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這個是你跟班?”陳銳指了指藍宇峰,然後他用著一副好奇的口吻,問著陸子豪。

陸子豪聞言臉色鐵青,久久不回話,而那藍宇峰陡然臉色一變,然後他佯裝大怒,指責道:“好你這個小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直呼陸少名字,你是不是,根本沒將陸少放在眼裏?”

林竹韻和楚萌萌她們,也一臉擔心的看著陳銳,尤其是林竹韻,她可是知道藍宇峰身份的,然而,現在藍宇峰看到他身旁的年輕人,也得恭敬的尊稱一聲‘陸少’,可見那個名為陸子豪的人,有多大的能量。

“你是不是啞巴了?我在問你話呢。”陳銳有些不滿的對著陸子豪說。

“哈哈,小子,你居然敢這麽和陸少說話?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別說陸少,光是在我眼裏,你就連條狗都算不上。”藍宇峰滿臉鄙視的看著陳銳,但藍宇峰心裏可著實開心,明眼人都看的出,陳銳這話是威脅陸子豪的,陸子豪這豪門大少,能忍住別人的威脅話語就怪了。

旋即藍宇峰轉過頭,準備繼續添油加醋,慫恿陸子豪教訓陳銳,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響亮而又用力的巴掌。

‘啪’的一聲,徹底的打懵了藍宇峰,感受著臉上的痛意,藍宇峰甚至以為,他在做夢。

陸子豪居然打他?

楚萌萌,林竹韻她們見狀,俏臉上也不由的露出吃驚的動容之色,因為誰都沒有想到,陸子豪會去打藍宇峰。

“有眼無珠的東西,陳大少也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陸子豪臉色極其鐵青,他憤怒的咆哮道:“你他媽想死,別拖上老子!”

陳大少?

我們惹不起?

藍宇峰捂住自己那疼痛的臉頰,傻傻的看著陳銳,這怎麽可能呢?這個年輕人,竟連雲海三大家族之一的陸家大少陸子豪都惹不起?

他——

難道他是大有來頭的人?

“我可不是陳大少,叫我陳老師。”陳銳一本正經的強調道。

“是,是,陳老師。”陸子豪幹笑不停,連忙賠笑,隨後他急忙出聲,與藍宇峰撇清楚關係道:“陳老師,我和這個藍宇峰根本不是一路人,我甚至根本不認識他,還請您老人家不要和我計較。”

這話一出,別說藍宇峰了,連旁觀的林竹韻她們都徹底呆住了,這看起來比藍宇峰更有身份的人,打了藍宇峰一巴掌不說,竟還向陳銳賠笑道歉?

這也著實太不可思議了吧?

現在藍宇峰雖然滿臉傻眼表情,但他心中卻是‘咯噔’了下,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

但現在,既然已經和陳銳撕破了臉,那就隻能和陳銳拚的魚死網破了。

就在這時,又從門後走出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他中氣十足的問道:“怎麽這裏吵吵鬧鬧的?”

“會長,這個小子帶他的學生,準備來我們雲海相術協會參觀,他將我們雲海相術協會當成了什麽?遊樂園?”藍宇峰邊捂住臉頰,邊語氣怨毒的出聲說道。

“喂,你這個家夥,先前挑釁我們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還惡人先告狀?”楚萌萌真的不爽了。

“沒錯!”劉雅楠他們也是憤怒的點頭讚同。

看到劉雅楠,楚萌萌她們的表現,藍宇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但是隨後,藍宇峰是在心裏鬆了口氣,要知道他們雲海相術協會的會長,素來以鐵麵無私而聞名,呆會陳銳他們,一定會倒黴。

想到這裏,藍宇峰甚至感覺臉頰上的痛意都少了許多。

“敢問閣下,是否名叫陳銳?”國字臉中年人認真的開口詢問。

“是。”陳銳答。

“你好,我是雲海相術協會的會長,名叫孫做樹。”中年人沉聲說完,道:“劉老和林大師,已經等你很久了。”

“什麽?!”

聽到孫做樹的聲音,藍宇峰身子猛然一震,他眼裏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個年輕人,竟、竟是名譽會長劉複星和林成功林大師邀請來的?

藍宇峰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麽陸子豪會懼怕陳銳了,這個陳銳,能和劉複星,林成功認識,一定也是非富即貴,甚至可能是省城來的大少。

藍宇峰現在真是後悔到骨子裏去了,他、他居然眼瞎到得罪了這麽一個年輕人?

而陳銳卻點點頭,然後他看了看藍宇峰,無奈的搖頭感慨道:“唉,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麽多狗眼看人低的人存在呢?”

“因為他們長著狗眼嘛。”楚萌萌很認真的接著陳銳的話。

聽到這句話,藍宇峰的臉都綠了,這什麽動物長著狗眼?

那當然隻有狗了!

楚萌萌這話,簡直就是在罵他藍宇峰是狗,比剛才陸子豪打他的一巴掌,還讓他感到難堪。

孫做樹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陳銳和藍宇峰,難道說,這兩個人之間有矛盾?

“會長,就算是劉老和林師傅邀請這個人來的,但是,他不是相師,就沒有資格踏進雲海相術協會。”藍宇峰臉上的肌肉狂顫,他咬牙切齒,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表情,大聲道:“若是來個人,就讓他們踏進協會裏,那麽,豈不是亂套了?”

“藍宇峰,你不要過分了!”林竹韻因為生氣,漲紅了俏臉,然後她怒斥道。

“過分?我隻是按照規矩辦事,哪裏過分了?”藍宇峰說完,對著陳銳重聲道:“快點從我們雲海相術協會門口滾走,不要在這裏礙眼!”

“我雖然不是相師,但也略懂相術。”陳銳淡淡的說道:“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知道變通,一味死守規矩的人,也沒什麽出息。”

“你——”

藍宇峰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著,他眼中閃現著恨意,獰笑挑釁道:“你也懂相術?那麽,我要挑戰你!請會長見證!如果我戰勝你,你他媽就給我跪下來爬走,直到遠離雲海相術協會門口一百米才能站起來。”

孫做樹眉頭微皺,這藍宇峰可是雲海相術協會年輕一輩之中最厲害的幾個人,而眼前這個陳銳,無論怎麽看,也看不出他是相師,若是這人與藍宇峰比拚相術,那一定會輸的很慘。

林竹韻亦是一臉著急又憤怒的瞪著藍宇峰,這個藍宇峰,真是夠無恥的,雖然前幾天陳銳曾幫林竹韻算過命,但老實說,林竹韻也沒有當真,認為陳銳隻是瞎說說,開開玩笑的。

畢竟在林竹韻看來,陳銳可是老師,怎麽可能去接

觸那種迷信的東西呢?

“我很仁慈,若是你輸了,嗯,把你的鞋子和襪子吃了就行了。”陳銳淡淡的說完,道:“若是他不肯吃的話,到時麻煩陸少你,幫我幫他的鞋子和襪子,塞進他嘴裏。”

聽到陳銳叫自己‘陸少’,陸子豪臉色一變,他誠惶誠恐的道:“陳老師,你叫我陸子豪就行了,陸少二字,我實在擔當不起!”

陸子豪的如此表現,更是讓藍宇峰的心七上八下的厲害,連陸子豪都不敢得罪陳銳,他,真的有資格得罪陳銳嗎?

但現在,他藍宇峰隻能咬著牙關,一路黑到底。

“相人,相地,相寶,隨你選。”藍宇峰黑著臉,冷冷的開口說。

“相人吧。”陳銳說完,那孫做樹到是有些驚訝的望著陳銳,沒想到這個陳銳,竟還真敢接受藍宇峰的挑釁?

“既然相人,那麽我便看你麵相!”藍宇峰直接狠狠的看著陳銳,打量著他,然而下一秒,藍宇峰的腦門上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渾身也因為震驚駭然而開始動搖了起來。

怎麽回事?

為什麽,為什麽他‘看不到’陳銳的麵相?

陳銳的臉就像籠罩了一陣迷霧,明明可以看到他的臉,卻無法透過他的臉,看出陳銳的吉凶福禍,貴賤夭壽。

藍宇峰眼珠子都因為震駭而徹底瞪大了起來。

“怎麽了?你為什麽不說話?”陳銳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平靜的出聲問道。

“這不可能!”

藍宇峰瘋狂的搖頭:“你、你——你為什麽沒有麵相特征?”

麵部乃是斷人吉凶旺衰的重要部位,通過人的麵部表情等等,甚至可以看出人心中所想之事。

然而,藍宇峰現在卻發現,他看不清楚陳銳的臉。

明明陳銳就近在眼前。

藍宇峰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他真的快瘋掉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你不說,那我就說了。”陳銳說完,笑著走上前去,揚起大手,巴掌落在藍宇峰的臉上時,他也是開口道:“鼻歪人中歪,必然有禍災。”

一記耳光,打的藍宇峰徹底呆住了。

“如果眉頭帶錐尖,定克父母有危險。”陳銳繼續邊打邊說。

藍宇峰睜大眼珠,死死的看著陳銳,陳銳的話語和臉上的痛意,不斷的回**在他的腦海之中。

“左眉高,右眉低, 父在母先亡。”陳銳毫不手軟,連續打著藍宇峰的耳光,現在別說藍宇峰了,楚萌萌,林竹韻,陸子豪他們都傻眼的看著陳銳,陳銳那一句句口訣,如同犀利的長劍一般,深深的刺進他們的內心。

尤其是孫做樹,他本來覺得陳銳也就是粗懂相術,然而沒想到,陳銳竟一邊看藍宇峰的麵相,一邊念出對應的口訣。

“還有——”陳銳又一巴掌打出,繼續悠悠道:“人中橫紋克子孫,地紋斷續子也絕,你真是可憐,上克父母,下克子女,中間還克自己,你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悲劇。”

藍宇峰被打的兩腮又紅又腫,直到陳銳說完了,他依舊是嘴巴張張合合,啞口無言的厲害,隨後陳銳淡淡的道:“你已經輸了,吃你自己的襪子和鞋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