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著鴨舌帽,他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壓低了帽簷。
低著頭帽簷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容貌,隻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著上身,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一直延伸到黑色休閑褲。
盡管沒看到男人正麵,卻也能感覺到他渾身強勢的氣場,尤其是胸前那條傷疤,更是給男人增添了不少野性,讓沈皎想到了最近學到的一個新詞,氛圍感男主。
周文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他是誰?”
沈皎腹誹這隻花孔雀四處開屏,臉上不動聲色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向季宴琛,怕被周文言看到長相。
她擋在了季宴琛身前。
由於男人很高,她又光著腳,隻得踮著腳尖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當著周文言的麵前,她拉下男人的頭主動吻了上去。
當她走出這一步,季宴琛順勢彎腰低頭攬腰一氣嗬成。
狠狠將女人往自己懷中一帶,強勢又霸道。
周文言隻覺得腦子死機,呆呆看著這一幕。
從前不讓他碰一根手指的女人卻像是菟絲花一樣攀著男人的脖子。
鬆鬆垮垮的浴袍露出她半個圓潤的肩膀,一頭還沒有幹的微卷長發濕漉漉垂落在腰間。
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腿輕輕抵在男人的運動褲上。
這畫麵,撩人又曖昧。
沈皎本來隻想蜻蜓點水,借季宴琛之手讓周文言死心。
豈料這狗男人來真的,這個吻纏綿悱惻,似乎要將她拖入情欲的深淵才肯罷休。
被人圍觀的羞恥感讓她十分不適。
周文言猩紅著眼怒吼:“沈皎,這個野男人是誰!”
沈皎推開季宴琛轉過身來,季宴琛垂下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薄唇輕咬著她的耳垂。
鐵臂仍舊纏在她腰間宣誓主權,低低的聲音在耳邊笑開:“寶貝,跟你前男友好好說說,我是誰?”
兩人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周文言心痛難當,他固執等著一個說法。
沈皎勾唇一笑:“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周先生確定要我說?”
周文言咬牙切齒:“說!”
沈皎一改從前在他麵前的冷淡,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名花傾城之色。
被男人滋潤的唇瓣瀲灩生光,好聽柔媚的嗓音響起:“顯而易見,他是我男人。”
周文言雙目通紅,他不敢相信麵前那風情萬種的女人是他交往三年冷淡的前女友。
“沈皎,你騙我!”
沈皎並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她側著身子將自己的臉頰埋在季宴琛的胸膛。
手指慢條斯理緩緩撫上了男人的喉結,眼神慵懶道:“周先生還賴著不走,是想留下來欣賞現場直播?不過很抱歉,我沒有這方麵的癖好。”
這樣冷感又妖嬈的沈皎,對男人帶著致命的**力。
周文言看著那兩條肌肉分明放在沈皎浴衣上的胳膊,輕輕一勒就勾勒出沈皎纖細的腰身。
力量與嬌柔鮮明對比。
分明那是隻該屬於自己的絕美風景,卻綻放在別的男人麵前。
周文言當場怒氣攻心,正要借著酒精衝過去,摘下男人頭上的帽子看清楚是誰。
卻被上前的男人反手一推,直接關在了門外。
這時,未婚妻突然來了電話催他過去。
兩家剛剛簽訂了合作,周文言不得不離開,離開前還放了句狠話,“沈皎,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砰”的一聲,門被他拍得震耳欲聾。
沈皎見他離開,剛要鬆口氣,腰間就多了條手臂將她往回一帶,沈皎的身體便又軟軟貼了上去。
季宴琛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瞳孔裏掠過一抹危險,“沈老師,利用完就打算扔掉我?”
他放在自己後腰上的那隻手,宛如抵著的槍口,讓沈皎生出一絲危機感。
她直視著男人,“今晚的事謝謝你。”
季宴琛挑著眉頭,靜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沈皎深呼吸一口氣,水光瀲灩的唇一字一句道:“我陪你一晚,算是兩清。”
這是沈皎能想出既能和他劃分界限,又不欠他的方式。
之前她提分開太過突然,沒給他一點緩衝時間,他這樣的男人怎麽會接受?
所以沈皎遞了一個台階出來。
她踮起腳尖在男人耳邊語氣曖昧撩人:“下一次,想怎麽玩我陪你,一定讓季先生盡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