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把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任嬌嬌給塞上了車。

任嬌嬌一直到司機快要開車了,才震驚的扒著窗衝她道:“說好一起做個單身狗!你卻背著我偷偷定了婚!”

“重點是這個嗎!”顧棉棉咬牙切齒。

任嬌嬌把整個身子都探出來,幽靈一樣扒著顧棉棉:“不是這個是哪個!說,坑的哪家良家少男?!”

顧棉棉對任嬌嬌的腦回路徹底服氣了,惡狠狠的推著她腦袋把她塞回去,怒道:“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回家吃幾天定心丸再來找我吧。”

任嬌嬌思想一向跳脫的厲害,不走尋常路線,馬上點頭道:“OK,三天後我吃飽了就來。正好回收衣服。”

車子開的時候,任嬌嬌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絲帕,衝她揮,一邊揮一邊唱:“姑娘姑娘你就要嫁人啦,可是我的心裏依然愛著你。愛上你我留下永遠的傷疤,看看我的眼裏含著淚花。”

顧棉棉:“……”

據說小時候任嬌嬌她媽帶她去測過智商,智商忽高忽低,有時候宛如智障,有時候像個天才,以前她是不信的,今天她信了。

今天的任嬌嬌就宛如一個智障一般。

轉身,顧棉棉不再搭理她,回別墅了。

下午慕戰辰的車來接他,司機看到她的瞬間,差點抽過去。

“顧棉棉小姐?您真的是顧棉棉小姐?”司機再三確認自己別接錯了人。

“當然是我。”顧棉棉驕傲的昂著頭坐到了車裏,一上車之後,顧棉棉就假模假樣的抱怨:“呀!這車子太矮了,壓到我頭發了,真是的,我發型都亂了啦。”

司機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直衝雲霄的爆炸頭,說不出話來。

他真是不好意思說,小姐,你這爆炸頭本來就是亂的吧!

一路送顧棉棉到慕家別墅,等顧棉棉下車了之後,司機禁不住搖頭:“少爺怎麽會找這樣一個女人。”

顧棉棉頂著這樣的頭,挺起驕傲的小胸脯進了慕家。

慕家別墅裏,傭人打開門,看到顧棉棉這樣,嚇的整個愣住了。

“小、小姐,請問你找誰?”

顧棉棉撅嘴:“當然是找慕戰辰,認清楚我這張臉,以後我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顧棉棉說完大方的走了進去,傭人震驚不已。

說什麽認清她的臉,這位小姐你臉畫成這樣誰認得清什麽模樣啊!

慕戰辰身著家居服,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她的聲音,手裏的書合上了,抬起頭來。

隻見一個爆炸頭,畫著濃濃的煙熏妝,抹著黑色唇彩死亡氣息濃重的人走了過來。

她穿了件馬甲,雙肩帶骷髏頭和尖刺裝飾,一條皮褲上印著大大的的幺雞。

慕戰辰:“……”

誰?哪兒來的流浪漢?

顧棉棉走到他麵前,雙手一擺得意的揚眉:“慕戰辰!怎麽樣,看我好不好看?”

慕戰辰眉頭蹙了一下,三秒之後麵色恢複如常。

“原來是棉棉。”慕戰辰道。

顧棉棉生怕他不膈應自己,還轉了個圈兒,凹了一個造型:“呼,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前幾天一直被媽媽要求打扮的正常點,我都不能穿我自己喜歡的衣服,現在我感覺我的靈魂歸位了。”

慕戰辰深深的望著她,平靜道:“平日裏你這樣也就罷了,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去換衣服。”

顧棉棉耍賴皮:“我不換。這就是我,難道你怕領著這樣的我出席家宴,給你丟人?”

“是,丟人。”慕戰辰幹脆道。

顧棉棉西子捧心:“怎麽這樣!難道大家不該認識一個真實的我嗎!你這樣隱藏我的本性是不行的!”

“沒有人需要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麽樣子的。”慕戰辰說著抬起手拍了拍手掌。

馬上就有兩個年輕傭人訓練有素的走了過來。

“顧棉棉小姐,請跟我們去更衣吧,禮服已經準備好了。”其中一個微笑道。

“我不去。”顧棉棉昂頭。

然而這兩個人隻是衝顧棉棉笑的禮貌,手上動作可一點不客氣,訓練有素的一左一右把她架了起來。

“幹什麽!喂,放我下來!”顧棉棉掙紮,然而並沒有用。

這兩個傭人顯然是練過的,架著她健步如飛,拖著她走。

顧棉棉梗著脖子衝慕戰辰喊:“我有權利保持我的個性!”

慕戰辰淡然的看她:“不,你沒有。”

慕戰辰早就知道她不會安分,早早做了準備。

喝了一口咖啡,重溫了下剛才的震撼感,慕戰辰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真是個活寶。”

兩個小時以後,顧棉棉被徹底收拾了一通從更衣室裏扔了出來。

黃昏降臨,慕戰辰也換好了衣服,站在窗前係袖扣。

夕陽的光搭在他筆挺的身姿上。平日裏就英俊無比的男人,此時被夕陽渡著一層光輝,看起來更加迷人了。

高跟鞋的腳步聲漸近,慕戰辰側目。

隻見顧棉棉一身柔青色禮服,上麵全是粉色鑽石繡成的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金色的暗線埋在柔軟的紗內,晃動人眼。

流蘇的一字肩,將顧棉棉的白皙的肩頭襯托的圓潤可愛。

她的脖子上並沒有戴項鏈,隻帶了兩個花瓣耳墜,粉|嫩的顏色配上柔和的青,十分好看。

且看上去就像說花瓣落下來,在衣服上開出一朵一朵粉色的花一般。

慕戰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除去她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哪裏都很完美。

“果然是長大了。”慕戰辰說了一句。

顧棉棉沒聽見,扯著自己的裙子抱怨:“我覺得這樣一點都不真我,唉,十分不合適。”

“我覺得合適。”慕戰辰說著走到她麵前,霸道的俯視她:“站在我身邊,起碼也得像這樣像模像樣。把手伸出來。”

“做什麽?”顧棉棉懵懵懂懂的把手伸出去。

慕戰辰抓住她的手,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給她套上了。

“……”顧棉棉愣了三秒,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你幹什麽給我套上戒指!”

慕戰辰蹙眉:“廢話,不套上怎麽證明我們的關係。”

慕戰辰說著簡單粗暴的給自己的手指上也套了一個。

顧棉棉的少女心,一瞬間歲碎的稀裏嘩啦,怒不可遏。

“這是我見過最不浪漫的戴婚戒的方式!!!你這個沒有浪漫細胞的大叔!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