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恒獨自開車到了郊外,這裏是一個民宿莊園,來這裏,張恒隻為見一個人。

打開後備箱,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一個淡青色的盒子,裏麵裝的,可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

很緩慢的走進麥田,遠遠的望見幾間小屋,矗立在天地的中央。

金黃色的麥子隨著風搖擺著,風吹過鼻尖是陣陣的麥香,一個年邁的身影,若隱若現的。

前世,他與這位老人相熟的很,但是今世他們並不認識。

張恒讓人打探了好久才找到。

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上一世這個老人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幫過自己,母親病重需要一筆錢,這比救命錢正是出自江老之手。

而江老與張恒家的關係也很一般,因為江老隻是和張恒母親是同一間房的病友關係而已。

江老無疑是那種大德之人。

如今張恒的父母不會再因為沒錢而耽誤病情,而張恒也有機會報恩了。

“江老,我來看您了。”張恒走到老人的麵前,看著眼前這個年邁的老人,不禁紅了眼眶。

前世他沒有辦法給他父母一個好的生活,讓他們受人白眼,受盡委屈。

就連眼前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都可以救他的母親,救救他,但是,他卻無力在這位老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搭一把手。

“你是誰呀?”老人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冒出一個陌生人,還知道自己姓什麽,自然不免有些奇怪。

還好自己不是什麽家財萬貫的人,不用擔心他會打劫什麽,看著眼前這個氣韻不凡的年輕人,老人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叫張恒。”張恒有些激動的介紹著自己,現在他已經有能力了,自然並不會讓前世的悲劇上演。

“今天是江老的生日,我特地帶禮物前來,希望您能喜歡。”

這份禮物,遲到了很多年,現在終於到了江老的手中,張恒心中感慨萬千。

“張恒?我還從未聽說過這個人,你,我不認識,至於你的禮物,你拿走吧,我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也沒什麽,你可以圖謀的。”

老人擺了擺手,轉身向屋內走去。

“江老誤會了,我是真心實意過來送禮物的,想必你也清楚,你身無分文,也沒有什麽我可以貪圖的。”

張恒連忙上前,江老還和以前一個性子,當真是快人快語呀。

“那你為何還來?”江老疑惑的轉過身子,無緣無故的獻殷勤,非奸即盜呀。

“難不成,是我那個兒子在外麵闖禍?”受到此處,江老的聲音微微顫抖。

“不是,當然不是。”張恒回答道,確實也是,人家不認識你,你還是要送人家禮物,換誰都不能接受。

“是這樣的,你兒子臨走之前,將您托付給我,讓我好好照顧您,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帶著禮物來。”

看來隻好借用一下他那個離家出走的兒子了,要不然的話,這可怎麽說呀?

總不能告訴江老,他是重生而來的人吧!就是因為江老前世救了他和他的母親,所以他特地過來報恩的,這說出去也沒人信呀。

“那個混賬,我沒有他這個兒子,你也不必為了他到我麵前盡孝,自己都不過來,托人過來有什麽用?”

說著,江老頭也不回的推開門,走進了屋。

這也不願江老,兒子三年前就離家走了,至今未回來過,江老舅一直心心念念的這個兒子。

但是兒子一走三年,一點音訊都沒有,漸漸的,老人就從期盼到成了絕望。

這也是後來江老親口對張恒說的,因為張恒當時說他要報恩。

江老還笑著說,報什麽恩呀,如果你真要報恩的話,就幫我找找我那個混賬兒子吧!

直到張恒死去的時候,都不知道江老的兒子到底有沒有回來。

張恒愣愣地看著關上的門,“您放心,答應您的事情,我一定做到,會幫你找回您兒子的。”

張恒喃喃自語的說道,將手中的錦盒放在門口的桌子上麵,然後轉身離去。

就在張恒走到一半的時候,房子的門突然開了,老人遠遠的注視著遠去的背影。

又看了一下門口的錦盒,走過去,緩緩打開。

一塊通透碧綠的玉佩,映入簾裏,江老用顫抖的手拿了起來。

對著太陽,陽光透過玉佩,折出柔和的光芒,淡紫色慢慢勻開。

這塊玉佩在陽光底下好看極了,江老激動的將這塊玉佩反複的看了又看。

失而複得的玉佩,怎麽能不讓江老高興呢?這可能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江老的遺憾,張恒都給一一的填補了,當初江老擋掉這塊玉佩的時候,心中有多麽的不舍呀。

現在張恒把這塊玉佩給贖回來了,雖然費了些錢財,但是錢財現在在張恒的眼裏已經不算什麽了。

那把這塊玉佩贖回來,圓了江老的心願,這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也聊了張恒的一樁心願,這個老人幫了自己那麽多,最後讓他再孤獨的離去,無論如何都是張恒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一定會幫江老找到他的兒子,並且把他給帶回來。

第二天一早,張恒和湯琪一起坐上了飛機,前往了燕南。

下了飛機,兩個人便去了酒店,當天夜裏,張恒就和秦子昂通了電話。

“秦總,來到您的地盤上,明天可要好好請我吃上一頓呀。”

張恒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天空,這燕南當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呀。

“張總都來了,我怎麽可能會不盡地主之宜呢?明天一定帶您好好逛一逛,燕南這個地方。”

秦子昂悅耳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兩個人約好了,明天相見,談一談合作,自然要去見見那個最該見的人。

“這個人是我的兄弟,談合作的時候,恐怕需要你自己去了。”

提到這個,該見的人,秦子昂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

張恒卻感到奇怪,自家的兄弟,為什麽要他單獨去見呢?

“為什麽呀?”張恒疑惑地問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明天你見了他,把事情談妥,我自會告訴你。”

秦子昂低沉的說道。

張恒聽到此處,自然就明白了,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矛盾或者是誤會,既然他不開口,張恒也不好再問下去,一切見到這個人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