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雷鈞越發焦頭爛額,他家這個孩子,一旦開了竅,怕是十匹馬都抓不回來,如此情況下,他隻有盡力試試。
蘇瑾努力地保持著自己麵上的從容和淡定,絕對不能讓對方看出她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雷鈞抬起頭,兩兩四目相接。
蘇瑾點頭,“我本身就不想幫他們做這個中間人,可是我逼於無奈,您是知道的,我背後還有一個蘇家,我不能讓自己的父親和家族陷入絕境中,哪怕背道而馳,我也要保守這個秘密。”
雷鈞瞧著她這水靈的孩子,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裏好像閃爍著星光,多麽單純而可愛一個小女孩,硬是被世界的黑暗蒙了塵。
如果小四能和她修成正果,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比傅臻好多了。
蘇瑾心裏偷偷謀劃著,如果她以後都能光明正大的接近盛厲霆,那麽她就有機會堂堂正正的進盛家和雷家。
隻要可以進去,那些被塵封的秘密,遲早她都會挖得一幹二淨。
雷鈞點了點頭,“小四是個敏感的人,你不能讓他看出來你是刻意在接近他,否則隻會適得其反,明白嗎?”
“我知道分寸。”
“好了,我需要交代的事就這麽多了。”雷鈞將一張名片遞給了她,“遇到什麽麻煩,打這個電話,會有人幫你解決。”
蘇瑾雙手接過,“謝謝雷先生。”
“以後我們可能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可以試著叫我舅舅。”
蘇瑾心裏一咯噔,這聲舅舅,她怕折壽。
她默默地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對了,剛剛你和傅臻見麵的時候,拿了什麽東西給他看,是小四讓你交給他的嗎?”雷鈞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蘇瑾剛剛伸出車門的腳就像是抽筋了似的繃得直直的。
雷鈞看著她僵硬的動作,再道:“給我看一下。”
蘇瑾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倒流了,整個人因為畏懼而不由自主的縮成一團。
雷鈞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似乎更是肯定了這裏麵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蘇瑾語氣有些生硬,“這東西沒有什麽價值。”
“有沒有價值不是你說了算。”雷鈞朝著她伸出右手。
蘇瑾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把背包取了下來,一點一點的開始拉著拉鏈。
她在計劃著怎麽離開這裏,但憑著她對雷鈞的了解,附近至少埋伏著幾十號人,隻要她敢輕舉妄動,蘇家就得舉行喪葬儀式了。
“蘇小姐,你也不必緊張,我知道這裏麵的東西小四肯定交代過你不許透露給任何人,但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手裏掌握的任何東西都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我。”雷鈞看她扭扭捏捏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語氣也冷漠了幾分。
蘇瑾忽然把背包重新背在了背上,隨後抬眸,四目對視。
雷鈞沒有想到還有人這般不識抬舉,他道:“蘇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瑾右手掐著自己的右腿,輕微的疼痛讓她能保持短暫時間的冷靜和鎮定,她道:“既然雷先生想要讓我接近小四爺,那麽說明我和你就是相互合作的關係,並非我是你的棋子。”
“你想說什麽?”
“我們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麽我也有自己私人空間的權利,我的東西,可以給雷先生,也可以選擇不給雷先生看。”
雷鈞眯了眯眼,這丫頭可真敢說啊。
“如果雷先生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你可以選擇跟我撤銷合作關係,不過你得想好了,小四爺對我挺好的。”
“……”這次換上雷鈞無話可說了。
蘇瑾繼續侃侃而談,“他會給我買新衣服,會帶我去出席晚宴,也會讓我留在他的別墅裏過夜,既然雷先生想要一個女性留在小四爺身邊,我想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還有這樣的機會。”
“所以呢?”
“與其說雷先生是在跟我合作,還不如用你最開始的那層意思,你是在請求我。”蘇瑾莞爾,笑得沒心沒肺,一副不知世途險惡的樣子,更有幾分小人得誌的嘚瑟勁兒。
蘇瑾啊蘇瑾,你長點心吧,眼前這個人是你敢威脅的嗎?
雷鈞拍手叫好,“這等魄力,不錯,不錯,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你確實很有膽量。”
蘇瑾後背都是冷汗,她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就如方才一樣雲淡風輕,她道:“雷先生也不想看到小四爺繼續和傅臻糾纏,我在其中,缺一不可,不是嗎?”
“好,我可以給你自由空間,但你要明白一點,如若小四再和傅臻藕斷絲連,就證明了你毫無價值,對於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我都不會留著它礙眼。”
蘇瑾推開車門,笑容滿麵的恭送著這輛賓利轎車離開。
確定車子徹底看不見之後,她才覺得腿腳一陣發虛,她扶著路燈杆,長籲出一口氣。
蘇瑾啊你這次是膽兒肥了啊,竟然都敢威脅上雷鈞了。
公寓,就像是人去樓空的安靜。
盛厲霆放下外套,環顧著這毫無半點人氣的地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蘇瑾?”
屋子裏空空****,連個喘氣的東西都沒有。
兩名女子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兩兩麵麵相覷一番,隨後互相點了點頭,為彼此打氣。
這可是老爺子親自吩咐的事,她們如果不這麽做,估計也落不了好下場。
盛厲霆走向臥房。
“哢嚓”一聲,一間臥房門打開,下一瞬兩名女子前赴後繼的朝著盛厲霆撲了過來。
盛厲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人給一樓一抱左右夾擊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脂粉味籠罩在鼻間,是他最不喜歡的味道。
紅衣女子嬌滴滴的說著:“小四爺,老爺子說了,讓我們好好伺候您。”
盛厲霆下意識的想要把兩人給推開,“鬆手。”
兩名女子都被嚇了一跳,但一想到老爺子的交代,她們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纏繞著這位爺,反正男人嘛,都喜歡軟玉在懷,隻是假正經罷了。
公寓外,蘇瑾看著正準備按門鈴的男人,作勢準備掉頭離開。
盛弘譽注意到了那個丫頭的身影,冷笑道:“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不敢麵對我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