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毫無節製的幻想著,突然感覺到鼻子有些熱,她抬手摸了摸,一抹鮮紅在指尖出現。
“醒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沈皎心髒一跳,猛地轉身飛快逃離。
季宴琛拿著鍋鏟轉身就看到因為跑得太快而出現的白色殘影。
“砰!”
沈皎狠狠關上了洗手間的門,看著鏡子裏自己鼻子裏流出來的鮮血。
影視劇裏男人看美女流鼻血她覺得太誇張,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沈皎才知道影視作品誠不欺我。
好險,差點被他看到了!
沈皎止住血,打開花灑,愣是一大早衝了個冷水澡給自己降溫。
但腦中揮之不去的是男人那具比例超絕的身材。
等到她心無雜念出來時,手剛拿到浴巾,發現浴巾有些濕潤。
應該是男人早上起來洗澡用過了,上麵還殘留著水漬。
一想到這條浴巾擦拭過男人身體的每一處,沈皎臉上剛剛降下去的紅雲立馬又升了起來。
混賬,亂我道心!
等她收拾妥當從浴室出來,房間裏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餐桌上擺放著溫好的牛奶,切好的水果,以及一個營養搭配均衡的三明治。
還貼著一張便利貼,遒勁有力的字體入眼。
“乖女孩,要記得好好吃飯。”
幼兒園裏。
沈皎直接回絕了園長,反倒是姚青陰陽怪氣嚷著自己要為幼兒園做貢獻,讓她去試一試,沈皎毫不在意說了句請便。
“沈皎,你清高什麽,等我成功了有你哭的時候!”
沈皎隻淡淡一笑:“祝你成功。”
沈皎不痛不癢的態度,氣得姚青在原地跺了好幾次腳,最後才憤憤扭著腰真的去了季氏。
而這一幕正好落入季子墨眼底,他低下頭用電話手表發送了一條信息。
[爸爸,幫幫沈老師吧……]
[展開說說。]
......
第二天園長很開心地宣布:“我剛剛接到消息,季氏建工將那塊地無償拿給咱們幼兒園使用,而且沒有限期。”
園長繼續道:“這都要多虧了我們的姚老師努力爭取。”
說這話的時候園長刻意掃了一眼沈皎。
姚青一臉得意:“園長,我隻是做了一個老師應該做的事,不像有些人自私自利,滿腦子都隻想著自己。”
沈皎覺得奇怪,許淼淼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解釋:“氣死我了,季總真的和那姚青有一腿。”
“是嗎?”沈皎莫名心裏一緊。
“昨天姚青去季氏的時候紀宵也在,他說季總不但單獨接見了姚青,還說季總可能是想給孩子找個小媽。”
沈皎心裏十分矛盾,從前她擔心季宴琛看上了她,原來季宴琛隻是想找個幼兒園老師回來照顧兩個孩子。
他將目標放在姚青身上,自己解脫了,她是開心的。
但很快,沈皎一想到孤兒院的事,心情又有些低落。
他選擇了姚青,就代表著他拒絕了自己,那孩子們怎麽辦?
許淼淼也為她捏了一把汗,“原本園長有意提你當主任的,現在姚青跑去邀功,這個主任的位置必然是她的了,以後她肯定會針對你的。”
沈皎滿腦子都是季宴琛對她的態度,無暇顧忌姚青的事,“隨便吧。”
此時,辦公室裏。
姚青已經炫耀了半天昨天去季氏時季宴琛對她的不同,搞定泳池的事備受領導誇獎,晉升在即,姚青特地宴請同事聚餐慶祝。
下班後,一行人到地方在等電梯時,姚青卻故意撇下了沈皎。
針對比想象中快,沈皎不以為然,她本就不喜歡和人擠,便淡定等著下一趟。
她察覺到不遠處的服務員似乎在打量她,片刻後,服務員朝著她走了過來。
“小姐你好,這邊還有一部電梯,請跟我來。”
沈皎跟著服務員到了一部裝修得十分闊氣的電梯前,服務員替她刷了卡。
“謝謝。”
“叮——”
門開,她一眼就看到了靠著轎廂的男人,不僅僅是容貌太過出眾,還有他挺拔的身材。
不管在什麽場合,男人的背脊筆直,天然散發著一種威嚴。
是季宴琛,看到他的瞬間,沈皎沒來由有些心慌。
那個還沒有答案的疑問,他今天又給了姚青機會,沈皎滿腦子很亂,呆呆站在那忘記了反應。
“不進來?”他身姿卓越站在那裏,眼波平淡,沒有半點起伏。
任誰也想不出這樣一個禁欲冷漠的男人,一旦到了夜幕之下,他會變得多麽凶悍。
沈皎在他的催促下踩著高跟鞋快速朝著裏麵走去。
她站好身子衝著他打了個招呼,“季先生。”
男人眉眼低垂,下頜線也都透著冷意,“嗯。”
電梯緩緩閉合,將兩人單獨劃分在密閉的空間。
即便是男人一言未發,他直視著正前方也並未看沈皎一眼,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在無形中散發,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沈皎想要問問他的意思,昨晚他說的,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她用餘光瞟了一眼男人,男人身材挺拔修長,側臉英挺鋒利,宛如沒有出鞘的利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意。
明明從前是那麽親密過的人,沈皎此刻卻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隔著天塹。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好。
在忐忑又不安之時,頭頂的燈光在極快的閃爍之後驟然消失,整個電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緊接著有強烈的失重感傳來,沈皎驚呼一聲。
在劇烈的震動中,眼看著沈皎就要跌倒在地,一條堅硬無比的胳膊給環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將她拽到自己胸前。
男人緊緊將她的身體禁錮在懷中,他壓低了聲音,帶著無法拒絕的命令口吻:“抱緊我。”
這樣的黑暗喚起了沈皎記憶深處的恐懼,她手腳微抖,想也沒想攀附上了男人。
像是嬌弱的藤蔓攀上偉岸的大樹,嬌嫩的紅唇抵在男人的脖頸。
“輕點纏。”季宴琛有些吃不消,灼熱的吐息落在她耳邊。
電梯又是一個劇烈的搖晃,沈皎繃緊的身體不但沒有放鬆,反而跟蜘蛛猴似的,雙臂用力勾著飼養員的脖子。
兩條又白又細的腿夾緊了男人的腰腹,帶著含糊不清的哭腔在季宴琛耳邊**開:“季宴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