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中康強忍著喉頭即將噴湧而出的鮮血,難以置信地盯著淩羽;

“你敢動我的人,想好怎麽死了嗎?”

淩羽走到申屠中康的麵前,單手將他給提了起來;

他一個皮包骨,全身上下沒幾兩肉;

淩羽把他拎起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拎起了一個骨架模型;

“你的人?你也是護神幫的?”

“不是,我是他們護的神。”

聞言,申屠中康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和幽怨;

你這實力,還需要他們護?

早說你們護神幫的神是真實存在的,打死我,我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啊!

“放過我,我可以做你的狗。”

淩羽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你,不,配。”

話音剛落,兩道殘影在他的麵前劃過;

霎時間,淩羽的衣服碎裂,胸口上,多了數道駭人的血道子,深可見骨;

不過申屠中康也沒好到哪裏去,十根手指,盡數折斷;

他沒想到淩羽的身體強度如此得高;

要知道,平日裏他掘地,開棺,破門,都靠這雙手;

可下一秒,更讓他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淩羽脖子上的項墜,一道紅芒閃過,他胸口上的血道子,盡數恢複如初;

甚至比原先的皮膚還要結實,還要潔白;

“我給你機會了,可是你不中用啊。”

淩羽嘴角微揚,鄙夷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申屠中康皺著眉頭,絕望地問道;

“怪物?跟我比,你這個樣子,才叫怪物吧?滿身死人的味道,我說你認認真真修煉不好嗎?一定要練什麽邪門功法,把自己練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就滿意了?”

“既然你這麽喜歡死人的味道,我就成全你,安安靜靜地當個死人吧。”

說罷,在申屠中康不甘和恐懼的眼神中,淩羽手中真氣緩緩凝聚;

“等等!”

就在這時,已經緩過來的花文軒,踉蹌地走到了淩羽的身後,開口阻止了他;

“姐夫,他叫申屠中康,是申屠朔方的哥哥,殺了他,就等於是給申屠安誠絕後了!”

“原來是那個死人妖的哥哥,難怪,一家人,活不出兩樣人,都是變態。”

“你說得對,得留著他,也是時候去會會申屠家了,他們對我的懸賞,還掛著呢。”

淩羽把申屠中康丟在一旁,一腳踢碎了他的丹田;

隨後,他一個閃身,繞過人群,到了杜嘯天和杜向陽的麵前;

至於其他人,他並不擔心,如果什麽事情都要他幫助的話,那護神幫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見淩羽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杜嘯天和杜向陽皆是一怔!

因為人太多,視線受阻,他們兩個,並沒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們隻看到了一陣又一陣的煙塵揚起;

他們一直認為,是申屠中康在虐殺花文軒;

“你是什麽人?”

“淩羽,殺了杜良的人。”

轟!

話音落下,杜向陽的腦袋裏,如有響雷轟鳴;

看著淩羽,目眥欲裂,麵色通紅!

“原來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杜向陽轉過身,跑到一旁的車裏抽出了一把大砍刀,尖叫著朝著淩羽衝了過去;

“狗東西!我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徑直奔著淩羽的脖子而去;

“當啷!”

劈在淩羽身上的一瞬間,砍刀應聲斷裂,斷刀落在了地上,插進了地裏;

“怎,怎麽可能?”

杜向陽看著手裏的刀柄,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一旁的杜嘯天,見狀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不,不可能!你不是人!申屠少爺!救命!申屠少爺!救命啊!”

“別喊了,我已經碎了他的丹田,他現在,還不如一條狗。”

說著,淩羽抬手搭在了杜向陽的右肩膀上;

“你一直在找你兒子的頭吧?我現在告訴你,你兒子的頭,就是這樣沒的。”

話音落下,真氣滲入,杜向陽的右臂,猛然炸裂,卻不見一絲血肉落地,全部散盡風裏去了;

這一下,把兩個人嚇得直接跪下了;

尤其是杜向陽,他被嚇得屎尿屁齊出,哪裏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痛楚;

“我,我兒子,跟你無冤無仇……”

“你兒子,猥褻我女兒,我女兒才八歲,你說,這算仇嗎?”

在淩羽心中,和安的每個孩子,都是他的孩子;

聞言,杜嘯天和杜向陽都懵了,他們一直以為,杜良是卷入了什麽幫派鬥爭,無辜躺槍了;

孩子還小,能幹出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來?

“現在滾,我可以放你們一馬,隻是今後別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搞什麽小動作,否則,我會來找你們的,到時候,我會讓你們知道,我還是不是人!”

說罷,淩羽的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小時後,第一醫院的病房裏,淩羽見到了全身纏滿了繃帶的孟爍;

床邊的各種儀器,滴滴地響個不停;

他的傷很重,重到瀕死,是花文軒,去找花語蝶要了許多回血保命的丹丸藥物,才保住了他一命;

淩羽給孟爍做了伐經洗髓,十幾分鍾的時間,便讓他恢複如初;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回申滬郡之後,他總覺得內心壓抑異常,似乎有一場特大風暴要來臨;

離開醫院之後,淩羽給花語蝶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直奔語蝶文化傳媒集團;

因為花語蝶除了習得一手製丹成藥的功夫外,還是一名卦師;

算卦之能,淩羽本身也是該學,但鶴軒老頭兒沒給他這個機會;

老頭兒說淩羽的本事太大,大到天理不容,所以無需卜卦,就算卜了,以他之能,也能逆天而為;

十幾分鍾後,語蝶文化傳媒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花語蝶看著麵前桌子上的卦象,一改平日的微笑,破天荒地皺起了眉頭,臉色難看;

淩羽盯著花語蝶的臉,麵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四師姐,卦象怎麽說?”

“有劫。”

花語蝶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美眸,盯著淩羽的眼睛,充滿了擔憂之色;

“有大劫。”

“有大劫?我?”

淩羽不解地問道;

花語蝶搖了搖頭,收起了桌子上的卦象,麵色凝重,對淩羽解釋道:

“不是你的劫,是所有人的劫,卦象顯示,所有人,都將麵臨一場滅頂之災,且不可避免。”

“還有多少時間?”

“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卦象顯示,降臨災難之人,來自過去。”

“過去?”

淩羽轉過身,走到窗邊,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喃喃道:

“真的會有這麽離譜的事嗎?”

就在這時,淩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風萬錦;

“小老大,事情忙完了嗎?有空的話來一趟禦鹿山莊吧,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