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念念的印象中,這個劉少年少多金,溫文爾雅,非常具有貴族公子的風度。
唐念念對他是有些好感,但還沒到動心的地步。
為了對付江魚,逼迫江魚離開唐西西,她利用了劉少,借助劉少的社會勢力。
在她想來,劉少這樣的高富帥,有錢有勢,是不可能被人打成這樣的。
就算他被打,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上次在金鳳凰一別,她再也沒有見過劉少。
非但如此,原本和她玩得要好的同學,都像是嫌棄瘟疫一般害怕她,拒絕和她接近,甚至是說話。
就連她的同桌,為了躲避她的追問,直接曠課不來上學。
其他同學,還沒等唐念念靠近,就像是見鬼一樣撒腿就跑。
唐念念很鬱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到現在都沒回想起包廂之中發生了什麽,為何這些閨蜜同學會如此懼怕自己。
此刻,看到劉少的造型,她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劉少,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被人打成這樣了?”
劉森不光是四肢斷裂,臉上也挨了一頓耳光,皮青臉腫,看起來很是淒慘。
劉森嗬嗬笑道:“念念,不要害怕,我是來幫你的,你不是很恨廢物女婿麽?這次就是個好機會,將他引來,我幫你出氣。”
唐念念皺眉道:“劉少,雖然我很想讓廢物女婿離開我姐,但也用不著這種激烈的方式吧?還有,哪天金鳳凰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同學們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魔鬼?”
一聽到金鳳凰,劉森就感覺肝疼心疼頭疼,一股怨氣在胸腹之中激**蔓延,難受無比。
他不由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趕緊告訴我真相,我問了很多同學,他們看見我就跑,就沒有一個人告訴我真相。”唐念念急了。
“真相?嗬嗬,原來,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劉森笑得肚子疼,眼中卻是閃射著無比痛恨的光芒。
“這一切,都是你那廢物姐夫幹的!今天,我要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劉森看著唐念念,眼中露出了無比邪惡的光芒。
真是江魚幹的?
唐念念自動忽略了劉森眼中的邪惡,心中充滿疑惑。
和陳安秀一樣,她對江魚的印象也是根深蒂固。
記得那時候不過15歲的她,經常在他麵前撒潑,對他又吼又叫,可江魚從來沒有生過氣。
這樣一個溫順,或者叫懦弱無能的男人,會是一個暴徒?
“劉森,你胡說什麽,江魚的病才好,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將你打成這樣?”
反過來,劉森將江魚揍成這樣唐念念還能接受。
劉森咬牙道:“唐念念,不要演戲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麽?”
唐念念皺眉道:“劉少,不是說好演戲騙我姐夫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森不由被唐念念的天真逗笑了。
他邪惡一笑,道:“要不是本少四肢斷裂,你以為自己還能好好的?”
他目光在唐念念美好的身材上遊來遊去,充滿了貪婪。
唐念念感覺渾身一寒,羞恥而憤怒。
她再傻,也看出不對勁了。
這個劉少,完全撕破偽裝,和她一開始認為的那個溫文爾雅的高富帥完全是兩個人。
“劉森,你……你原來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唐念念憤怒的道:“趕緊放開我,我會當這一切沒有發生,你也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對吧。”
劉森怪笑道:“念念,你這樣的傻白甜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的?你不用緊張,等我傷好一點,我會慢慢讓你體會到人生真正的樂趣。”
唐念念掙紮了一下,卻差點立足不穩。
她臉色漲紅,厲聲道:“劉森,你會遭報應的。”
劉森臉色猙獰的道:“等我弄死你那廢物姐夫,我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誰能保護你。”
“我唐念念用不著任何人保護。”唐念念咬牙道:“如果真是江魚幹的,他怎麽就沒打死你這個壞蛋。”
劉森笑眯眯的道:“我的小乖乖,不要急,等江魚死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親熱,現在,你就當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唐念念一怔:“你說什麽?”
劉森眼神示意了一下,一名黑衣大漢便是走上前,掏出了一把尖刀,作勢要刺向唐念念。
唐念念嚇得驚恐的大喊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她的女高音非常具有穿透力,幾乎整個碼頭都能聽見。
劉森哈哈大笑:“就是這樣尖叫,瞧瞧,你不是演得挺好麽?”
他揮揮手,下令道:“大家散開埋伏,一旦那孫子進來,給我將他剁成十八塊,一塊都不許少。”
十多個黑衣人都是劉家的高手,聞言散開,隱藏起來。
劉森卻是在手下的推動下,回到了辦公室。
“坤叔,您覺得如何?”
辦公室裏麵,居然還有兩個人。
一個駭然是已經逃出S市的九段高手陳昆。
另一人年約三十,長相普通,身材也很普通,屬於丟進人堆就照不出來的類型。
他一臉漠然,眼神明亮,咄咄逼人。
此刻,他坐在沙發上,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對劉森等人視若不見。
但劉森,卻沒有半點不開心。
因為此人,確實有驕傲的資格。
他,正是陳昆口中強大無比的師兄,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號稱先天無敵的陳北風!
正是有了這個強大的援助,陳昆才敢返回S市,打算一雪前恥。
陳昆冷冷一笑,道:“放心,江魚隻要敢來,必死無疑。”
劉森開心的道:“他極為自負,肯定會來。”
陳昆狠狠道:“這個混蛋隱藏得真深,三年蟄伏,就在我們眼皮子低下,我們居然毫無所覺。”
劉森獰笑道:“不管他有什麽陰謀,直接弄死一了百了,等他死後,睡他老婆,玩弄他小姨子,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陳北風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喜。
陳昆連忙道:“師兄,那江魚出手無情,非常凶殘,一看就是魔道中人,且不可心慈手軟。”
陳北風冷冷道:“除魔衛道,乃我輩修士的職責,如果他真是冥頑不靈,我會給他正義的審判。”
劉森道:“北風大師,您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此人是多麽的邪惡了,我好心請他喝酒,他卻將我手腳都打斷,還擊傷坤叔,後來又打傷我劉家多名無辜群眾,實在無法無天。”
陳北風沒有說話。
陳昆卻是神色一凝,湧起一股戰意:“他來了。”
劉森大喜:“來得好。”
江魚站在最高處,俯瞰下方,神色漠然。
突然,他眼簾一縮,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唐念念還在嘶喊。
縱然知道哭喊也沒有什麽用,但在生命威脅下,還是本能的尖叫不已。
“原來如此,難怪敢動念念。”
他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卻是不再隱藏,大步走了下去。
普通人類用眼看人,奇異人士用心看人,而修士,則是用靈識看人。
靈識,類似於第六感。
屬於精神力量。
普通人或許覺得神乎其神,但這卻是修士最基本的【眼睛】。
用靈識看到的東西,遠比眼睛看到的真實。
江魚的靈識,曆經無數次天雷淬煉,強橫無比,早就上升到神識的地步。
不過江魚重修,神識也下降成為了普通的靈識。
如果是全盛時期,方圓百裏,都在他的勘測範圍,比衛星還要精密。
相距百米,這便是江魚的極限。
江魚眼中露出了一絲冷意。
他要讓對方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他慢慢走向倉庫,步伐不疾不徐,像是經過專門的丈量。
在他的感應之中,倉庫之中敵人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聞。
“他來了,大家不要客氣,給我往死裏打。”
劉森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