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四人回到申滬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因為車站離禦鹿山莊有些距離,淩羽決定就在附近找家酒店過夜了;

萬世雄和醫樂聖一間商務房,淩羽和風萬錦一間大床房;

初嚐禁果的淩羽和風萬錦,自然不想錯過每一次機會;

身為武者的他們,精力之充沛,非常人所能理解;

進到房間,稍得空閑,淩羽想起了天山上的鶴無雙;

難怪鶴軒老頭兒要千方百計阻攔我“欺負”無雙師姐,敢情是護犢子!

不過也是,淩羽的工作強度,連老黃牛也望塵莫及;

“小老大,想什麽呢?還不快洗漱睡覺?”

“我在想無雙師姐呢!說起來,我下山之前,差一點就要得到無雙師姐了!”

淩羽倒也毫不避諱,嗔怒著說道:

“都怪老頭兒!死命護犢子!”

聞言,風萬錦老臉一紅,閃身躲進衛生間裏去了;

“我居然是小老大的第一個女人!”

思緒至此,淩羽推開了衛生間的門,直接闖了進來,一把攬住風萬錦的楊柳細腰,把她抱到了淋浴下;

開關打開,數道水流,噴射而下,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浴室內,水汽升騰,氣溫緩升,衣衫褪下,兩具堪稱女媧完美傑作的軀體,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沒有了阮楓的保駕護航,風萬錦極為誘人的鳳鳴聲,引起了諸多房客的不滿;

他們的房門被敲到爆,酒店前台的電話也被打到爆,但他們訂的就是情侶大床房,能怎麽辦?

還能用萬能房卡打開房門,把他們兩個人請離酒店嗎?

……

翌日早晨,淩羽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

伴著一股濃重的老狐狸味;

“淩先生!和安孤兒院已經整改完成!可以入住了!孤兒院對麵的唐館,也已經籌備完成,隨時可以開業!您看,我是等您回來,還是現在去把孩子們接過來?”

“辛苦你了,我已經回來了,你就在那裏等著吧,讓唐館去準備點孩子們能接受的家常菜,中午我會帶他們過來。”

“好嘞!”

電話掛斷,風萬錦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她已經洗漱完畢了;

見淩羽醒了,急忙丟下一句“我去餐廳吃早飯”,便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淩羽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空氣中留下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想來,這兩天確實是有點放縱過度了;

也難怪風萬錦如此反應;

一個小時後,淩羽四人退了房,剛走出酒店,便看見不遠處圍了一群人;

四人順著他們的目光,抬頭看去,隻見酒店頂樓的邊緣,站著一個女人;

因為酒店的樓層不算高,所以四人看得清楚,女人身穿一件破爛白裙,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喂!還跳不跳了!要跳快點跳!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呢!”

“就是!別作秀!要死趕緊死!別浪費我們的同情心!”

“你都站了快十分鍾了!到底還跳不跳了?還死不死了?一定要等人家消防員過來充好氣墊再跳是吧?”

“我要是想死,肯定找個沒人的角落,安靜地死去,她這就是嘩眾取寵!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會跳的!”

“這年頭,流量為王,她現在在這裏演這出,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開個直播,圈個榜一大哥,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算了算了,不看了,看得我脖子痛!”

“我去!完蛋!遲到了!吸血鬼又要扣我錢了!”

“啊!”

“啊!快看!她真的跳了!天呐!剛才有沒有人錄像了啊?她死了,我們會不會有責任啊!我剛才說的話真的沒有惡意啊!我就是過過嘴癮啊!”

“是啊!你們錄像了的,都自覺點刪除了啊!你們要是拍到了我的臉,我可以告你們侵犯我的隱私!”

在眾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白裙女人閉上眼睛,神情淡然,縱身一躍;

突然,一陣妖風起,裹挾著塵土和砂礫,吹得眾人站不穩身形,睜不開眼睛;

“我去!什麽情況?啊!誰摸我胸!”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我早上剛買的饅頭!”

片刻之後,妖風散去,等眾人睜開眼睛,再沒看到白裙女人的身影;

“她是不是被風吹走了?”

“有可能,你快回家看看吧,她可能被風吹到你老公的**去了。”

“誒!你這人怎麽說話的!”

此時,酒店樓頂;

淩羽正半蹲著,戳了戳白裙女人的腦袋,同時說道:

“喂,醒醒,別裝死。”

聞聲,白裙女人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淩羽的一瞬間,雙瞳放大,張大嘴巴,就要放聲尖叫;

被眼疾手快的淩羽,一把給捂住了;

“別叫,你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嗎?”

幾秒過後,白裙女人朝著淩羽微微頷首,示意自己不會再叫;

淩羽鬆開了手,同時白裙女人流著淚問道:

“閻王大人,你怎麽長得這麽帥?”

“誰是閻王大人?”

“你不是閻王大人嗎?那你是判官大人?無常大人?牛頭馬麵大人?”

“……我叫淩羽,是人,你沒死,這裏是酒店樓頂,你看看這藍天白雲,有一點陰曹地府的樣子嗎?”

“我沒死?可是我記得我明明從這裏跳下去了啊!”

話音剛落,一旁的風萬錦走到了淩羽的身後,解釋道:

“剛才跳下去的,可能是你的一個念頭,也可能是你三魂七魄其中的一個,反正不是你這具肉體,你聽得懂嗎?”

白裙女人盯著風萬錦,出了神,微微頷首,喃喃道:

“好美的女鬼~”

“得,一點兒也沒聽進去!”

“說說吧,為什麽要跳樓?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三四歲吧?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事情過不去的?”

淩羽略帶著一絲憤怒,疑惑地問道;

還是那句話,淩羽他在瀕死的時候,曾拚盡全力地想要活著,可為什麽總有那麽多活著的人,想要自己尋死?

聞言,白裙女人怔了怔,隨即扯了扯下身的裙擺,同時大哭了起來,眼淚如奔騰江水,源源不斷地從她的眼底湧出;

“哎呀!別哭了!吵死了!哭能解決問題嗎?哭能解決個屁問題!等解決了問題再哭!也不遲!”

淩羽一臉不耐煩地喝罵道;

見狀,白裙女人被嚇得瞬間停止了哭聲,改成了小聲啜泣;

看著淩羽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和震驚;

不是,這個男人,有病吧!

“你叫什麽名字?”

風萬錦問道;

“葉清瑤。”

“被男人欺負了?幾個?被下藥了?被朋友欺騙了?”

葉清瑤再次怔了怔,她沒想到風萬錦會問得這麽簡單粗暴,而且問的問題全在點子上!

麵前的這一男一女,邏輯,行為,話語,好像是超脫世俗之外的存在;

這讓葉清瑤一度以為,她真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