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各懷鬼胎
邵英雄覺著王忠磊今天肯定不對勁，小王總盡管沒有大王總威嚴，那也不是對誰都願意低聲下氣的，他琢磨了，自己要是變成一個擁有36D圓滾、還愛穿齊屁小短裙的娘們或許這事還有可能，否則，除非作者腦子又抽風了。
……
“你有？”
邵英雄上上下下來回看了好幾眼，王忠磊有錢，這事他信，真信：“小磊哥？你這是要和王總分家？”
“有正經的沒有？”
王忠磊順手把手裏的銀行卡塞到邵英雄手中，臉上開了花一樣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在華宜股東會分紅的時候是沒拿過這麽多錢，你……”他用手一指邵英雄道：“進公司不到兩年，一部電視劇賺了足足三千萬！”
“什麽！”
邵英雄這回算是徹底瞪大了眼睛，兩年以前他還在KTV因為一百塊錢消費大喊‘大哥精神！’，這才多長時間，手裏竟然握著沉甸甸的三千萬，那叫三千萬啊！
“驚訝吧？還告訴你，我聽到要給你送錢這個消息的時候比你還驚訝，但是這一路我琢磨明白了，你小子，有別人沒有的勤奮，要是讓我天天五點半就去晉中－山區布置片場，起不起得來另說，光是能凍死人的天氣我就受不了，一天兩天行，過三天準拉稀。”王忠磊歎了口氣道：“我這就是攤上個好哥哥，這我心裏有數，我感恩。所以，我不能總當個廢物。”
邵英雄一點沒客氣把卡放到褲兜口袋裏，他算是體會到牛娃拿到獎金時那種揣進兜就不許別人碰的心情了，現在誰要是敢打他這三千萬的主意，那他能跟人玩命。邵英雄也不是沒見過錢，幾百萬的錢從賬上過的時候，也有過激動，隻是，那時候的錢他不覺得是自己的，一個造型師每個月給他買各種品牌服裝就要用掉十幾萬，這幾百萬在維持‘明星’兩個字的消費上還叫錢麽？這他才不在乎。現在不一樣了，這可是實打實的三千萬，就是一個月要花掉十幾萬，那差不多能用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這叫榮華富貴！
“等會。”邵英雄迅速從激動中掙紮了出來，如果不是王忠磊站在麵前，他很願意繼續激動下去：“小磊哥，你到底跟我這賣的是什麽藥？”
王忠磊左右看了看說道：“我哥來之前說讓我帶一句話，他說，隻要是你邵英雄的片子，公司給你兩個特權，其一，要人給人，你點名的演員，有檔期要必須到，沒有檔期騰出檔期也得到；其二，要錢給錢，你的電視劇總投入可以打破國內電視劇製作經費的記錄，上限定在三千萬，《大宅門》也就這個投資，你一句話，錢馬上到帳。當然，你現在不是有了自己的工作室麽，也自己簽了一些人，養這些人也要錢，那怎麽辦呢？總投資，咱們一人一半，利益，也同樣對半分，如何？”
邵英雄低頭道：“你是說，一人一半？”
王忠磊點頭。
“小磊哥，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看啊，是不是這麽回事，咱們之前談好了，凡是‘邵英雄工作室’出品的東西，華宜給予最大的幫助，渠道隨便使用，對吧？而‘邵英雄工作室’給華宜的回報是，整個片子純利潤的三層。這筆錢叫渠道費用也好，叫什麽錢都行，是不是之前定好的？怎麽這還不到半個月，你這張嘴又改一半了？小磊哥，我跟你說，我工作室還沒開張呢，要幹嘛這是？還沒開張就要把我擠兌黃了是嗎？”
“沒錯，我有今天得感謝華宜，可我這一沒打算造反、二沒不接工作，每時每刻都在給華宜創造利潤不說，還得交完了渠道費用之後在被你們拿走一半，那我圖什麽？”
王忠磊伸手攔道：“小邵，誤會了。這帳得這麽算，之前要三層渠道費用，是公司不給於任何投資，對吧？這和我剛才說的不一樣，我剛才說的是，公司和你共同承擔風險，你不管拍攝什麽題材，公司願意和你的工作室一人投資一半，既然公司已經參與進來了，那還要什麽渠道費用？這麽一算，你是不是多賺了一層？你仔細算算。”
“我不用算。”邵英雄看著王忠磊道：“原來我拿七層，現在我拿五層，好麽，一算我還賺了一層，小磊哥，你這就叫欺負人。”
邵英雄懂了，他明白那些藝人為什麽要離開公司了，除了自由之外，在未來一個成名藝人的上演可有過百萬的收入，要是藝人正當紅，人氣正旺，一個月有二十場商演很正常，那就是兩千萬，一年就是兩億四千萬！一家公司投入一部電影或者一部電視劇才能賺多少？
未來的電視劇市場利潤越來越低，一部大戲的投資很可能過五千萬，要是拍一部良心製作，請個豪華點的陣容投入就得過億，就這，還要麵臨著無數風險考驗。這哪有直接瓜分成名當紅藝人作品紅利賺錢快？這根本就是在搶錢。
無商不奸！
“小邵，你可沒計算風險，是，你現在正紅，可哪有藝人紅一輩子的？劉徳華不也有投資失敗的前例麽？”
王忠磊耐心勸道：“公司這麽做也是為你好，你現在的確有獨立製作一部戲的資金了，要是賠了呢？這賠了可就一無所有了，到時候錢沒了，知名度下降，你怎麽辦？別的不說，就說你現在拍的這部戲，這是什麽玩意兒？你看看劇組裏的演員，大街上隨手抓也很難找到這麽次的吧？這部片子一上，你苦心積累起來‘良心製作’馬上就得降低一個檔次。”
“這怪我麽？要不是王總把《亮劍》的後期經費挪給了《大腕》，我至於接《插翅難逃》嗎？”邵英雄真生氣了，他就沒辦法不生氣，這已經不是喝血了，這是要摘他的腎，摘完了還得告訴他，有倆個腎你就惦記花姑娘，現在少一個，腦子就能清淨點不是。
“怎麽又繞回來了？小邵，這樣吧，你好好考慮考慮，這兩天我就住在朱海，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好吧。”
王忠磊談不下去，繼續談下去隨時都有談崩的可能，他唯一被王忠軍重用的地方就是能和藝人搞好關係，要是直接和公司最能賺錢的藝人談崩了，回去王忠軍非罵死他。
……
京城，王京華看著邀請邵英雄上演的各份報價單有些不痛快，這個時候她就不可能為了範氷氷去和邵英雄別勁，不過，答應範氷氷的事要是不辦，那她以後可就不好辦了，畢竟範氷氷是她親手帶勁華宜的，要是眼看著手底下人被人欺負還不出聲，未來誰還信任她？
拿起桌子上一疊報價表，王京華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順著辦公區走到了最裏邊：“我要見王總。”
她是不能和邵英雄直接別勁，但是正常的安排公司業務總可以吧？沒錯，邵英雄紅，你不管多紅也好，不能硬碰總行吧？王京華走到王忠軍辦公室門口對著秘書說完這句話一臉笑容的親眼看著王忠軍秘書打電話詢問，而後耳邊聽到了一個非常甜美的聲音：“王總在等您，花姐，您進去吧。”
“王總。”
推開辦公室的房門，王京華走入王忠軍的辦公室，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她根本沒坐，就站在辦公桌對麵把一疊十多分報價擺在了辦公桌上：“王總，最近小邵的上演邀請太多了，我覺得要是還按以前作風辦，我們會損失很大。邵英雄現如今已經不是隻能拿到一兩部片約的小藝人了，那時候允許他挑，讓他專心演好一個角色為自己積累知名度準備一炮而紅是公司對他的愛護，現在邵英雄已經成才了，是不是讓他多接一些工作？”
王忠軍抬起頭，看著王京華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樣，您看，邵英雄正在朱海拍《插翅難逃》，那這個時間段粵東的商演他完全可以接，就近，也不是很辛苦，像粵州、深鎮兩地光這些日子就有四份商演；過段日子小邵要去夏門拍《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那黃埔以及江折地區這些距離近的商演也同樣沒問題，您看，這個時間段和這個時間段完全不衝突。”
“另外，我手裏還有幾分片約，要是把這些都接下來……”
王忠軍看到這麽多工作上很誘人的報價道：“太辛苦了吧？”
王京華微笑道：“藝人哪有不辛苦的？”
“不對，邵英雄的價值在商演這一塊體現的並不突出，就算邵英雄出去唱一首《浮誇》能拿二十萬，這筆錢在歌手手裏也不是頂級的，香江和寶島不說，國內的好歌手都不止這個價。小邵演一部戲就不一樣了，現在他的身價是十二萬，《亮劍》之後，這個價肯定還會浮動，這兩年圈裏演員的身價水漲船高，就算不浮動到剛剛漲價的陳道鳴一集十五萬的那個價位，可十二萬也是一分都不會少。這筆賬你應該算得過來啊？”
王京華愣了一下，都說藝人是公司的搖錢樹，怎麽王忠軍還護上邵英雄了？商人不是大錢小錢都不該放過麽？
她明白了，王忠軍這是惦記上了邵英雄的創作才華，有了邵英雄，他王忠軍背後就能插上兩杆大旗，電視劇和電影市場雙向發展之下，華宜就算在任何一方麵失手都能拖得住，在這個圈子裏領頭羊的位置都不會丟。
氷氷啊，姐是幫不上你什麽了，現在的邵英雄，除了王家哥倆，誰都別想動！
“哎呦，王總，你看我這腦子，這點帳都沒算明白。行了，那我出去了，我知道該怎麽安排了。”王京華笑著就要往出走。
王忠軍攔道：“等會。”他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啊，以後公司不給邵英雄安排工作，所有片約都給張萬送過去，讓小邵自己挑，如果他不願意接這些工作，誰也不準逼他。”
“知道了，王總。”王京華聽到這句話差點瘋了，她算是明白這七千萬的價值了。
……
朱海，範氷氷又一次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提前離開了，回到賓館之後她恨的牙根直癢癢，眼前邵英雄要是出現都不用清蒸，她能生吃了對方。
當、當、當。
正在房間內一個人運氣的範氷氷聽見敲門聲響起就跟落下了後遺症一樣，伸手抄起茶杯就往門口走，要是門口還站著那個矮冬瓜，她敢一下就給對方開了瓢。
哢嚓。
門鎖打開那一刻，門口並沒有出現周孟的身影，站著的一個短發女人，她穿著半袖和牛仔褲，還背著旅行包，一身的旅途勞頓。
“氷氷，屋裏沒水？拎著茶杯幹嘛？”
範氷氷聽到這個人說話轉身往**走去，邊走邊道：“你不是回家看你父母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花姐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馬上坐飛機趕到你身邊，這不，正好趕上班機，全價機票，公司給報銷，我就飛過來了。”她歎了口氣，把包拿進屋放好道：“誰讓我是你的貼身助理呢，還不得隨叫隨到麽？”
“來了也好，我也不至於在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範氷氷的助理到了，這個助理跟了範氷氷快兩年了，隻是，有邵英雄的場合她就會選擇消失，因為邵英雄認識她，她叫……李欣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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