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被嚇了一跳,順口問了任嬌嬌的情況。

顧棉棉很慶幸葉寒沒說出什麽更白癡的話來,激的她開罵。

“挺好的,她還要回家趕稿呢。”

葉寒道:“哦,那就好。”

回身葉寒對葉楠比了個OK的手勢,等電話掛斷了才對葉楠道:“任嬌嬌一點事沒有,還要回家趕稿呢?”

“出了那麽大的事,她身心應該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怎麽還趕稿呢?”

葉雲笙此時從房間裏出來,一身筆挺的西裝,正在扣袖扣,淡漠的插嘴:“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麽,不交稿子就沒有錢,這女人對待工作倒是挺認真負責的。”

葉楠不悅,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聽葉雲笙說的每一句話都不順耳。

“葉氏是什麽吸血鬼公司嗎?她這種時候該好好養著,我們又不差這一個星期的稿子,你是周扒皮嗎?非要她交。”

葉雲笙勾起唇來,不鹹不淡的一笑:“不好意思,我還真是。隻要她不主動請假,不主動說自己不畫了,那就說明她還力所能及,所以她要畫我樂得扒皮。”

葉雲笙說完就走了,葉楠氣的砸牆。

葉寒無奈的攤手:“二哥,你和大哥從昨天開始就怎麽了,怎麽就忽然杠上了。”

“我怎麽知道他到底哪口氣不順,非找我麻煩。”葉楠煩躁的轉身回房間,小聲嘟囔:“要是能離開這個家或許就好了。”

回房間葉楠怎麽也坐不住,想來想去,給編輯部打了電話要了任嬌嬌的信息,找到了其中預留的任嬌嬌家的地址。

顧棉棉這邊回到家以後,就又回到**睡著了。

這一次她還是睡在慕戰辰的**,而且不用擔心慕戰辰再離開,因為慕戰辰就睡在她身邊。

封薑就沒這麽輕鬆了,提了人販子馬不停蹄回了市局。

兩個人販子打死不承認拐賣的事情,中年男人更是說道:“我就是花語山的農戶,好心好意的要送兩個人下山,結果那小姑娘就打傷了我跑了。就這樣我擔心她們兩個的安危,還一直在找她們,想送她們回去呢。”

另外一個女人販子更是哭哭啼啼道:“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就上山尋我大哥,我大哥都那麽晚了還不回來。下山的時候就被人攔著,還被打暈了,我冤枉啊。”

小陳去查了下,這兩個人沒有案底,顯然以前隱藏的很好。

封薑派人去這兩個人家裏搜查,也一無所獲的。

“隊長,你說就這麽兩個人,能拐了又賣嗎?是不是還有其他同夥。”

“肯定有。”封薑道:“但問題是,他們的同夥是誰,在哪裏。到底他們是怎麽聯係買家的,那些女孩兒去哪兒了。”

找到被拐賣的女孩子,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光是懲戒這些人販子,受害者還是沒被解救。

要找到販賣渠道,找到買主才行。

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拐賣團夥,到底賣過多少人,有多少人在哪個山溝溝裏受苦受罪。

審了一上午都沒成功,封薑中午吃了碗炸醬麵,匆匆開車去了慕家別墅。

他去的時候,慕戰辰和顧棉棉都起的有些晚,所以正趕上吃午飯,顧棉棉熱情的對封薑道:“封隊長好久不見啊,一直都沒來得及謝謝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啊,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慕戰辰看著封薑,封薑看著桌子上的帝王蟹。

不太客氣的,封薑坐下來道:“正好我也沒吃飯。”

慕戰辰冷笑了一下。

他可是記得當初封薑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管有什麽大事,他都得把飯吃飽了。

就是路上啃個麵包,到點吃飯也是他的原則。

現在來和他說沒吃飯?分明就是胡扯。

封薑自然不是沒吃飽,是饞蟲勾出來了,反正顧棉棉也的確是不太介意,一直讓他多吃點。

封薑蹭了一頓美味的午餐之後,開始辦正事了。

從顧棉棉那裏取證昨晚發生的事情,顧棉棉把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慕戰辰其實昨天晚上已經聽任嬌嬌說出來了,但還是耐心的聽顧棉棉說了一遍。

等顧棉棉都說完之後,封薑並沒有走,而是對慕戰辰道:“慕先生,能不能單獨聊一下。”

慕戰辰知道他又沒什麽好事,但當著顧棉棉的麵,沒有拒絕,叫他跟著上樓了。

一到書房,封薑還不等開口,慕戰辰就說了兩個字:“不行。”

“慕顧問,我還沒說話。”

“你不用說,你說什麽都是不行。”

封薑:“……”

眼睛滴溜溜一轉,封薑拍了拍大腿道:“好,OK,既然慕顧問這麽說,我就不說了。”

封薑說著向外走,慕戰辰盯著他的身影,看他耍什麽花樣。

果然封薑到了門外拉著把手又轉回道:“不過慕顧問,這事也就你能忍,放我我可忍不了。”

慕戰辰挑眉:“我倒是很想聽聽,你這次能用什麽說動我。”

封薑一臉無奈道:“我哪兒是要說服你,我是在佩服你。你看你,妻子被欺負成那樣,人販子被抓住卻不肯招供,最後沒有什麽證據,可能就這麽無罪釋放逍遙法外了,而你慕顧問,竟然就能咽下這口氣。厲害厲害,我實在佩服。”

慕戰辰深深的盯著封薑,說道:“在古代,你這樣在帝王麵前耍弄自己的嘴皮子,是要被砍頭的。”

封薑挑眉:“感謝社會主義好,留我一條命。”

慕戰辰的確是咽不下這口氣,但他不會去警察局當顧問了,畢竟他要在家陪老婆,可不能再去警察局給他們做免費勞動力了。

“你想知道什麽?”

封薑一聽他鬆口,馬上道:“我派人去人販子家查了,什麽都查不到,人販子一口咬定是在救顧棉棉和任嬌嬌,雖然被你看到他要動手害顧棉棉,但也不能認定他們是人販子,而且他們販賣鏈條不清晰。中間人是誰,買家是誰,都不清楚。慕顧問,你給分析分析唄。”

慕戰辰抿著薄唇道:“同夥還是在花語山,他們既然一直都沒出過事,就說明這個利益集團關係十分密切,彼此熟悉,不可能找外地人,而且棉棉的敘述中,有件事我非常在意。”