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有些怕,能不怕麽。

慕戰辰已經給了她不少令她想起來就膽寒的記憶了。

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麽。

會不會像葉寒一樣,一下子被扔到荒島上就是半個月。

慕戰辰眯著眸子,對她道:“我平日裏都用右手,現在右胳膊整個不能動了,所以我要借你的右手。”

顧棉棉望著慕戰辰因水霧而變得略微濕潤的墨色眸子,紅豔的唇,一直被迷住了,反應不上來他在說什麽。

“什麽右手?借我的右手幹什麽?”

慕戰辰偏頭,似笑非笑的樣子十分妖邪:“你不懂?你二十歲了,沒有性|經驗,也該多少聽人議論過吧。就算你在大家心裏是純潔的天使,微博、微信的小段子總是看過的吧。”

顧棉棉眨了眨眼睛,忽然隱約意識到什麽,臉騰的紅了。

她驚嚇的要退後:“不行!”

慕戰辰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她手腕,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顧棉棉:“顧棉棉,別隻會逃避,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想第二次不負責任嗎?”

顧棉棉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做錯事要挨罰,這個意識本就是人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

所有家庭裏,做錯事都要有點大大小小的懲戒,所以一旦認錯,麵對懲戒,人的內心深處是順從的。

視線落在慕戰辰受傷的胳膊上,想到了百天時,他奮不顧身的衝過來,護住她緊緊的摟她在懷裏,一點擦傷都沒讓她受。

咬咬牙,顧棉棉臉憋成了豬肝色,咬牙:“行!不就右手麽!借你了!”

慕戰辰呼吸略微急促。

這樣借機占便宜實在不怎麽君子,但他現在也不想君子了。

他的小嬌妻,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不心動還是男人嗎?

抓住她的手,慕戰辰探向水下,顧棉棉身子微微顫抖,慕戰辰看著她道:“緊張嗎?我來幫你轉移注意力。”

慕戰辰說著親上了她的唇,被吻上時,顧棉棉還傻傻的想。

這算什麽轉移注意力,但……好像注意力真的被轉移了。

等兩個人從浴室裏出來後,顧棉棉整個都裹著浴袍,臉紅的要滴血一般,嘴唇更是腫了起來。

慕戰辰看到她這樣看都不敢看自己,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

她第一次幫他,導致他太過興奮,弄了好長時間。

顧棉棉忐忑不安,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猶豫了好一會兒,顧棉棉小聲開口:“這種事,你每天都要做嗎?”

如果是那樣,她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太羞恥,太可怕了,她從來沒幹過這種事!一次已經絕了!沒辦法第二次了!

慕戰辰知道不能逼的太緊,他也不貪婪,見好就收道:“怎麽可能。主要是讓你長個記性,以後別再對我撒謊,別再玩這些小伎倆,否則就不是今天這樣一隻手就能結束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顧棉棉哪兒知道慕戰辰怎麽這麽厲害,連自己騙他的事都猜出來了,還知道自己用了洋蔥,現在他就是福爾摩斯,她哪兒敢不服。

再也不敢用那樣的手段了好嗎!

慕戰辰看到她像隻驚弓之鳥,又怕她就此怕了自己,語氣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你又何必弄那麽多事,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顧棉棉咬了咬唇,心裏莫名有些委屈:“怎麽說?說我做不到你就能讓我退縮了嗎?之前蜜月的時候,我說了多少次我不行,我做不到,結果又如何。”

慕戰辰心中一動,下意識走上前一步,然而這一步上前,顧棉棉卻馬上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下刺痛了慕戰辰的心。

你還是怨著,怕著。

罷了,是我強求的太多。

“我會斟酌情況,我……也會評估你的狀態。”慕戰辰認真的說:“棉棉,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無論以發生什麽危險,我都會像今天這樣,去救你。”

“不行!”顧棉棉瞳孔猛的收縮一下,想也沒想就喊出來了,一抬頭對上慕戰辰深邃動人的桃花眸,顧棉棉心髒一跳,又再一次堅定的說:“不行!”

慕戰辰蹙眉:“你為什麽這麽抗拒?你是不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嗎?”

“我不要你像今天這樣奮不顧身,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沒有人能要的起,你別說這種話。”顧棉棉道:“你要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保護我,這樣才行。”

慕戰辰一愣,望著頭發還有些濕潤的顧棉棉,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嗯,好。”

“那我回去睡覺了,晚安。”顧棉棉總算是平靜了許多,對慕戰辰揮手要回去睡覺了。

慕戰辰叮囑:“回去把頭發吹幹再睡。”

“知道了。”顧棉棉走到門口,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慕戰辰在背後看這她,問:“怎麽了?”

顧棉棉回頭道:“大叔,我就問一個問題啊,我怕是不知道答案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你問。”慕戰辰看著她凝重的眼神,還以為你她要問什麽嚴肅且厲害的事情,結果顧棉棉開口問:“你是怎麽知道我用洋蔥的啊。我還特意從外麵買的洋蔥,根本沒用廚房的呢。”

她就是怕人知道,連家裏下人都沒說的。

慕戰辰看著她那認真的樣子,無語扶額:“並不是什麽特別神的事,就是我看到了走廊上風吹出來的洋蔥皮。二樓沒有廚房的人回來,不會把洋蔥葉帶到二樓。”

顧棉棉聽了,一拍腦門恨恨道:“我真是個笨蛋,還以為在自己方麵裏撥開洋蔥很安全!竟然沒想到這一茬。”

慕戰辰細心的說道:“做了這種事之後一定要清理現場,把自己用的東西處理掉,如果我是你,會借口袋子裏有垃圾叫下人扔掉,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顧棉棉連連點頭:“受教了,下次我會做的幹淨利落點,不會再被人抓到小辮子了。”

顧棉棉說完就走了,慕戰辰看著她背影,接著失笑。

自己這算什麽,教她做壞事嗎?還有她最後的保證,難道還想再犯不成。

不省心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