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才是受害者
當張萬出現在邵英雄的酒店式公寓時，這小子滿麵春風，他發了一筆小財，光這一筆就能提24萬，因為邵英雄砸到《亮劍》裏的錢回來了，不光回來了，竟然一下就回來了一千一百萬。
酒店式公寓內，邵英雄麵前擺著一份合同，這份合同他和高媛媛剛剛看完，合同上寫著央視以2500萬外加廣告費用一層的價格買斷《亮劍》首輪獨播權，隻有央視集數播出過半，其餘地方台才能進行二輪播放。
“張哥，這錢不對吧，合同上寫著2500萬，為什麽你就拿回來1100萬？這才是我們投入的本金啊，還少150萬呢！”
邵英雄回頭看了高媛媛一樣說道：“媛媛，別問了，把我這次片酬十分之一提出來，應該是24萬，呃，算了，直接提出50萬給他，剩下的錢工作室那邊有個大事小情也用得著，省得麻煩。”
今天的這筆賬，別說高媛媛問，就算是任何人問都是一筆問不清的糊塗賬。
央視能這麽快就把錢打到華宜還不能說明問題麽？這裏邊的貓膩他心知肚明。
這叫公關費用，你還兩頭都不能打聽，就算是王忠軍私下克扣你都得啞巴吃黃連，否則央視的關係要不要了？
高媛媛看到投進去的錢都拿回來了，哪怕還差著150萬也沒多說話，淡淡的：“哦。”一聲。
邵英雄又衝著張萬開口問道：“張哥，這錢回來了這麽快，央視那邊有沒有說片子什麽時候上？”
張萬點點頭道：“說了，下個月。”
“什麽！”邵英雄難以置信的看著張萬。
張萬又道：“這也是今天我去王總辦公室才聽說的，王總說央視原來並不是這麽決定的，打算年根之前的一個月上，畢竟冬天裏上冬天的戲，應景。可你的緋聞出來的太快了，你知道麽，獨家報道你和範氷氷開房的雜誌這一期光京城一地就賣了十一萬份，其餘報紙雜誌紛紛效仿，現在，整個京城都替媛媛鳴不平，各個罵你是負心漢。”
“公司的熱線和聯絡電話都被打爆了，有個人連續搶線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罵範氷氷這個小－三破壞他們心目中的白景琦和清嘴女孩。”
邵英雄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笑道：“這麽說，範氷氷借著緋聞上位的目的達到了？”
“何止。”
一把抓起茶幾上煙盒的張萬順手把煙放在嘴裏，嘟囔道：“你瞧著吧，過些日子你去朱海，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機場堵你呢。王總說了，你必須坐飛機走，還必須得從首都機場正門進，這是為了配合後續炒作。到時候公司會和媒體放風，說你們倆結伴出遊。沒準到時候雞蛋漲價速度比過節還快，這群為清嘴女孩鳴不平的，還不得人手一筐雞蛋背著，隨時準備扔你們這對狗男女。”這肯定是張萬誇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誇張。
邵英雄配合性的點點頭，又問道：“工作室怎麽樣了？”
“哦，早就裝修好了，味都散的差不多了，改天你過去看看。”
“我還出得去麽？”邵英雄自嘲般說了一句道：“這麽著，你替我跑幾趟腿，幫我用長約簽幾個人，比如國內比較好的錄音師、化妝師、爆破，這些現在圈裏不太看重的人，給我備足兩個劇組。還有，編劇，偷偷去打聽有哪些成了名的編劇工作室內有哪些真正有才華的，能簽都簽下來，大不了咱們多給點錢，總比他們連署名權都沒有的強。”
想到這，邵英雄繼續道：“最要緊的是千萬記住一點，演員一個別簽。”
張萬不太明白的問道：“為什麽啊？那吳鏽波和你關係這麽好，不是現成的……”
“貴！”邵英雄實話實說道：“在圈裏混的人緣好點，把自己名頭打出來，比簽下多少個演員都管用。像華宜這種大公司除了自己製作的東西能出大錢，光靠和演員身上的血能喝多少？不紅還行，你拿九他拿一，可這才幾個錢？要是紅了呢？養一個當紅藝人和把錢往無底洞扔差不多，你知道那個叫孫月的歌手麽？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人家告訴我說孫月專門買了一棟房子裝衣服，整整一個房子裏都是衣服。咱要是弄這麽一個主兒，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人緣好就不一樣了，你信麽，等有一天我劇組錢不夠了要削減演員片酬，我能讓圈裏的朋友砍掉三分之一的身價友情加盟。”邵英雄挑了挑眼眉道：“這多實惠？你簽下的藝人演你自己的戲不也得給錢麽。”
張萬真想說邵英雄是‘一把黃豆數著賣，摳到家了’。
“對了，張哥，我讓你給吳鏽波聯係的約，怎麽樣了？”
聽到這才抬起頭的張萬說道：“正打聽著呢，估計《刀鋒1937》裏的唐維特沒法讓老吳拿到什麽好角色，不過等《亮劍》上了，我保證能給老吳至少聯係一個男二。”
邵英雄笑罵道：“《亮劍》上了還用你給他聯係！”
“哎，張哥，孫洪雷最近片約怎麽樣？”
張萬道：“這個我還真知道，年前我去了一趟他那，聊了一會。”張萬把煙點著道：“孫洪雷自從演了《像霧像雨又像風》的阿萊之後，受到了業界認可，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和一部話劇的約在手裏了。”
邵英雄一下就坐了起來，看著張萬道：“張哥，你是不是想著要從鑫寶源把孫洪雷簽到手裏，所以，所以你才聊的這麽細！”
“嗬嗬，也不能這麽說，我不是也沒挑明麽。”張萬倒也不虛偽，直接承認了。
邵英雄伸出手指狠狠的在空中點指道：“你啊，你！！！早晚你得給我惹出點事來，我和趙寶鋼關係本來就不好你不知道麽？你這回上門借著我的名去和人家聊2001年的規劃，這話要是落到趙寶鋼耳朵裏，全都得變味，沒準現在就已經變成了是我唆使的！”
“你放心，肯定不能，我們都沒聊到那孫洪雷就把我嘴給堵住了，說趙導演對他不錯，反正說了一堆感激的話，我這話根本就沒說出口。”
邵英雄氣的用眼睛撇了張萬一下，這根本就不是他讓人把嘴給堵了，是他身份不夠，你看王忠軍去會不會是同樣的效果，那根本不可能。
抓起手機，邵英雄撥通了孫洪雷的電話，電話過去沒有十秒鍾，立刻傳來了聲音：“哈哈，兄弟，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那笑聲還是那麽爽朗，聽這笑聲邵英雄就能聽出孫洪雷沒把張萬的話當回事，立刻選擇把要解釋的事情忘記道：“哪能啊，洪雷哥，我這正琢磨著約你一起吃個飯呢。”
“不去！我怕到時候讓你的女崇拜者撓死，好麽，白景琦剛和範氷氷玩了個一腳踏兩船，現在又改喜歡男的了。”
孫洪雷還是那麽愛開玩笑，邵英雄自然陪著笑聲說道：“別鬧了，洪雷哥。對了，我現在有個事求你，你就說弟弟的忙幫不幫吧。”
“說來聽聽。”孫洪雷聽到這立刻變得慎重了一些，剛才的輕鬆態度一掃而空。
邵英雄道：“是這樣啊，我有個朋友，叫吳鏽波，最近經濟狀況不是太好，壓力比較大，洪雷哥看看能不能給聯係個約？”
不然他還能說什麽？說張萬去不是他的意思？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嗨，我當什麽事呢，我這啊，正好有個戲在談，叫《浮華背後》，還沒建組。原本裏邊有個角色是舒耀宣演的白先生，不過劇組開會的時候導演似乎有點不太滿意，你那朋友要是不嫌角色小，我給聯係聯係？”
浮華背後！
邵英雄猛一閉眼，這個人情欠大了！
那是什麽戲？
陸易、袁麗、孫洪雷，這是什麽組合？可現在說不演那成什麽了？拿孫洪雷刷著玩呢？人家和你拍《征服》的時候，可沒那你當跑龍套的！
不過邵英雄有底，隻要他的電腦還能開機，這個人情他就還得起：“不嫌小，絕對不嫌小，洪雷哥，這事就拜托你了。”
“跟我你還客氣，行了，我先掛了，我在老家呢，要不非得宰你一頓。”
“沒事，這頓給你掛著，回來一起算。”
電話掛了，邵英雄又給吳鏽波打了一個電話，吳鏽波那頭自然是很高興，不過他透露了一個小問題，說他媳婦之前和高媛媛通電話的時候感覺高媛媛有點不對。
話聽到這，邵英雄一下就想起了自己鎖著的書房，走過去一看，書房門鎖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一低頭，大理石地麵上倒是有一個不小缺口，這根本不用借著陽光細看，稍微低下頭一眼就能看出來。
邵英雄衝著沙發上一轉身，還沒等開口問，高媛媛立刻拎起包就要往出走。
“你幹嘛去！”
邵英雄還沒問完，心虛的高媛媛這會來積極勁了，頭也不回的回答：“你不是讓我給張哥取錢麽。”
張萬道：“媛媛，不急在這一會，剛才我來的時候樓下都是記者，你出不去。”
高媛媛拎著包昂著頭道：“我不怕，我是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