥,竟然真的打他了?

他不怕引發趙家和陳家的矛盾?

別人不知道,但趙以德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陳銳修煉相術的同時,還修煉體術,他趙以德是打不過陳銳的。

跟著——

一股寒意與懼意湧上趙以德的心頭,他原本是認為陳銳不敢對他這麽樣,才敢那麽肆無忌憚,大放厥詞,然而現在,陳銳卻是根本不在意他趙以德的趙家身份,說揍就揍。

“陳銳,你要考慮清楚了,你打我,可就是——”

趙以德的話還沒說完,陳銳又是一拳,打在趙以德的臉上。

“呃啊!”

趙以德發出慘叫。

而被兩個保鏢夾起的李火與門口的服務員,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銳一拳一拳,連接不斷的打在趙以德的臉上。

服務員震驚,李火更震驚。

他真的很想對陳銳說,被你當成沙包打的那位,可是從燕京來的神秘大少爺,你難道不怕事後,那位燕京大少爺報複你嗎?

但李火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嘴真叫一個疼啊,剛才被陳銳踢的那麽慘,李火現在真恨不得喝陳銳的血,吃陳銳的肉。

“你不是說有必勝我的把握嗎?”陳銳一拳打下去後,覺得不過癮,於是又出聲質問趙以德。

趙以德的兩個眼眶上,印出拳印,臉頰上也因為拳頭的撞擊而變得水腫了起來。

“我現在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陳銳挑釁道:“來打敗我,我求敗,求死。”

“……這個賤人!”

李火,兩個

保鏢,服務員都是在心裏忍不住的暗罵了聲,那趙以德都已經那麽慘了,別說打敗他陳銳了,連掙紮下都難,然而陳銳這個家夥,居然還這麽挑釁刺激趙以德。

旋即趙以德怒火攻心,喉嚨一甜,狂噴了一口血。

“給你一個機會,你激動的都吐血了?”陳銳驚訝的看著趙以德。

隨後陳銳鬆手,朝著趙以德比劃了兩下,道:“給你一個打敗我的機會。”

現在趙以德整個人是晃晃的,他連站都站不穩,趙以德雖然臉疼的厲害,但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這殺人不過頭點地,陳銳居然這麽過分,簡直就是不給他趙以德,不,是不給他趙家一點麵子。

“你不打的話,我可就打了啊!”陳銳一拳,再度打在趙以德的鼻梁上,這趙以德的鼻梁,本就被陳銳的拳頭打塌了,現在更是塌的厲害。

“住手!”

這時,茶樓保安是終於趕到,一見到保安,那李火也一下子忘記了嘴上的疼痛,他張開嘴,瘋狂的道:“快抓住這個家夥!”

“還是——”

此時此刻,趙以德是掙紮從地麵上艱難的站起來,他摸了把從鼻子中流出的血液,有些搖搖晃晃的看著陳銳。

趙以德的眼中全是興奮的光芒,他顫顫巍巍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包廂外麵,早就安排好了記者?”

“所以呢?”陳銳不解的問。

“所以,你完了!”趙以德狠狠的咬牙道:“殺人,毆打他人,陳銳,不說你把牢底坐穿,但至少在相門大比結束前,你,是趕不回去了。”

“原來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擊敗我。”陳銳終於明白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能力擊敗我,你隻是想把我困在雲海市,讓我沒法回去參加大比是嗎?其實我告訴你啊,趙以德,我壓根就不會回燕京去。”

保安隊長則是帶著記者們走了進來,那些記者們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趙以德冷哼聲,不屑的質疑道。

陳銳笑而不語,隨後他再度走上前,趙以德見狀,身子一抖,他真怕陳銳再狠狠的揍他一頓。

但是趙以德想起,這裏有這麽多保安,還有記者在直播,這個陳銳,怎麽可能有膽子打他?

接著,趙以德擦了擦浮腫的眼眶,倨傲的瞪著陳銳。

“我說過,要打斷你的腿,讓你爬出雲海市。”陳銳一腳踢在趙以德的肚子上,瞬間趙以德是抱著肚子,疼的跪了下來。

而陳銳則是麵無表情的一腳,踩在趙以德的小腿上。

‘哢嚓’一聲驟然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驚天的慘叫聲。

“你、你會後悔的!”趙以德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他疼的額頭上冒出滾滾汗珠,氣喘籲籲道。

而且讓趙以德沒有想到的是,陳銳在有記者直播的情況下,都敢動手,但趙以德身體上雖然疼,他心裏,卻著實的開心。

這一次——

陳銳絕對要坐牢了!

殺人,毆打他人,這兩項罪名,絕對夠陳銳喝一壺了。

“哈哈——”趙以德開始大笑了起來,而眾人見狀,都表情詭異的看著趙以德,這個家夥被人踩斷了腿,居然還笑的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你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